刘协他也不是傻子。
他已经听出了种辑的大概意思。
只不过……
杨彪的前鉴还在眼前。
这么快又想要来干这事儿……
明显就是非常不靠谱的啊!
刘协的喉咙蠕动着,说道:“杨太尉的前车之鉴可还在眼前,历历在目啊!”
“种大人,你可就要考虑清楚。”
种辑说道:“这次臣考虑得非常的清楚了!”
“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总结了前人的经验,我们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来!”
刘协问:“什么的结论?”
种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皇上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刘协问:“怎么了?”
种辑道:“皇上还不知道吗?”
“你身边的护卫、宫女、太监。全部都是潘凤的人!”
“皇上一举一动,都在潘凤的掌控之下。”
“因此,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必须得躲躲藏藏就像是做贼一样!”
刘协眼里微微深陷进去,说道:“晚上种大人来我寝宫详谈吧!”
种辑微微点头,说道:“回头我我会给皇上重新挑选一些护卫。”
“别的不敢说。”
“肯定能够让皇上从此以后,放肆的大声说话!”
“我能够保管那些护卫的忠诚!”
“吾等会为大汉流尽最后一滴血!”
刘协闭上了眼睛,他在深深的思考了过后,说道:“种大人!”
“现在,比之以前的百姓生活如何了啊?”
种辑说道:“在皇上的英明决策之下,目前百姓的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刘协望着种辑,说道:“朕 的英明决策?”
“呵呵。”
“种大人可真会说啊!”
“不过……”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潘凤的一手打下来的!”
“我们做了什么吗?”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就是在一旁袖手旁观罢了!”
刘协此时看着种辑,道:“难道种大人为潘凤做出过什么巨大贡献吗?”
种辑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吾从未为潘凤立下半寸功劳。”
刘协说:“这不就对了!”
“你根本就没有立下任何半寸的功劳,也更加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现在百姓们安居乐业,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这些都是潘凤的功劳。”
种辑在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
“这江山,还是大汉的江山!”
“难道你要忘记大汉,难道你要辜负大汉,你要成为大汉的罪人吗!!”
种辑看着刘协,他在声嘶力竭,他在厉 的不断质问道。
刘协好像也被问得有点儿哑口无言的,沉默许久之后,说道:“种大人可记得以前百姓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而现在又是什么日子。”
“你现在还能回到从前去过重庆的那种日子吗?”
刘协的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肯定是已经回不去了。”
种辑冷笑了一声,说道:“皇上!!”
“你又怎么能知道!”
“我们不如潘凤呢?”
“难道……”
“皇上,我们就不能让天下变得更好吗?”
刘协:“……”
“不能!”
他驾马离开。
身后的种辑赶紧追了上去。
“呼……”
他的嘴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看着皇帝的背影,他也忽然一下子感觉到,皇上好像是成长了不少。
……
夜风吹了一夜。
当天亮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潘凤往外看了一眼,嘴里在微微的呢喃着,“瑞雪丰年!”
“这场大雪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刚刚打完了仗,它就来了!”
“明年一定能够有一个好收成的吧!”
“年年都能有一个好收成的话。”
“大概也用不着修养五年了。”
“修养个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潘凤的车辇过了潼关,进入到了洛阳范围。
潘凤将以前的司州给一分为二了,分别是长安和洛阳设置校尉。
长安的是段煨为关中校尉,而风城令种意,也自然就跟着身为了洛阳校尉,食邑一千二百石。
以前的司隶校尉是一个食邑二千石,对比三公九卿的大官儿。
拆分过后食邑自然也就下降了。
调整为一个秩比二千。
不过,这官职也已经不低了。
潘凤给这个官职的定为就是大概是,比刺史、州牧要抵一点儿,但是比一般的郡守要高那么一些。
“啊!”潘凤伸了伸懒腰,从马车上走下去,前面就是绳池、
绳池的县令是谁,潘凤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这些都是比计较小的官儿,都是沮授和荀攸在任命。
而且,风城的人口太多了之后,在风城之外,又分别多设置了好几个县。
潘凤为其中的一个县取名为戏县。
这也算是纪念戏志才了。
至于官员任命,他都没有参与了。
城池以前是只是一个中县而已,现在已经升为了大县。
小县的主官名令,大县即为长。
县令与县长的区别就在于,所掌控的县里有多少人口。
万户一下为小县,万户以上为中县,通常情况之下来说,中县就已经能被称之为大县了。
但是,风城周围万户以上的县太多了,根本就不足为奇。
五万户,甚至是十万户以上的,才敢自称为大县,县令也方可被称之为县长。
一县之长!
潘凤在绳池歇脚,绳池正在往北发展,往北而去是可以修建一个码头的。
而且甚至绳池也是一个古县了,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绳池一面靠山。
所以,城内目前是有两件大事儿在忙活着,一件事情是修建码头,而另外一个就是建设狩猎场!
风城的老爷们,城里的日子过腻了之后,也想要出来打打猎。
风城里只有一个皇家猎场,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
但是,他们可以在绳池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潘凤看着绳池忙活得热火朝天的,也微微点头,道:“这绳池还不错啊!县令是谁啊?”
前来迎接潘凤的赵俨,说道:“县令名叫沮鹄!”
潘凤问道:“是……沮授的儿子?”
赵俨微微点头。
潘凤记得他之前为了给沮授一些补偿,带着他儿子渡了不少的金,现在还是只是一个县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