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瞪了它一眼,然后拎着它的后衣领子拖着它往前走。
金沐现在是人身,体重也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等着眼睛看秋笙拉着自己衣领,它也不吭声,纹丝不动的默默的使着坏。
秋笙只将金沐小小的往前拉了一段距离,终于压低声音气道:“赶紧起来,跟你出门真是丢死人。”
金沐上下翻了一眼,然后扶着地面,它颇想将事情嚷嚷的大声点,这样纪天逸就没空跟家里寒暄,早些出来解决事情了。
“我在这多坐一会,纪天逸知道我的身份,我们也不用瞒着他。
等纪天逸出来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带着他跑了,我不好进官府的大门,你见人就慌,所以让纪天逸去找官员去。我看纪天逸可以,毕竟你看纪天逸也哪里都不认识,还不是将张员外给请过来了吗。”
金沐说完,秋笙从旁边拽了一把草塞进了它的嘴里,“你的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赶紧说出来,多让几个人听听,然后到时候老天爷打下雷劫来,你看看能不能将你劈的外焦里嫩。”
“哦,那我不提这事了,咱们现在说点正事啊,你听我说的对不对。”
“对什么对。”秋笙蹲下了身子,与金沐面对面的说道:“纪天逸刚才看见你了吧,是不是没有看见关亦?”
金沐眼珠一转,“嗯,没看见。”
“是啊,那人家都没有打听一下关亦干嘛去了,你还上赶着说?”
金沐又是一点头,“说的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呢。”然后它又皱着眉头抬起脑袋来,“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脸啊?多要一天脸关亦不就多受一天苦吗?”
这回不用秋笙拉它,它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底是个外人哈,不懂我与关亦的情谊,你这心真是一点都不上心,一点都不着急。”
“你根本不懂怎么用人情!”秋笙指着金沐说道。
“我就不懂了,今天要是他不跟我去,我给他扛到大牢里面去,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们那是过命的交情,过命的交情要是都不帮的话,我们关亦就白就他了!”
说到最后,门开了,纪天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他走向金沐,嗓音沙哑,低声问道:“关亦怎么了?”
“关亦被人抓进大牢里面去了,我们谁也不认识,所以找你帮忙来了,你快写与我一同去洛阳!”
这时候纪天逸的父母和张员外一同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纪天逸的父母实在是不想让纪天逸继续去了,因为上次出门这时候才回来,这次要是再去,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哦回来。
而张员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若是没有犯案怎么会进入大牢,你们将事情跟我说一说,我细细听来。”
金沐和秋笙对视一眼,一同没了声音。
“是,张员外必定能帮的了你们。”纪天逸马上接了话茬,随即对着金沐说道:“你有什么冤屈都与张员外说吧。”
金沐一个劲的对着纪天逸挤眼睛带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
而张员外又摸了摸自己胡子,儿子喜欢抢良家妇女这个毛病他是知道的,管教过,可是夫人非要惯着儿子。
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儿子能干的事情,又想了想自己确实出门了许多天,自己不在家,儿子肯定要翻天,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念头,然后他说道:“若是不方便开口的话,我们到房间里面说。”
就算到了房间都没有法子说。
秋笙和金沐这时候一同看向了纪天逸,“我们想先跟纪公子说一说。”
张员外一听,心中还有点侥幸心里也瞬间烟消云散,心想:看来是真的和我儿子有关系啊,不然防着我干什么呢。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他给丢干净了,有的是姑娘,非得自己出门抢去,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他转过头走进了屋子里面,纪天逸以为张员外不高兴了,让纪老爷和纪老夫人进去陪着,而他带着金沐和秋笙去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面。
刚刚 进了去,他便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金沐将事情娓娓道来以后,纪天逸也陷入了沉思,“这事不好办啊。”
金沐和秋笙一同叹了一口气,因为都知道不好办,秋笙这时候开口了,“关亦不肯从大牢里面跑出去,否则也没有那么麻烦。”
一句话就将纪天逸想着让关亦逃跑的心思给绝了。
“我们府邸中的事情都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办案了,等我们府邸的事情解决完,就可以去帮关亦的忙,但是现在事情还不能让张员外知道。”
三人心知肚明,要是让张员外知道,那定然是弊大于利的,所以这一点他们毫无反对的意见。
纪天逸站起身来,“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再耐心等待一下吧,至于关亦我是不会不管的。”
纪天逸说完便往外面走去,这几日他与张员外找到了汝南的县令,终于从那些人的伤口上判断出了那些的伤口是怎造成的——一伙土匪。
将那一伙土匪好不容易抓住,这回终于有了人证和物证,不仅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还完全可以将冯峰以及县令一起送进去。
他出了门之后,直奔着汝南的官府过去,想将案子再看一遍,以防有什么未知的问题。
至于汝南的县令,已经奉了张员外的命令去许昌抓冯峰他们了。
金沐缠手帕缠成了习惯,虽然成了个男儿身,它还在扭扭捏捏的缠着手帕,精神上是犯了困,可是不知道为何,它总是睡不着。
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秋笙,“你要是困,就去睡一会吧,我可能是现在有点激动。”
“我也睡不着,我在想纪天逸到底是不是靠谱的。唉,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类人,傻关亦呀。”秋笙看向门外,门外一片枯黄的树叶落在了院子的石板路上,深秋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