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光如雪,弥漫四周。
沧澜双刃,雪光弥[***]。
“神兵!!!”
在司马平扬亮出了沧澜双刃之后,铁钧便感到一股极度的危险。
神兵所透出来的一种特有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在这对神兵之下逃生。
眼角的余光看到将他围在中心的几人,深吸了一口气,在沧澜双刃将要及身之时,祭出了龙须帕。
青色的龙须帕先是挡在他他的身前,初看起来就如一件防御姓的法宝一般,将袭向他的雪刃刀光轻轻的一兜,又如数的奉还了回去。
“法宝!!”
龙须帕乍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五虎,包括通天棍马英在内,全都下意识的将身体前倾,有几个还上前了几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司马平扬也兴奋了起来。
“哈哈哈哈,竟然有一件法宝,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呢。”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龙须帕现在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一件普通的防御姓法宝罢了,他相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以铁钧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催动这件法宝多长的时间,等到铁钧的内气耗尽了,便是他夺取这件法宝之时。
而在场诸人之中,也仅有马英一人,在冲动之后感觉到不对劲,在他身体向前倾的过程之中,隐隐然的感觉到这人祭出来的青色方巾之中似乎蕴含着一股他也无法抗拒的力量。
“难道……”
猛然,一股极度的危险感充斥心中,伸出去的脚步也在第一时间撤了回来。
“法宝有诈,快走!!”
一声怒喝之后,一条蟠龙棍应声而出,直向龙须帕点了过去,而他的身形则急速的后退。
“有点晚了!”
龙须帕骤然之间迎向而涨,在诸人未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涨到了亩许的方圆,一下子便将鹰嘴口上方笼罩了起来,从空中落下。
这个时候,其他人方才觉得不对,都开始闪避,但是真的晚了。
龙须帕落下,连人带车带行李,带骆驼,一骨脑的全都裹到了里面,甚至连站在鹰嘴口的二百精骑也被裹住了。
“给我开啊!!”马英怒吼一声,金色的蟠龙棍骤然之间涨大,狠狠的撞到了龙须帕的表面,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有如水波一般的涟漪,这丝涟漪在密不透风的龙须帕中激起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放在其他人的身上,这么一丁点的缺口根本就无法利用,但是对他而言,却是已经够了,只见他一个翻滚,在龙须帕作用之下缩小的身躯速度陡然之间加快,最后化为一只白色的大鹰,从刚才蟠龙棍荡起的那个小小的缺口之中飞了出去。
“变化之术!!”
龙须帕已经被铁钧炼化,帕中发生的事情当然瞒不过铁钧的耳目,通天棍马英突然之间由人变成了一只白鹰还真的吓了他一跳,旋即他便醒悟了过来,这是变化之术。
“这马英不能放过!”
顿时,铁钧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五指一张,那已经缩小成拳头大小的龙须帕再一次张了开来,而他体内的内气则仿佛不要钱一般的涌入了龙须帕中。
白鹰见龙须帕再次张开,猛的发出了一声高亢而又急促的鹰啼声,双翅一展,一对利爪竟然直朝铁钧抓了过来,比起龙须帕还要快上三分。
铁钧大吃一惊,张开的五指又猛的一合,龙须帕重新一合,对铁钧内气的吸力也消失了起来。
铁钧的身形猛的向后一倒,一个铁板桥施展了出来,险险的避过了白鹰这一抓。
嘶拉——
胸前传来一声布帛撕裂之声,待到铁钧再一次直起身子的时候,那只白鹰已经飞上了半空,一双利爪上带着一大块黑色的布帛,消失在天际。
“妈的,差点被抓死!”
直起身的铁钧暗暗舒了一口气,手里紧紧的抓着龙须帕,不敢在这里多留,运转起体内仅存的内气,朝着鹰嘴口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奔了三四里远的地方,方才觉得胸前凉风阵阵,一低头,才发现胸前的一块黑衣被抓裂了,连带着藏在怀中的那方玉块也消失不见。
有缘人!!
马英竟然是有缘人!
脑海之中闪出现白鹰爪中抓着的那块黑布,铁钧面上露出了古怪之色,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暗暗的调息了一番,再一次的运起身法,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鹰嘴口处传来一声冲天的怒吼之声,传出数里之远,鹰嘴口两边峭壁之上石如雨下,瞬间便将整个鹰嘴口堵的严严实实,可惜,铁钧却是没有听到。
这个时候,他经过短暂的调息已经到达了与谢白预定的地点。
沙漠中的一处隐蔽的绿洲之中。
谢白与他一般的装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到铁钧胸前被撕裂了一块,他立即抬手,将自己胸前的夜行衣也撕裂了一块,看起来和铁钧胸前的差不多。
“准备好了吗?”
谢白点了点头,铁钧一扬手,九辆大车被直接抛了出来。
同时抛出来的还是二百精骑,八虎中的五虎以及司马平扬。
“十个时辰,你有十个时辰的时间。”
谢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将一个发黄的葫芦递给了铁钧。
铁钧接过葫芦,晃荡了两下,打开塞子,一股刺鼻无比的气味直冲脑门。
“嘶,当真是虎狼之药啊!”他轻叹一声,一口将葫芦里的药汁倒到了口中。
药汁有如一道火线一般流到了胃中,然后沸腾起来,顿时,铁钧近乎枯竭的内气爆发了起来,铁钧一扬手,龙须帕化为一团青色的雾气将他笼罩起来,射向了半空,化为一道青光,朝着东陵城的方向疾射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青光落在了尉府的后院之中。
后院早已经被谢白清空,面色苍白的铁钧钻入了自己的屋内,将身上的黑色夜行衣脱下,扔到了准备好的盛满了油脂的铁钧之中,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然后在第一时间调息了起来。
三个时辰之后,伴随着一阵阵愤怒的咆哮声,千名北军的精锐铁骑冲出鹰嘴口,洒到了漫无边际的大沙漠之中。
七个时辰之后,神清气爽的铁钧离开了尉府,拜访了东陵新任的知县夏江,向他述职,这一述便是一个半时辰,这才施施然的从县衙告辞,回到了尉府。
与此同时,沙漠之中,谢白慢悠悠的将北军五虎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仿佛并没有发现修为最为高深的五虎已经醒来,拎着还在滴血的司马平扬的人头和一个青色的拳头大小的包裹,化成一阵清风,消失在了绿洲之上,一个时辰之后,散落在沙漠中的游骑终于发现了在绿洲中瘫软一堆的北军士兵,一阵阵尖利的啸声从绿洲中传出,十息之后,燕北飞出现在了绿洲之上,但是,已经晚了。
燕北飞有多么的愤怒,与这件事情有关的北军八虎有多么的倒霉,铁钧没不在意,因为对于他来说,当他与谢白的这一次漂亮的接力完成之后,事情便已经与他无关了,燕北飞的怒火还烧不到东陵来,当然,司马平扬的人头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兴奋的感觉,和他的夜行衣一个待遇,全都被扔到了装满了桐油的铁桶里头,烧了个透光之后,这个铁桶也被他送到了漳水河,至于明剑怎么处理,他也不再关心了。
接下来的曰子平淡而单调。
夏江的来势虽然汹汹,可是铁家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不被夏江抓到把柄,难道他还能硬来不成?
他是带了一个高手过来不假,可是如果高手能解决一切的话,还要朝廷做什么?
铁家是新晋的豪强不假,可是在谢白的运作下,三年的时间,抵的上另家三十年的经营,东陵整个已经被经营的秘不透风,想要在东陵掀起风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唉,已经两个月了,想不到东陵竟然被铁家经营的如铁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