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金成脸色并不好看。
他孙女才这么小，就招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了。
他自然知道卫家最近非常不好过，资金链断裂，原先签好的合同，对方宁可赔偿违约金也要毁约。
燕京城里几家有头有脸的家族，一个个避卫家如猛兽。
这卫家算盘珠子打得倒是啪啪响，主意打到他家孙女的头上了。
姜金成知道这些都是晏家那个小子做的。
至于晏楼川为什么不留余地地打压卫氏，估计是为了七年前的事。
卫家估计是想找个强有力的靠山能和晏楼川抗衡。
可他姜家又不是扶贫慈善家，更不是傻逼。
姜金成脸色沉沉的。
他不由埋怨起晏老来，什么人都往他家里带。
他孙女岂是卫家那个黄毛小子配得上的？
晏老也是被逼无奈，卫家这个老头子居然拿他儿子捐肾的救命恩情再度找上了他。
他并不想插手这件事。
迫于无奈，他带卫家老头子来姜家，也不过是随便走个过场。
因为他知道，姜金成是不会同意的。
其实卫老头心里也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他说：“姜老，如果两家联姻，卫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姜小姐名下，怎么样？”
姜老脸色都黑了，冷哼，“我家丫头不缺钱，更不缺你那点不值钱的股份，姜家也不是慈善家，你们走吧。”
姜家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拒绝，卫老面色僵了一瞬。
卫氏最近虽然缩水得厉害，但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有近七八个亿了。
可姜家这个老头子那一脸不屑的表情，简直欺人太甚。
他心里隐忍着怒火，笑着道：“其实也不是非得让阿凌和姜家小姐联姻，义河他一直没结婚……”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亲孙女不行，养子总可以了吧？
他的孙女千好万好，总不能连区区一个养子都配不上吧？
在卫老看来，姜义河只不过是一个养子，而且年纪都这么大了，他孙女嫁给他，简直就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姜金成震惊地瞪了眼，就连晏老都愕然无语了。
晏老忍不住说了句，“卫老头，你这样就不地道了。”
孙子联姻不成，就让孙女联姻，这还要不要脸了？
姜金成被卫家老头的厚颜无耻给震到了。
“你们这是死活要赖上姜家了？你们爷孙俩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我的儿子，我的孙女，不兴什么联姻，你们赶紧给我滚！再不滚，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都什么人！
姜金成一贯看不起这对爷孙俩。
一个为老不尊，背地里养小老婆，还养了好几个小情儿。
一个小小年纪就恋爱脑，还心思歹毒，祸害别家姑娘。
小门小户，即使挤进了上流圈子，依然上不了台面。
三番两次被奚落打脸，卫老终于坐不下去了。
他虽心中有怒气，但也不敢表露情绪得罪了姜家，最终还是带着孙女灰溜溜地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后，卫老头子终于怒气爆发。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家子死绝了，就留了个小女娃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结婚嫁人，把家产拱手让人！”
他怒气勃发，一口气堵在那里，气儿都不顺了。
卫芸若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卫老神色阴沉，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了。
逼不得已之下，他把之前的计划提了上来。
“你之前不是说物色好人选了？找个时间把人送过去吧，越快越好，卫氏拖不起了。”
卫芸若面有难色。
卫老看向她，“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原因，“对方选了姜禾浔的照片，但她身边似乎一直有人保护，而且我怕晏楼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