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警官是个好警察,她牺牲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痛苦,我来这边的警队没多久,没有和谈警官共事过,但也听过她不少的事情。”
两个老人老泪纵横,两人眼中难掩悲恸,尤其是尤老太太不断地抹眼泪。
张树旁敲侧击尤家那边的家庭情况,尤家二老对警察的天然信任,并不设防,几乎是言无不尽。
谈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张树并没有从他们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尤家的家庭状况很简单,本家都在m国,和华夏国的旁支几乎断了来往。
那几家旁支,他们都调查过,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送两位老人走出警局时,张树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墓地看看谈警官?”
尤老道:“对,我们打算现在就过去。”
“要不然这样吧,明天一早我送你们过去,你们第一次过来,可能没办法找到谈警官的墓地。”
这会儿浔浔他们应该去了墓地,不能让他们几个碰上。
浔浔长得和谈凝非常像,尤家两位老人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世。
尤老原本就打算在宜城住几天,便应下了。
送他们上车后,张树回了警局大厅。
和他一块儿接待尤家二老的女警员欲言又止。
张树看向他,“有什么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女警员说道:“张队,我看这两位老人不像是会害自己女儿的人,我是学心理学的,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来看,我觉得他们的悲痛是真的,张队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浔浔的事情?”
张树冷凝表情,“隐藏在尤家的那个人,不能不提防。”
女警员不由提议道:“谈警官的案件一直没有进展,我倒是觉得告诉尤家二老浔浔的事情,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可以通过尤家两位老人深入尤家调查。”
“不行,浔浔的处境会很危险。”张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提议,“这件事我会和杨队商量,你别咋咋呼呼把事儿说出去。”筚趣阁
浔浔的父亲牺牲前留给王局的遗书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向尤家任何人透露有关浔浔的消息。
而且,和尤家二老相认,也得经过浔浔的同意。
他们不能自作主张。
·
商劲洲和姜禾浔离开警局之后,就去了烈士墓地。
烈士墓地在宜城最大的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墓碑上除了编号和出生年月,以及牺牲的时间,没有一张照片。
姜禾浔把鲜花放在墓碑前,安静地站在那里。
此时正值下午一两点,是天气最热,太阳最毒的时候,商劲洲站在她身侧,把伞撑在她上方,替她遮住了毒辣的日光。
下午三点多,两人离开了墓地。
一路上,姜禾浔都没有说话,异常沉默,就连开车的助理都感觉到了她沉重压抑的情绪。
商劲洲很想抱抱她,安慰她。
可他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在商场上一向杀伐果断的他,竟然连句安慰她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回到别墅,商劲洲柔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姜禾浔摇头,“我都可以。”
沉默了一秒,她又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燕京?”
“明天早上。”商劲洲说,“如果你想多待几天,我们可以晚点回去。”
“大哥,明天你先回去吧。”
她确实想多待几天,但她不能让商劲洲也留下来,他工作那么忙,不能总是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