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
目光也不可避免地瞟到了不该关注的地方。
姜禾浔感觉掌心烫得火热,空气里的温度都好似在攀升。
她闭着眼睛,速战速决,迅速摸到了他的手机,拿出递给他。
姜禾浔下意识瞟了一眼商劲洲。
男人面不改色地单手接起电话,面色清冷地听着对方说话,偶尔的时候回几个字。
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商劲洲就挂断了电话。
他咳嗽了几声,似乎真的很疲倦,靠在椅背上静静闭上了眼。
姜禾浔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睡觉了。
要不然她真有点尴尬。
她刚才好像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姜禾浔抬头看了下吊水瓶,还有一半的药液,便挪动了下身体起身。
商劲洲却在这时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姜禾浔被他抓着手,一时难以挣脱。
她垂眸看了眼男人的脸。
生病的他比平时多了几分脆弱的破碎感,让人有了一种趁虚而入,想对他做点什么的企图。
“我去买瓶水。”她话一顿,“你口渴吗?”
商劲洲轻摇头,“不渴,去吧,别乱跑。”
话是这么说的,可手却依然牢牢握着她。
姜禾浔扫了一眼他的手,“那你松下手。”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眼含歉意,“抱歉,刚做了个噩梦。”
噩梦?
他刚闭上眼到现在才五分钟都不到吧?
他的睡眠质量竟然这么差了吗?
只是短短五分钟都会做噩梦了。
姜禾浔忽然对商劲洲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怜爱,“梦都是相反的,我很快回来。”
·
输完液,已经快过中午了。
两人走出输液室,在医院的大厅碰到了晏楼川。
他拿着一张单子正准备去药房拿药,三人迎面碰上。
商劲洲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单子,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不免问上一句:“生病了?”
晏楼川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一秒扫过他身侧的姜禾浔,目光回落到他苍白的脸上。
“你也来看病?”
商劲洲颔首,“只是小感冒,刚好输完液。”
一问一答后,一时间沉默了,还有些古怪的尴尬。
商劲洲想到了什么,问他:“今晚来不来皇庭会所?我有话和你说,是关于尤情的。”
“晚上九点左右我过来。”晏楼川指了指药房的方向,“我去取药。”
当他拿药走出医院大门时,发现商劲洲和姜禾浔两人正在门口等车。
晏楼川的车开到他们的面前,“我送你们?”
商劲洲考虑到姜禾浔,就婉拒了。
他也不勉强,让助理开车回公司。
晏楼川靠在椅背上,想起医生的那些话,忽然就嗤之以鼻。
他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人。
既然面对姜禾浔会让他有不舒服的情绪,那就远离她。
他一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他未来的生活计划里,从来不会有任何女人。
助理在这时候开口道:“晏总,尤小姐刚打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