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Scout看着迎接他们三人的塔露拉。
“回来了就好,补充弹药,我们得去支援了。”塔露拉接到了博士的通讯。
对方提出了交易,她父亲的遗物,如今正在对方手中,而现在对方用她父亲的遗物当作本次的交易。
“我去探了探,塔露拉。”议会卫队队长出现在她身边。
“血魔大君在那边。”
“如果不是这种棘手到极点的人物,博士也不会亮出他的底牌之一。”
“况且...反抗军就在那里,他们的领头人我想你也应该有印象。”
塔露拉回想起那位独角老者,或许伊诺带回来的情报会有大用处。
“......反抗军,他们都是好样的,残存的议会卫队已经集结,我和霜星小姐尽力会拖住血魔大君。”
“不,并不只有你和霜星,罗德岛还有几位与你们一同作战。”
罗德岛那边承诺至少有着Logos以及阿斯卡纶两位一起作战。
“......那或许,我有机会杀掉对方。”议会卫队队长沉默良久后开口。
他明白自己和血魔大君还有着一些差距,但如果......有机会呢?
“...不,只需要拖住对方即可,不必承担无意义的风险。”
先不谈是否真的能够诛杀一位王庭,只是开战的代价。
他们就承受不起,罗德岛依旧承受不起,伦蒂尼姆更承受不起,谁都无法承受。
一旦在城内爆发那种程度的作战,整个伦蒂尼姆将毁于一旦。
“......好,如今,听你的,蒸汽骑士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他们藏匿在城外的大公爵部队中。”
“准备出发。”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结构层
混乱与浓烟侵蚀着这里,没有尖叫与怒吼,只有指挥的声音,反抗军他们知道,他们应当相信他们的指挥官。
血魔大君站在狭小的管道中,他不喜欢这里,肮脏.......
如果不是因为他闻到了“魔王”的气味,他也不会下来。
原本只是为了来看看之前那个特殊的血脉气息,哪曾想到,魔王也来了。
血魔大君的指尖跳动,漆黑的管道中不断传来液体流动的声响。
“好臭的味道......你们的战斗方式未免也太脏了。”
血魔大君跨步在流淌的鲜血之上。
“怪...怪物......”
反抗军的腿打着哆嗦,本能的惧怕着。
“怪物?这个词汇的确有些时日未曾听见谁说起了。”
血魔大君盯着眼前的菲林,毕竟别人不是叫他老红眼病就是老红眼病。
打一架甚至还分不出胜负。
“假如我是怪物,那你为何不逃?门就在你身后,只需要你转身就可以离开。”
“我...我!...你休想靠近指挥官!”菲林拿着他的榔头挥向血魔大君。
他们能用的只有榔头,锄头,扳手......
他们本就只是一些平民。
反抗军?那只是别人对他们的称呼,因为......只剩下他们还在反抗。
只是在一米外他的手就已经散做血雾飘洒在空中,榔头落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的手——啊!”
从他体内挥洒而出的鲜血包裹住他,一瞬间溶解了对方,化作一摊液体。
“唔......这个气味就舒适多了。”血魔大君踏上那一摊液体,向着门走去。
“我不介意......用你们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来清洗一下地面。”
触手从浓稠的血液中伸出,猛的拍向房门,将其打飞。
烟尘散去,一道身影出现在通道的尽头。
那并不是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没有扭曲的肢体,没有尖锐的獠牙和利齿,也并未长出什么多余的触须。
他看起来就像一张照片会被刊登在报纸上,喜好对伦蒂尼姆经济局势侃侃而谈的年轻贵族。
假如他脚下的地面不是浸透了鲜血的话。
“你们......都不是我想找的人。”血魔大君轻松抬起手指,就像举起一个水晶酒杯,或者应和一段音乐的节拍。
鲜血从他脚下一跃而起,捉住了那些反抗军战士的躯体,缠绕上他们的四肢。
惨叫声完全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淹没。
鲜血堆积在结构层的管道中,浓烈的血腥钻入了反抗军的鼻腔,鲜红色溢满了整个视野。
“跑!别回头——啊!”开口的反抗军小队队长被鲜血缠绕来到血魔大君面前。
“‘魔王’在哪里?小女妖真的很会隐藏。”血魔大君的鲜血拽起队长向前走去。
“你在说什么......”
话语未落鲜血已经将其包裹碾碎。
“难得我下来,在这种肮脏的管道觐见她,她居然躲在你们这些弱小生物背后,不敢与我见面?”
血魔大君踏步前行,墙体也被挥洒上鲜血,天花板亦然,鲜血已成小溪,流淌在这些管道中,就像曾经那些已经枯竭的水流。
血魔大君放缓着脚步,人们逃窜,最后一名将被化作鲜血,然后扑向成为最后一名的那一个人。
“嗯...听听你们的呼吸声与心跳,你们终于逃累了吗?”血魔大君看着这个空旷的空间。
反抗军将一个独角小女孩护在身后。
“是你,独角。”血魔大君一眼便发现了克洛维希娅。
“这就是......萨卡兹的荣耀吗?”克洛维希娅拉开了众人站在血魔大君面前。
“这根本称不上一场战斗。”
“战斗?你对我有些误解。”血魔大君漫步在这片空中,鲜血从他身后向着反抗军流淌而去。
“既然‘魔王’不在,那么这里就根本没有能与我匹敌的对手。”血魔大君的鲜血替他拿起一只饭勺。
“你会与一群肉兽谈论荣耀吗?在你明知道狩猎它们只能带来一丝感官刺激。”
“最终它们只配称作一道前菜,出现在正餐桌上的前提下?”
鲜血松开饭勺,任由其落在血液中。
“你会与你所进食的食物,谈论荣耀吗?”
“你把我们......当成猎物?”
“即便你是萨卡兹,这种为了个人喜好而大肆杀戮的行径,未免也太野蛮了......”克洛维希娅看着那小溪般的鲜血。
“不要以你们所理解的文明揣度我,这对我而言,是最可怕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