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在霜星周身的严寒听令于她。
“......优柔寡断。”血魔大君一改之前的笑脸,所有鲜血从冰层破出。
虽然对方的法术天生就克制着自己,但不能完全施展的法术,对他毫无威胁。
“你的父亲从不会像你这样如此。”血魔大君的鲜血如浪潮,席卷而来。
Logos手中的骨笔挥洒着金光,无形的力量将血海抵挡。
“即便是面对众王庭的威压,面对萨卡兹英雄的威压,面对魔王,他依旧带领着温迪戈离开。”
血魔大君踏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前,血海挤压着Logos的咒术范围。
血魔大君来到霜星面前,看着面前的卡特斯。
“你和他......差远了。”
血魔大君既没有释放威压于霜星,也没有攻击于她。
只是站在她的面前。
“......我知道我和爸他的差距,从小我就知道。”
“你和特蕾西娅一样优柔寡断,我本以为在温迪戈的教养下,会有所不同。”血魔大君周围开始出现浓稠的血雾。
“温迪戈也这样,女妖也这样......你们,都在干些什么?”血魔大君挥手将血海尽收于手心。
血液从血魔大君的背脊展开,遮天蔽日,向着霜星舒展而去。
“用你父亲教给你的巫术,用温迪戈的巫术,向我释放。”
血魔大君的身影在鲜血的衬托下显现得渺小无比。
“用温迪戈的方式朝向我!!他们从不会在乎这些!”
“他们用巫术抽取着生命,恒古不灭,所向披靡!”
“战场上他们一人便是一座堡垒,一人便是万里边疆域!”
“这才是温迪戈!”
“温迪戈消失在泰拉人们眼中太久了,以至于都忘了,温迪戈都去哪里了!?”血魔大君看着眼前的卡特斯,他企图从对方身上看到一丝爱国者的身影。
“血魔,真正迷失的是你。”
Logos的笔尖划动着,金色流光撰写着一个又一个咒文。
“女妖,你躲在名为罗德岛的壳子里,还要多久?我能感应到‘魔王’就在这里,她甚至不敢与我相见。”
“......与你相见没有任何意义,有着更多的人需要阿米娅。”
在Logos骨笔落下,点缀完最后一个咒文的符字。
“从我决定前来伦蒂尼姆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暂时放下了罗德岛的精英干员制服。”
“我是女妖之主。”
“我于此言语,即是丧钟的王庭。”
Logos走来霜星身边,撰写的金色流溢咒文在他身边架起框架。
“我追随的并非那魔王的冠冕。”
“令我前行至此的正是特蕾西娅殿下的理想,你们夺走了她的生命,却无法熄灭她在我们眼前燃起的炬火。”
“见过黎明光辉之人,怎可能再回到永夜之中?”
“黎明光辉?哈哈...哈哈哈——”血魔大君忍不住的肆意笑弄。
“你管那叫黎明光辉,女妖你见过真正的永夜吗?”血魔大君的鲜血洒落,滴落在Logos构建的场域之上。
挥发,凝聚,弹开......
“我站在峡谷背对于萨卡兹拦住千军万马之时,你又曾在哪里见过那般血海?”
“食腐者奔行于大地,熬炼整个战场时,你又曾在哪里见过那般尸山?”
“那些萨卡兹.......提卡兹稚嫩的战士,把刀光剑影挥向敌人头颅时的沉闷声,你又何曾在哪里听过?”
“温迪戈,巫妖,石翼魔......还有女妖。”
如雨而下的鲜血将四人困于Logos构建的场域之中。
“......”
“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老气横秋,冠冕堂皇的站着,女妖,这太不像了......”
“岁月不容抗拒的冲刷着大地,也塑造着大地上的生命。”Logos的场域正在被海一般的鲜血侵蚀,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效果。
“为何不低头看看你自己?你也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形象。”
“呵,我又何须在意一副皮囊?告诉我,女妖,萨卡兹为什么就要死去?”
“......”
“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萨卡兹死去?”
“......”
“两百年前那个自称凯尔希的怪物,带着蒸汽骑士,高塔术士,高卢炮火......她率领众人踏破卡兹戴尔时,凭什么,她就可以一言断定萨卡兹该死?”
“......”
“就因为我们有着不同的起源?就因为这片大地已经承载不了萨卡兹的怨恨,就要萨卡兹死?”
“......”
“回答我,女妖。”
血魔大君的鲜血在上空停滞,浓稠的鲜血浮空在天顶。
“谁让萨卡兹的怨恨如此浓烈?”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快,这边。”并不是萨卡兹的声音,而是维多利亚人自己的声音。
天朔贴在墙体隐匿着自己的身影。
维多利亚士兵包围着维多利亚的老师与孩子。
莱托来到士兵前,看着这个学校。
“......戈尔丁。”
“莱托中校。”戈尔丁一人走出学校迎接着这位远道而来的中校。
莱托看着戈尔丁良久,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唉......带着孩子们走,五分钟。”莱托转身离开,他看见了戈尔丁眼神中的坚毅,如果她可以被说服。
那么早就加入城防军透露反抗军的走向了。
拉尔夫和安娜以及学生们躲在茉莉身边看着走进门的戈尔丁“我们要离开了吗?”
“恐怕是的。”戈尔丁看着这一群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维多利亚首都,偌大的伦蒂尼姆甚至没有他们身为维多利亚人的去留。
“......你们先收拾,我再去和他谈谈。”
戈尔丁跑出学校,莱托还没有走远,他站在远处,看着这个学校,他父亲一直资助的学校。
“戈尔丁?”
“已经没有时间了吗?”
莱托摇了摇头“这次并非是我所带队,我只是作为其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