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天朔吗?”
傀影的话脱口许久也未得到回应,只好扭头看向他身后一直未说话的白金。
“......真睡了,怎么做到一边睡觉一边跟上我的?”傀影抱着史尔特尔看着身后闭上眼睛,却依旧紧跟在他身后的银发女子。
“算了,不管了......但愿伦蒂尼姆没事。”
银餐叉所化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旁,随后退至白金身旁以免出现意外,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名为塔露拉的个体没有同意你的请求。”Ishar-mla跟在天朔身后,一人一神正在前往破碎大厦,汇聚天灾中心的地方。
“风险很高,毕竟想要压缩足以震碎这么庞大的天灾云的能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朔知道塔露拉在担心什么。
在切尔诺伯格之后他昏迷了数个月,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实则他已经死去,活下来只是因为系统用失去味觉的代价救了他。
“tian-shuo,如果你请求,我不会拒绝。”
“......那就在斩天灾之后和我打一场,就在伦蒂尼姆外。”天朔沉默了许久,最终说出。
“为何?族群养分充足,我们没必要互相捕食,无意义。”
“这是我的请求,Ishar-mla。”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会回应你。”Ishar-mla看着停下的天朔,对方站在了这座已经无人的大厦前。
战火蔓延,已烧至整个伦蒂尼姆。
只有这座大厦还耸立着,耸立在风暴的中心,在战乱的中央。
活性固态源石在空中飞窜,刮一人一神身上,撞成碎屑后随着气旋再次上升至云层。
高空霜星释放的寒流最大限度的延缓着天灾。
......
“殿下,结构层不足以抵御天灾。”
几人在圣王会大堂看着被他们围在中央的塔露拉,以及她手中的诸王之息。
......
“你在犹豫什么?塔露拉。”
......
不死的黑蛇声音盖过了众人的议论充斥在塔露拉脑海中,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塔露拉知道,这是科西切的声音。
......
“想要在传说前证明自己,就只能让自己接近完美,只有凡人才会流血,高尚的人才易受伤。”
......
“用你的火焰,灼烧这片土地,洞穿出一个窟窿把所有的龌龊行径与罪恶的过往抛洒进去掩埋,这才是你该做的塔露拉,维多利亚从来都是如此......”
“独揽王权的德拉克,被代表着安定与祥和的阿斯兰侵略,皇城分割,双皇登位,公爵以暴制暴,压迫与阴谋。”
......
“而现在,天灾将会惩戒他们,塔露拉,你的双剑附着属于德拉克的火焰足够切开伦蒂尼姆的城墙。”
“他们没什么好留念与拯救,在压迫,欺诈,剥削感染者时他们就应该清楚这些,自食恶果......”
......
“混小子,你想对我看中的人做些什么令我感到恶心的心理疏导?”
一道凛冽的声响在塔露拉脑海中炸响,一瞬之间压过了不死的黑蛇所说出了话语。
一头巨大的红龙舒张煽动着翅膀,吐露出极具恐怖的火焰气息,整个封印空间被火焰灼烧。
“红龙?金狮群在哪儿?他们不会就这么被你驱逐。”不死的黑蛇有些意外,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兽主出现了。
“金狮有他们还要做的,我也不在乎他们要做什么,反正只是徒劳,而现在只想询问一件事——”
砰!!
红龙收起双翅从空中落下站在不死的黑蛇前,整个空间在这一刻微颤一番。
“——你这条被锁起来的小蛇想对雅特利亚斯做什么恶心的心理疏导?”
一位年轻的神与一位古老的兽主在此刻互相对视。
......
炎国龙门
陈看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那一份略显潦草的书信发愣。
这是在几个月前从切尔诺伯格寄来的信件,由如今接管切尔诺伯格的娜塔莉娅(早露)送来的书信。
陈看着书信上写的,这是她的姐姐塔露拉寄给她的,但不知为何信件晚了很久很久。
晖洁:
我不知道我还要走多远。
我偶尔会听见冬羽们清脆的叫声,那代表什么?是不是说春天快来了?虽然还是很冷,但天气转暖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经过三个星期,我们终于又找到了两个愿意和感染者交换物资的村庄。
在离他们几公里外的废弃聚居地,我们扎了营,那有不少燃料,能让我们支撑一段时间。
树根实在不好吃。不想再听老爷子说什么“很有营养”之类了。
12月7日
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我是清楚的。
那个终点我们必须走到,就算我走不到,天朔,叶莲娜,阿丽娜,还有伊诺他们....也应该能走到。
只是我们脚下的路,实在太不分明了。
他们会拒绝我们吗?我们不能给他们太多幻想。
我已经明白......
许一个没法兑现的诺言是种坏事,乌萨斯帝国对面包和被褥的许诺,只是掩盖了他们的暴行与谎言。欺骗就是另种统治的开始。
他们会厌恶我们吗?很可能。如果不是因为北原上的人民过得都很苦,很多人看见感染者就会向纠察队举报。
这种恶意可能是来自他们对于自己处境的担忧.....
我和博卓卡斯替不一样。我们要防范这些,但这绝对不会是什么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趋利避害的行为就去恨他们......绝对不可以。
他们会伤害我们吗?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许不能考虑太多...
不管怎么......我认为,许多人是被逼着变成那样的,天朔当初的话让我看得更加清晰,这并不是所有的人的错。
如果有阿丽娜那样的老师在,有我们的队伍在,有感染者和普通人的和平共处....他们会被改变。
许多人只是被乌萨斯灌注了太多被歪曲过的观念而已。我们可以帮助他们,知识能够改变人的想法。
只不过,这真的很难。即使我相信......在行动中贯彻一种有力的信念,让真相为所有人接受,这本应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