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秀眉轻拧,她闹中一道闪电闪过,狡黠的笑:“夏小姐怎么知道我是被人揍了才来医院的?”
夏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面上却还是气势不减:“像你这种只在知道勾引男人的女人,你被打才正常,我要是你,我每天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我想不敢出门的应该是你吧。”傅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夏凝:“看来夏小姐昨晚上过的很放肆啊,草莓没消就出来晃了,也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脸。”
说到这里傅菡璀璨一笑:“也是,夏小姐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脸面是什么,当然不会觉得丢脸了。”
夏凝早在听到“草莓”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心神巨震了,她有心想要反驳傅菡的话,却又直觉傅菡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丢下一句“傅菡,你等着”之后,夏凝落荒而逃,赶回去照镜子去了。
昨晚夏凝喝了多少酒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记忆停留在她用酒杯打猥琐男的画面,然后就直接断片儿了。
今早她起来,病房里面只有一个护工,护工转告了夏成的话,说是他先回公司开例会,然后再来医院给她办出院手续。
夏凝冲到镜子前面看,果然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草莓的痕迹,她虽然心中只有贺行也未曾经过男女之事,但她不是懵懂一无所知的女孩子。
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心中越想越是恐慌,再顾不得其他,她一个劲的给夏成打电话。
……
A城有不夜城的美称,夜晚的A城是五光十色的,比白天还要好看。
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有黑暗如影随形。
夜已经深了,草丛中的虫鸣声已经消失,空荡的街道上有一只野猫在觅食,绿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好看,但黑夜中这样的宝石只会让人觉得恐慌。
一声猫叫,树上栖息的鸟儿们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树叶被带动的沙沙作响,秋风瑟瑟。
街角处一个不起眼的门打开了,一群人出来了,隔得很远也听的到这些人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话。
那群人道别后,便散开了,自己走自己的。
落在最后的一个男人脚步虚浮,走路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喝醉酒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扶着路边的树吐了起来,直吐的天昏地暗。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五米开外站着一群黑衣人。
逆着光,他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但一股不安的感觉出现在他心中,他二话不说转身便跑。
可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哪里跑的过身高腿长的人?
几个呼吸间,男人已经被人追上了,一个袋子兜头罩下,他连叫都没叫出声便被人弄走了。
……
废弃的仓库内,夏凝看着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杨开泰气不打一处来。
夏成踢了踢地上的一盆水:“小凝,这水里兑了盐,你可以往他身上泼。”
“他身上压根没什么伤口。”夏凝冷着一张脸看着人事不省的杨开泰:“如果你让我泼开水,我还有点兴趣。”
“乖,哥这不是来给你报仇了嘛。”夏成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你放心,一会儿随你处置。”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杨开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他一眼看到夏凝不由得激动起来了:“小凝,你怎么在这里,我好想你啊。”
他话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动不了,他的一双眼睛睁的铜铃大:“小凝,我怎么动不了啊,你快救我啊。”
啪啪啪!
夏凝三巴掌抽过去,抽的杨开泰嘴角流血,她犹自气不过:“说,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啊。”杨开泰舌头打结了一样,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男人要动你,我救了你啊。”
“还不承认?”夏凝将披肩长发拨到脑后,露出了脖子上暗红色的草莓:“你敢说这也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杨开泰吞了吞口水,求助的看向夏成,得到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一边挣扎一边解释:“小凝,我……你知道我喜欢你啊,我一看到你就想亲你……”
夏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对着杨开泰的某个特殊部位意有所指:“你竟然敢把我当成酒吧女,我要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没有作案,没有作案。”豆大的汗珠从杨开泰的额头上滑落,他再顾不得许多,扯着嗓子叫:“夏成,救命啊,你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夏凝的刀已经挥出去了,夏成猛的一把抓住了:“好了,小凝,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
听到“玩笑”两个字杨开泰立刻松了一口气,夏凝却犹自气不过:“我不,就算他没真的把我怎么样,我脖子上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他留下的吧,要是被贺行哥哥知道了,我还有脸见他吗?”
“贺行不会知道的。”夏成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开泰:“你敢说出去吗?”
“不敢不敢。”杨开泰喜欢夏凝是真的,但是他更珍惜生命,他立刻赌咒发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贺行,否则天打雷劈。”
“你不说总会有人说。”夏凝脸色丝毫没有缓和,她冷声道:“傅菡已经知道了,她的嘴巴那么大,一定会说的。”
“我帮你封住她的嘴巴。”杨开泰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唯恐夏凝不信自己,他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我保证一定让她说出这个事情。”
夏凝和夏成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发生了变化,两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只是杨开泰全心全意的担心着自己的性命,完全没有发现。
“开泰啊,不是我不帮你,你说你做事也太不厚道了。”夏成亲自帮他松绑,嘴里还在不动声色的威胁:“我这妹妹从小哪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你没搞定这件事,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我知道,我知道。”杨开泰的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夏凝,嘴里却是信誓旦旦:“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我就算是把傅菡杀了也不会让她说出来。”
“这话可不能乱说。”夏成立刻一本正经的甩锅:“我们可没叫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