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现场的卓亦凡,此时内心又气又急。气的是因为父亲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没有征求他的任何意见;急则是因为这件婚事定于下个月初六,时间是那么的紧,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跑入房间的卓亦凡,内心十分的不安,一向很叛逆的他,怎么甘心她为刀俎我为鱼肉呢。
沐璇听了卓嵩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此时表情早已凌乱不堪,说不出是喜悦,也说不出是生气,但很明显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瞠目结舌。
沐璇面色无奈道:“凡儿和玲珑之间,怎么会弄成这样?”
卓嵩也无奈摇头:“哎,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那他俩的事,就这样办了?”沐璇略带不解的说道。
沐璇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和岳宏堂也都同意了此事,我想只有这种情况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凡儿和玲珑虽然现在不合,但他们仍然是小孩子嘛,只要日后在一起,感情还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的事还是有的。”卓嵩答道。
“凡儿过几年才能到弱冠之年,虽说娶媳妇也算可以了,但他和玲珑现在终归没有感情,我怕强扭的瓜不甜,适得其反啊!要不再过几年,让凡儿增加些阅历,就当留段时间给他们,让他们再培养培养感情。”
“啊,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不能办慢了,况且这件事现在都到这程度了。我和岳宏堂已经把成亲的日期定好了。如果我此时反悔,岳宏堂他会怎么想,而且咱们凡儿和玲珑已经……唉!”
沐璇道:“我觉得这事办的过于着急了,担心凡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他还很年轻,性格一向很叛逆。”
卓嵩有些不悦道:“这事还不都是怪你,都是你把凡儿宠坏了,才弄得他现在如此放肆,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
沐璇听后,脸色突然一变,揪住卓嵩的耳朵说道:“你这个老东西,怎么现在又怪我了。凡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身为他的母亲多点疼惜他怎么了,我看,是你对我有意见吧。”
“不是不是,夫人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哪敢埋怨您呢,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这还差不多。”闻言的沐璇,才慢慢放开揪住卓嵩耳朵的手。
卓嵩苦笑着说道:“夫人,大白天的,你干什么?我好歹也是一庄之主,你这样对我,被下人们看见了,我还怎么处理庄内事务,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沐璇见状,温和的抚着卓嵩的胳膊。
“老爷,我不是要破坏你在庄内的威严,而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太伤我的心了。”
卓嵩听到妻子的这番话,便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脑子一热,你还不知道我嘛,嘴上说的并不是我心里想的,还望夫人不要生气。哈哈。”
看到卓嵩话说的如此真诚,沐璇缓缓低下了头,似有些难为情,略低的脸庞隐隐约约出现一片片绯红。
在玄铁山庄,骄阳虽然侵入了一些地方,但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闷热的气息。
这几天,岳宏堂发现女儿岳玲珑心情还不错,就打算把上次没说完的事全部告诉她。
岳玲珑正在亭前的空地上练着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动静,神态一片杂乱,误以为是卓亦凡这个臭豆芽又来了,以至血脉喷张加速流转,似乎就要冲破血管一样。
突然,一个箭步回转,长剑宛如游鱼盘蛇,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急转,出现在那位侍者的耳旁,剑的锋刃划断了侍者耳边垂下的几缕青丝。
面对突如其来的利剑,丫鬟瞬间瘫软在地,“小,小姐,是我。”丫鬟哆哆嗦嗦道。
闻言的岳玲珑,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并不是卓亦凡,也就缓缓的收回伸出的长剑,气愤道:“鬼鬼祟祟的干嘛,我再用力一分,今天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小,小姐,对不起。”丫鬟听到岳玲珑的话,同时感叹自己命大,也庆幸小姐没用上那分力,略带欣喜道。
自从经历过卓亦凡那件事后,岳玲珑每次练剑,脑海中老感觉卓亦凡就站在自己背后,而且对着自己的背影窃笑。自己老想用手中的长剑,在他身上刺上几个窟窿,以解心头之恨,这次出现这种状况也因如此。
“小姐,老爷让你去一下厅堂。”丫鬟从地上站起,弯腰道。
岳玲珑闻言,柳眉微蹙,思忖父亲找她何事,经过一番寻思,未得其果,也就不再多想。
随后对那侍者言道:“哦,知道了。”
侍者听后,弯腰施礼退去。
很快就到了堂中,岳玲珑如往常一般嬉皮笑脸道:“玲珑,见过好爹爹。”
正襟危坐的岳宏堂看到古灵精怪的岳玲珑,微笑的开口说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快要嫁人了,还如此调皮。”
闻言的岳玲珑以为父亲拿自己开玩笑,嘟哝着嘴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辈子都陪在爹爹身边,一辈子来照顾爹爹。”
“呵呵,你这个傻丫头,哪有女孩子一辈子都陪在爹爹身边的。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出嫁的,你也不例外”。岳宏堂一边说着,一边往岳玲珑鼻子上点了一下。
“我才不要呢,我就粘着爹爹了。”岳玲珑拽着岳宏堂的胳膊来回摇晃。
“别闹,别闹了,你先坐好,爹爹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跟你说。”岳宏堂受不了岳玲珑的撒娇,正了正颜道。
听到父亲有话讲的岳玲珑,停下了撒娇与淘气,找了个位子缓缓坐下。
“爹,什么事,这么严肃?”
卓嵩看见端坐的岳玲珑,缓缓开口说道:“上次你卓伯父来,就是为你和亦凡的婚事来的。期间你和亦凡虽然闹出了一些不愉快,但其中都是些误会,这些误会都是可以解决的。而且亦凡这孩子挺不错的,不仅人长得相貌堂堂,人品也很不错……”
还没等岳宏堂说完,闻言的岳玲珑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岳宏堂一看岳玲珑这副表情,慌忙问道:“玲珑,你这是笑什么?”
“爹,卓亦凡这也叫相貌堂堂,长的跟豆芽一样。爹,你这是用词不当啊。再说他人品更不行了,跟女人似的爱斤斤计较,一点男子的阳刚之气都没有,我……”
岳宏堂听了岳玲珑的话,也没等她说完,喝住了她刚要继续说的话。“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亦凡那……”突然语塞,被岳玲珑搅和的,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卓亦凡了。
看到岳宏堂此刻的表情,岳玲珑“嘻嘻”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不管,反正我和你卓伯父把你俩的婚事定了。”被岳玲珑话语弄的,岳宏堂一时无奈的说道。
岳玲珑听完父亲说的话后,笑声还在继续,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讶的说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都不问问我,我还是你女儿吗?反正我不嫁。”
“不行,这件事我们已经定下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亦凡会来迎娶你。玲珑,爹也是为你好,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岳宏堂苦口婆心道。
闻言的岳玲珑可不这么想。反正现在一心不想嫁给卓亦凡,一看到卓亦凡,她就只知道自己很生气,不管父亲再三的劝导,她都视为耳旁风,而且还不停向父亲表露自己内心的十万个不愿意。
经过几番的口舌之战,也很快惹来岳宏堂的不悦。
“你别说了,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已经定了。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由不得你。”岳宏堂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看到父亲如此决绝的态度,岳玲珑此时两行泪水划过脸颊,双眼无助的望向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