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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雨水落入堆积的水洼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构成灵动的乐章。∷@爱睍莼璩其中混合着小颗粒的冰子,落在人的肌肤上时,并不疼痛却透心凉。

冯岂非望着面门死亡的威胁终于离开,从巨大恐惧反应过来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又简单,他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至于圣尊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想去听明白听清楚。

当圣尊抬脚向他踏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杀意也没有恶意流露出来,不过他却无比肯定圣尊是真的敢杀了他,那一脚一旦碰触到自己的面庞,下场就是头破血流死得不能再死。

无论是谁在死亡的威胁下都无法淡定,尤其是在除了求饶再也没有别的办法逃脱的情况下。

事已至此,冯岂非后悔也无法了。他苦中作乐的想,倘若真的能够成为武林盟主的话,那么做他们的奴仆又如何?他并不是真的只想得到不愿付出,只是圣尊给的好处太大也太飘渺,毫无预兆的让他依旧处在迷茫状态中,不明白对方是不是在戏玩。

圣尊嫌弃的说:“先去将自己弄干净。”

冯岂非答应着:“是。”双手撑地身躯微颤的站起来,让看到的人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再一次的摔倒下去。

他身边的两个随从这时候也赶到他的身边,伸手要搀扶他。

两个随从的伤势不重,还是圣尊没有出重手的原因。

冯岂非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的搀扶,说道:“去准备热……”他习惯性的吩咐自己的下属,中途想到了什么顿住,去看圣尊的反应。

他依旧有些怀疑圣尊要自己做奴仆是一种恶意的玩弄,为的就是羞辱自己戏弄自己,自然就看不得自己吩咐他人的样子。只是视线中圣尊对他的行为一概不管,浑然就是不在意的样子。

“你是属蜗牛的吗?”被冯岂非注意久了,圣尊回头朝他淡淡说道。

冯岂非看出了他神色的不耐,连忙低头快步朝外走去。他想,如果自己再继续让对方不满意的话,对方依旧会对自己下杀手吧?

后院小阁里只剩下水珑和圣尊,圣尊从一桌包囊里取出三本书册,走到水珑的身边,目光端详了水珑周围一会儿,对水珑说:“要不,你坐我怀里,我给你翻书?”

水珑没有回应,淡淡的看他一眼。

圣尊知道答案如何了,搬着一张椅子放在水珑的身边坐下,将手中的书举到水珑的面前,一页翻开,微笑说:“这是江湖最新的大小乐事。”

水珑觉得这本书册更改被称之为八卦周刊。

因为里面记载着的正是一周来江湖所发生的大小事情,尤其是有趣搞笑的事。

在这个时代想要弄出这样的书册,非要有非同凡响的情报人脉和实力才行,这书本的价格也非常的不便宜,贩卖的地点也不断的变换,一般人还真买不到。

水珑微微坐直身子,圣尊就更凑近她,轻声说:“你躺着,我伸到你面前就可。”

这样举书的姿势很容易疲惫,圣尊却甘之如饴,面带清朗的笑意。

水珑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冯岂非再度往逢山客栈后院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一改之前清净俊雅的打扮,这时他穿戴非常的简单,材质也相较之前的要差一些。

这是冯岂非经过谨慎考虑后所为,既然已经要当他人的奴仆,自然不能打扮越过主子,要是因此碍了那个喜怒不定的人之眼,倒霉的还是自己。

一路上冯岂非都在思考着圣尊这个人,以及怎么做才能更好的和圣尊两人相处,越想却越觉得纠结,因为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法将圣尊这个人想清楚,根本就无法估摸出他的个性和喜恶,想做到完全合他的心意谈何容易。

这一刻,冯岂非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江湖有名的贱猴会在圣尊两人的面前浑然变了个样子,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觉得时间久了,说不定自己也得变成那个悲惨的样子。

“哎。”不由的,冯岂非叹了一口气。

“少主。”身后的两个随从之一听到他的叹气声,低声说道:“您何必去屈就那人,飞镜山谷从不惧任何……”

冯岂非冷漠的打断他的话,“你想说什么,飞镜山谷从不惧任何势力?任何人?还是任何威胁?呵。”一声低笑,顿足回头去看那个年轻的随从,“天下间比飞镜山谷强的势力不止一二,天下间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将飞镜山谷毁灭的人同样不止一二。只是那些老人们仙逝的仙逝,隐居的隐居,不知道为何不管世事。且不说那些老人们,就说当今久负盛名的升仙山那位,以及黑暗界的那位,只要他们一个念头,飞镜山谷又能如何。”

说话的随从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另一位随从则说:“可是欺辱少主的这人,却不是。”

“我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谁知道他是谁呢。”冯岂非无奈叹息,低低的呢喃唯有他自己听得见,“凑巧撞入他的手里,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只求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般自信有实力,真的能够为自己谋得武林盟主之位。只要能够得到这个位置,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所受到的屈辱都是值得的,甚至可以说真的是自己赚了,可谓是自己的大幸。

眼看着后院小阁已经接近,无论是冯岂非还是两个随从都没有再说话。

冯岂非见到小阁里并排坐着的两人,男子举书在女子的面前,女子静躺在贵妃榻上看书,两人的表情都很淡静,眉宇之间蕴含天然的柔和笑意,气氛静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搅。

冯岂非忽然想起圣尊给他的条子上写着的条条例例,似乎都和这个女子有关,以这个女子为最大。

这个男子是真的喜爱极了这女子了吧。

冯岂非放轻脚步走到小阁内,站在圣尊和水珑不远的地方,低眉顺眼的样子非常的恭敬。

两个随从看着自己少主这幅样子,心中有怒却不敢言,瘫着黑脸也站着不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约有半个时辰了,或者少一些。

圣尊将书册合上,对看得正在兴头上的水珑说:“休息会。”

水珑微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什么又停住了。她发现,自己这时候要是反驳不愿的话,倒是有点像不听话任性的孩子。

看这圣尊那柔和带着包容性质的神色,就好像正在等待着她的撒泼撒娇。

水珑眸子一晃,看到不远处的冯岂非,然后浅眯着眼眸,闭目养神。

圣尊目露一丝遗憾之色,将手中的书册放下,侧头去看冯岂非。对于他新的一身干净大半,不置可否。

冯岂非在心底对圣尊有着不可忽略的惧意,只是被他隐藏的很深。这时候注意到圣尊的扫视,他轻轻的呼吸,收敛内心略微动荡的情绪,无声的朝圣尊走过来,将手中一叠书册呈上,毕恭毕敬的说:“……少爷,这是奴才随身携带的几本精品,可供少爷和少夫人阅读。”

在之前被圣尊那样恐吓了一顿之后,他依旧记得圣尊和水珑之间的对话,知道水珑来这里想要看书,就将自己携带的书册都拿了出来。

如此可见冯岂非这个人还是个心思紧密,很会察言观色之人。

他的声音有意的放低,是怕吵到了水珑,也是因为不习惯。尤其是‘少爷’和‘奴才’两个称呼,被他说出来的时候都有着略微的停顿,彰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不过当真的将这个两个称呼叫出口,冯岂非又觉得一阵的轻松,无奈的想:万事都有个开头,一旦有了开头,之后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嗯。”圣尊颔首,对他的知趣没有任何的评价。

事实上,他身边太多知趣敏捷,善解人意的奴才了,这个半路拿来充数的冯岂非,根本不值一提。

他是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冯岂非身边的两个随从黑沉的脸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圣尊淡淡的看向他们,一秒的停留都没有就移开了视线,轻声说:“他们的表情很影响人的心情。”

冯岂非一时没有明白圣尊的意思,下一刻回头去看身后的两个随从,看见他们的表情后,心头一惊,连声对圣尊说:“是奴才管教不严,请少爷给奴才一会时间。”

圣尊默许了。

冯岂非冷冷的看了两个随从一眼,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从小阁到无人的小石堆里,冯岂非面色复杂的看着两个随从,无奈道:“你们要是无法忍耐就先回去吧。”

“少主!”两个随从惊讶的看着冯岂非。

冯岂非身边跟着的三个随从都是他亲自培养,年纪比他还小不过胜在忠心耿耿,因此平日里他也愿意放任他们一些。不过如今他们过于护主的忠心,反而成为了他的拖累,这就让他不得不下决定了。

“你们当我是主子就该听我的话,如今我也不过是他人的一个奴才罢了,我的主子就是你们的主子,我看得出来他不需要你们的忠心,却更加不会迁就你们的脾性。”冯岂非苦口婆心的说:“你们若是还想跟着我,就要学会收敛,否则不止你们有难,连我也会被你们连累。”

两个随从听着他的话,一阵的沉默之后,然后一齐跪地。

“少主的话,属下一定会遵守。”“少主,属下必定不会再犯浑,请少主准许我们长随身边。那些伺候人的活实不该少主去做,交给我们就行了。”

冯岂非看着他们忠诚的眼神,内心欣慰的同时也有几分的自豪。

他培养人心的手段,同样不弱。

“堂堂飞镜少主竟然做人的奴仆?”一声刺耳的笑声横插进来。

冯岂非一惊,转头看声源看去。

视线中一个穿着粉色,绣着蝴蝶戏繁花图案长袍的男子蹲在一个小石堆上,摇头晃脑的看着冯岂非。

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似涂着浅浅的胭脂,使得脸蛋看起来更加的白嫩粉红。他有一双好看的杏眼,挺翘的小鼻子,朱红的嘴唇。这时候他笑着,嘴角笑起来的弧度几分邪恶又调皮。

倘若不是他穿着一袭男装,身子骨架虽然纤瘦,不过绝对比女子要高大些的话,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女子。

“花蝴蝶?”见到这人的打扮,哪怕之前没有见过他,冯岂非还是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花蝴蝶梁蝶儿,这个极度女性化的称号和名字,却都属于一个男子,还是喜好穿粉衣,涂抹胭脂的美男子。

“嗯嗯?你也认识人家?”梁蝶儿笑得欢喜,娇羞的说:“难不成,你早就暗恋人家啦?”

冯岂非皱眉,他始终不喜欢这种奇葩型的人物。这种人就像是一个个偏执的疯子,他们做事总是没有理由,只凭自己的心情。

这逢山客栈是前往飞镜千山的必经之路,碰见一个两个江湖盛名的人也不例外。

冯岂非不打算和梁蝶儿纠缠下去,朝圣尊和水珑两人所在小阁走去。

“喂喂,才说两句话就害羞了吗?”梁蝶儿跳腾着跟上冯岂非的步子,笑眯眯的说:“人家对你嘴里说的那个主子很有兴趣哦,他生得怎么样?脾气如何?不如将我介绍给他?”

冯岂非保持着风度,对梁蝶儿说:“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就继续跟着吧。”

虽然他无法猜测圣尊的性子,不过却知道圣尊不喜吵闹,尤其是他已经有了喜爱的女子,碰到花蝴蝶这样的奇葩,必定会厌恶——也许更该说,无论哪个正常的男子,看到花蝴蝶都会厌恶。

因为,江湖传闻,花蝴蝶喜欢的是男子,甚至已经奸污了几个男子。

至于是不是真的,冯岂非无法证实,因为他并没有亲眼见到过。

“飞镜少主真是好可恶,故意吓唬人家!”梁蝶儿幽怨的望着冯岂非。

冯岂非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由的加快脚步,心中苦瘪的想:难不倒这段日子他被霉运附体了不成,怎么什么闹心的事都落在他的身上。只求这花蝴蝶对自己没有兴趣,千万不要惦记上自己。

别看梁蝶儿年纪不大,可人家是个奇才。武功实力比冯岂非高出不是一点两点,在江湖中已经算是一流的高手,哪怕冯岂非有心想要驱赶他,却也无能为力。

“也许,可以用他来试探试探那人的本事。”这个念头在冯岂非的脑海里冒头。

从冯岂非离开小阁到回来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小阁里水珑依旧躺在贵妃榻上,圣尊却站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捏着。

水珑只是在浅

眠,几个陌生人接近的轻微声音和气息让她眼睫一颤,已经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圣尊处在高处的面容。

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的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脑门和秀发中,回想起似乎之前自己默许了对方按头的行为,然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如果不是冯岂非等人回来的话,只怕她会睡得更熟。

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嗜睡了。

水珑伸手让圣尊将手放开,然后坐起身舒展身体四肢,浑身软绵绵的感觉让她颇为不习惯。

圣尊朝已经走入小阁的冯岂非说:“热水,快点。”

在冯岂非身后的随从迅速施展轻功身法离去。

冯岂非察觉到圣尊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有些不悦,态度也越发的小心翼翼,“少爷,眼看快中午了,是否要吃些什么?”

圣尊淡说:“这种事需要询问?”

冯岂非当即认错。

想他堂堂飞镜山谷的少主,从小都是被人伺候,从未伺候过人,一时半会自然不懂得该怎么做。听圣尊的话,他也想起来,他身边的随从总是会在正确的时间为他准备好一切。

几句话的功夫之前离去的随从就回来了,手里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帕子,毕恭毕敬的放在圣尊旁边的桌子上。

圣尊试了试热水,满意的沾湿了帕子再扭干,在自然不过的又让人拒绝不及的给水珑擦拭着面庞,将用过的帕子丢回水盆后,那随从又自觉的将水盆搬走。

圣尊对冯岂非说:“看着他学。”

搬水盆的随从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冯岂非脸庞微红,低声应是。这种被人看低,连自己随从都不如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哈哈,有趣有趣,好有趣。”横插进来的声音肆无忌惮。

冯岂非看到蹲在小阁栏杆上的梁蝶儿,见他双眼冒光,一副兴致勃勃盯着圣尊的样子,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恶意的幸灾乐祸——被这只花蝴蝶惦记上,是每个男人的灾难。

花蝴蝶的声音并不难听,只要他不不故意捏着嗓子笑,故意娇柔做作的说话,他的声线还是很朗朗悦耳的男子音。

“人家最喜欢温柔的男人了。”梁蝶儿犹如翻飞在百花丛中的花花蝴蝶,没有重量般的无声无息靠近圣尊,歪头打量着圣尊,充满欢喜的说道:“你是真的温柔吧?嗯嗯?我最讨厌假装温柔的男人了,那样的男人会让人家忍不住将他千刀万剐哦。”

圣尊淡淡的看着梁蝶儿,目光澄澈得毫无感情,却还是让梁蝶儿看得发痴。

“那个,那个~”梁蝶儿一副女儿般的娇羞姿态,扭捏的说:“人家叫做梁蝶儿,人称花蝴蝶。你可不要误会啦,人家才不是那种花心的蝴蝶,人家最住专情了,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哦。”

极品。水珑断定完毕。眼前这位花美男,又是一个极品奇葩。

江湖果然是个能人辈出,各种奇葩行走的地方,不时就能遇到各种古怪性子的人。

“过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圣尊并没有排斥梁蝶儿,端坐椅子上对梁蝶儿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不深不浓,浅浅的弧度,令人如沐春风,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暖洋洋的暖意。他声线低缓,没有刻意的诱惑,却比任何引诱都要动人心弦。

梁蝶儿被蛊惑了,神情呆呆的朝圣尊走过来,脸颊都涨得通红,比之前他故作的娇羞要可爱许多,竟真的显露出几分动人的风姿来。

虽然说一个男子风姿动人像是在说他娘娘腔,不过这会儿的梁蝶儿动人的风采却不女气,也不属于男子的俊朗之气,反而是独属于他的魅力,一种纯粹的美感。

冯岂非看到这一幕,压抑不住脸上的姜茶和窘迫。难不成,这个男人还是男女通吃的?还是说自己看错了,这个男子根本就是个多情种,对那个女子的温柔也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相比起冯岂非几人的目瞪口呆,水珑却要淡定多了,眯着眼睛看着,神情分明就像是在看戏。

“蝶儿?”在梁蝶儿靠近自己面前半米处,圣尊叫唤。

nbsp;梁蝶儿浑身一麻,脚步就顿足不前了,那视线紧紧盯着圣尊,极度的渴望靠近又舍不得靠近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的靠近,会玷污眼前的人。

“把衣服脱了。”圣尊不急不缓的说。

梁蝶儿就像个被线控的傀儡娃娃,毫不犹豫的照着圣尊的话做了,迅速的将自己那花俏粉嫩的外衣脱去,脱完了外衣又脱中衣,最后剩下一件里衣和亵衣的时候,他的手指终于挺住了,惊讶迷茫又可怜兮兮的看这圣尊。

圣尊微笑,“可以了。”

梁蝶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娇声娇气的说:“你果然好温柔哦~”

圣尊浅笑不变,淡说:“去外面,将脸洗干净。”

梁蝶儿瘪了瘪嘴巴,似乎不怎么乐意,不过望了望圣尊,还是一句话不发的走到外面混合着冰子的雨里,一点都不抵抗雨水的清洗,认认真真的开始洗脸。

冯岂非瞪着眼看着雨水中的花蝴蝶,满脸愕然。这个说一句话就做一件事,看起来单纯得甚至显得有点痴傻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古怪诡异的花蝴蝶吗?

他又默然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圣尊,至始至终他都没动一下,一个轻笑几声淡语就将花蝴蝶玩弄得团团转。冯岂非不禁的想,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一到这人的面前,就永远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就算是人也是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梁蝶儿将脸上的胭脂洗干净了之后,沾着水珠子的脸看起来竟还稚嫩了几分,那双洋溢着痴迷的眼眸,没有了平日里的邪意和深沉,配着那张可以称得上可爱的脸,竟让人一眼觉得这个男子有种不经世事般的单纯。

“你看,你看,人家洗干净了哦,你给人家也擦擦脸好不好嘛。”只是一开口,那娇柔做作的口气,便将人第一眼的印象打击得支离破碎。

圣尊自然不会去帮他搽脸,却指着桌子上的一包糕点,对梁蝶儿说:“尝尝。”

聊蝶儿眼睛更亮了,“你怎么吃到人家饿了,怎么办,人家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看了水珑一眼,那眼神闪动着算计,似乎在考虑着怎么才能从水珑的手里将圣尊抢到手一般。

水珑淡然面对他的视线,眼珠子轻晃,瞥了圣尊一眼。这厮绝对不会对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这么和颜悦色,估计让对方脱衣淋雨还不算,还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对方。

梁蝶儿将纸包打开,看到里面几块被圣尊和水珑吃剩下的精致糕点,抽了抽鼻子觉得这糕点的香味真好闻,似乎还有些熟悉。

他没有想太多,翘着兰花指捏起一块放入嘴里,边吃边对水珑说:“这位姐姐,你看……一个人独占这么温柔的人可太自私了哦,要不我们一块儿伺候温柔哥哥吧。虽然人家生得比你好看,可人家不会生小孩啊,以后人家得宠一点你也不要嫉妒,你还有孩子依靠不是吗~”

冯岂非听着他的话,脑门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越发的庆幸对方惦记着的不是自己,否则非要短寿几年不可。

水珑浅笑对梁蝶儿说:“你想伺候就伺候吧。”

梁蝶儿看着她的笑容,神情又是一痴,下一刻回神,笑得灿烂说:“姐姐也是个温柔的人呢,还这么的善解人意,既然姐姐答应了,那人家可就不客气了哦。”

圣尊横插一句,“好吃吗?”

梁蝶儿连忙应着,“好吃,好吃,可好吃了。”

圣尊问:“吃出点为什么味儿了?”

梁蝶儿回答的可快了,红着脸娇羞的说:“爱的味道呦~”

冯岂非外加两个随从:“……”口皿口

圣尊和水珑的承受力是恐怖的,面对这样雷得人外焦里嫩的回答,两人都能做大面不改色。

“说人话。”圣尊斜睨过去一眼,那眼眸里光澜犹如破碎的水潭月光,动人心魄又凉意入骨。

梁蝶儿不知为何觉出几分的熟悉,心头一点点的加快,越来越快,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弥漫,他觉得如果自己认清了真相,绝对会很悲惨。

“……”吃到一半的糕点忽然从梁蝶儿的手里掉落,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才停住。

梁蝶儿瞪大了眼睛盯着圣尊,脸色先红又白,白了又青,青了之后再度恢复

红,额头上更是凝满了冷汗,滑落脸庞。

这么快的变色速度看得冯岂非等人暗中称奇,他们更加好奇的是梁蝶儿想到了什么,竟然会将他吓成这幅模样。

“知道了?”圣尊淡淡的对梁蝶儿说,没有多少笑容的脸,显得几分的清冷,并没有外露的气势威压,却还是让人莫名的心惊胆战。

梁蝶儿一步步的后退,那神情就好像看到什么极度恐怖的洪荒野兽,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跑。不过矛盾是,在这样极度的恐惧之下,又潜藏着一股深刻的依赖渴望,似乎渴望靠近眼前这个人,渴望在这个人的身上得到什么?

水珑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反应,心中猜测。眼前这个叫做梁蝶儿的男子,应该是圣尊门下的人吧。

果然,梁蝶儿接下里的反应证实了水珑的猜想。

“嘤嘤嘤嘤……”一个大男人忽然就这么哭了。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假装,而是真真切切的流眼泪的哭了!

在冯岂非和两个随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梁蝶儿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跟孩子撒泼似的哭得满脸泪痕,对圣尊哭喊着:“圣……咳咳,大人,主子,主人,少爷,老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这一次吧,蝶儿知道错了,蝶儿眼睛瞎了才没有认出您来,呜呜呜……您前往不要怪蝶儿啊,您要是看不惯我,我立刻就走,走到天涯海角也不来碍您的眼,嘤嘤嘤嘤!”

冯岂非三人囧:“……”

水珑始终看戏。

“嗯?”圣尊淡淡看他。

梁蝶儿立即闭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圣尊。

他在心里不断的自我谴责着,梁蝶儿啊梁蝶儿你早晚要死在这份花痴上啊,你难道忘记了吗,天底下能用声音就将自己迷得不知道北的只有圣尊一个人啊,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啊!

还有该死的隐凤,不是说圣尊绝对不会在这边的吗,根本就是圈套圈套!那点心的味道分明就是他们的门下店子生产,既然被圣尊买了,隐凤不可能不知道圣尊就在这边,她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引到圣尊这边了的吧!

“这段日子挺闲的?”圣尊轻轻的说,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和人聊家常。

梁蝶儿表情很正经,连语气也一改之前的矫揉造作,像个再平常普通不过的少年男子,认真说道:“回主子的话,我最近在追查一个案子,以及一恶人,誓要为民除害。”

冯岂非差点没忍住开口说:你自己就是个恶人,平日里在江湖中胡闹得还少吗?就就还为民除害,别是要残害忠良吧!

这心里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这伙人中的一员了。

圣尊没有说话,浅眯着眸子看他。

梁蝶儿感觉到圣尊兴致缺缺,看样子并没有多少兴趣将自己留下,或者戏弄自己。这么一想,他双眼就明亮了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容光焕发。他想起来了,之前圣尊也不是没有让他将最后的里衣和亵衣脱掉吗?这是不是说明圣尊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也完全没有想和自己玩的意思,只要自己不主动的招惹,凑巧的出现他的眼前的话,那么就万事大吉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绝对会被迷惑得脱光了衣服,在外面裸奔好一会儿将脸面丢尽了才回神。又或者画着恶心的妆容,做出更加丢人现眼的事……反正往事不堪回首,他对圣尊是又爱又恨又敬又怕。

虽然,貌似每一次都他自己心痒难耐,主动凑过去让圣尊玩的。qaq

直到被虐到身心疲惫了,将自己卖得干净还帮人数钱,他才学乖了,不敢再去招惹圣尊大人。

这厮还不明白,这一次他之所以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水珑在场,圣尊怎么可能让自己喜爱的女子看别的男子赤、身裸(禁)体。

在梁蝶儿沉溺在以往的记忆中黯然伤神时,圣尊眼波轻晃的朝水珑看去一眼,见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准备开口让梁蝶儿离去。

他的确没有戏玩梁蝶儿的兴趣,至于奴仆劳力已经够了,梁蝶儿这个喜闹不懂得伺候人的家伙留着也没用。

恰好这时,不远处有两道身影朝这边快速的走来,正是花花两兄弟。

虽然圣尊意思是放他们一

天假,他们也不敢真的休息一整天。睡了一个早上,养足了精神后,就向人询问圣尊和水珑的去处,快速的朝这边赶来了。

两兄弟还没有进入小阁就察觉到了里面不正常的气氛。一眼看清小阁楼里面的景象……嗯,画面也很不正常。

不过,越是不正常的画面和诡异的气氛,发生在他们家少爷和少夫人的身边,不是才是最正常的吗?所以说,没关系,淡定吧。

花花两兄弟已经很有觉悟了,面对这样诡异气氛和画面,他们依旧能够保持着完美的面瘫脸,脚步整齐平稳的走到圣尊和水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花一说:“少爷,少夫人我们已经休息好了,可以继续长随你们的身边,随传随到。”

花二接着说:“午膳我们已经吩咐小二准备了。”

冯岂非默默的看着两人,他没听说两只活泼的贱猴是会伺候的主儿,可眼前这两人根本就跟从小训练有素的随从一般。难怪自己之前刚见到他们的时候,还认为他们有趣,并没有认出他们真实的身份。

跪坐在地上的梁蝶儿忽然抬起头,朝花花两兄弟看去,一双红彤彤的眼角死死盯着他们,然后一跃而起,朝他们冲来,发出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呵,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两位小相公,人家找你们可找得好生辛苦呀!”

“……”花花两兄弟愕然,听到这个声音,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声音的主人,反而身体无比灵活的逃窜。

幸好他们逃窜的及时,梁蝶儿双手抓空了空气。他站在花花两兄弟原先站在地方,做了一个跺脚的雷人动作,对花花两兄弟哀怨的说:“小相公,你们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要躲着蝶儿?嗯?”

冯岂非看着梁蝶儿一跺脚就将地面的木板跺碎,形成一个坑的时候,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其实是恐吓吧。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看看他们恐吓人的行为都一样,武力值都爆表了!

“喝!你这妖人!”花二大声惊叫,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花一捂住了嘴。花一对梁蝶儿说:“这位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名为花一,这是我弟弟花二,我们两兄弟从小就跟在少爷身边伺候,从未见过公子。”

他一番话说得非常的流畅迅速,配合着面瘫严肃的面庞,让人不禁的深信不疑。

梁蝶儿也不由有了一瞬的迟疑。

他无意中认识的那两只贱猴是又贱又贼,别提多奸诈了,完全不如眼前两人这么正气凛然又严肃古板。

只是这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吗?不对……是四人!

有才怪了!妈的!差点又被这两贱猴子给骗了!

梁蝶儿回神过来,阴测测的对两人笑着,“两位小相公不骗人家的话,人家又怎么会死死惦记着你们不放呢。来嘛来嘛,我们继续来探究探究人生的快乐。”

“你有完没完啊,说什么我们骗你,那你呢你呢!男扮女装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骗我们吗!”花二知道骗不过了,恢复本性的叫嚷着。

“老子招惹你们了吗?老子就爱扮女装怎么啦,你们两个色痞子,见了老子就闻到花蜜的蜜蜂似的自己贴上来!”梁蝶儿跟着叫嚷。

三个人一个追两个躲,都是无所不用极的无耻之人,招式身法什么的看起来尤其的古怪好笑。

“噗嗤。”低低的笑声从水珑的嘴里溺出来。

圣尊朝她看去,见她眉眼弯弯,分明就是看得开心的样子,眸子也微微亮了一分。

原本打算放梁蝶儿离去的打算也变了——不能伺候人,却可以留着让水珑开心。

如果梁蝶儿知道自己一时冲动竟然会惹来这样的下场,一定会哭死吧。

他宁可暂时放过花花两兄弟,也不想被圣尊看上啊。

圣尊像叮嘱好玩的孩子一样,对那一追两跑的三人淡淡说:“不要跑远,脱离我的视线。”

三个人同时僵住,回头朝圣尊看去。

梁蝶儿颤抖着,弱弱的对圣尊说:“主子,这个,那个……您是对他们两个说的吧?”上头那句话,应该不抱愧他吧,肯

定不包括吧!

圣尊淡笑不语。

“嘤嘤嘤嘤——!”梁蝶儿哭得凄惨,化悲愤为力量,朝花花两兄弟咬牙切齿的嘶吼,“老子也灭了你们灭了你们啊啊啊啊!”

这一刻,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会再度被惦记上,一定和这两只贱猴有关系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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