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泽一言不发地在门口地顿了超过半分钟，直到身后卧室里那道暗门合并的细微声音传来，他才松手。
也一并松了神经。
门终于开了，穆程欢快步走进去，把东西放进厨房才甩着胳膊哀嚎，“没人性啊，眼见我拿着这么多东西，不帮忙还卡着门！拉着脸干什么？生个病你还想上天？”
她打开冰箱，边往里面放水果边絮絮叨叨。
穆青泽眼神柔和也很安静，他喜欢听，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听。
又听见她拎着活鱼在厨房里尖叫，“啊……内脏都处理了，这这这，怎么还活着……”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走进去，顺手操起菜刀早鱼头上重重地敲了下。
鱼和女人都安静了。
被男人的残忍血腥吓得愣了几秒之后，她小脸发白地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
“还发烧吗？”
“没有。”
手指摸了鱼有腥味，穆程欢踮脚在他额头上用手背探了一下，的确没烧。
她低头洗鱼，水果蔬菜基本都买了，却唯独忘了调料。
穆青泽点头，他下楼去买。
穆程欢淘米下锅，又洗了些蔬菜，给病人煮清淡的蔬菜粥。
鱼也洗好了，就等调料回来下锅。
洗净双手出来客厅，左右无聊地打量，卧室门敞开着，里面有嗡嗡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穆程欢皱眉，走进卧室。
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又不太像，比手机铃音要大很多，震得墙壁都仿佛在跟着颤动。
穆程欢一时找不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绕着床往卧室的里侧走，窗帘还没拉开，室内昏暗，手摸着墙壁往窗边走，想去把窗帘拉开。
却发觉手指触摸到的壁纸有点奇怪，她感觉摸到了一道凹槽，不平整但有规律，四四方方的框框，联想到电影里藏着宝物的机关暗格。
好奇心驱使，她回头手在墙上摁着试图找到打开神秘暗格的机关按钮之类的东西，卧室门口突然响起穆青泽的声音，“在单身男人卧室里走来走去真的好吗？”
穆程欢吓一跳。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她吐吐舌头，“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嗡嗡震动的声音，吵得烦人，就进来看看。什么东西啊？”
穆青泽等她出来，关上卧室门，语气平常，“可能是隔壁在装修。”
穆程欢一想，他这里别墅不是独栋的，那声音的确也像装修的声音。
“调料都买好了吗？”
他指了一下。
穆程欢重新钻进厨房，忙着煲鱼汤。
穆青泽走进卧室，反锁上卧室门，来到穆程欢刚才站着的地方，仔细检察，确定没有被动过的异常，才闭了下眼睛，走到搁在床头柜上的珍藏版老旧座机旁，按下一串数字，密室门打开。
里头露出男人半个身影，侧对着穆青泽而立，从他的角度看，刚好能看见男人西装下腰间别着的手枪。
这个男人的模样和声音都很严肃，问他：“什么人？”
“公司下属兼私人助理，听说我受伤了她过来做饭。”
男人看着他。
穆青泽补充了一句，“她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