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昕薇摇摇头,“我可没你聪明,只是比较擅长看脸色罢了。”
襄楠笙眨眼,“确实很擅长……”
任昕薇看了看身边两人,“她们可以一起听吗?”
襄楠笙点头,“我觉得,没有问题。”
顾清浓看看二人,不知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又看看比自己还懵的白玉凝,整个人更不好了。又见任昕薇仿佛看到什么好玩的一般,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气得一跺脚,“你们这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懂?”
“你不用懂,接下来的事情你只需要看着我们做就好了。”
襄楠笙打量了三人一眼,忽然一顿,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这三人呢?就仿佛……仿佛确定她们一定会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你也感觉出来了?”
任昕薇笑着看她,“虽然比我晚一点,但是比她们两个好多了。”
顾清浓看了眼白玉凝,见她依旧一脸茫然,只好放弃猜测,就这么眨巴着眼睛看着任昕薇与襄楠笙,期望她俩能解释一下。
襄楠笙有些气恼地看了任昕薇一眼,“你刚刚故意的?”
“你猜。”
“我猜你是故意的。”襄楠笙哼了一声,“还真是叫人……叫人气得慌。”
任昕薇挑眉,“现在这个并不是重点吧?找个地方坐坐,顺便聊一下星海镜的问题,如何?”
襄楠笙点点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咱们之间的事情。”
“也好,这两个人估计看不懂了,咱们两个之间挑明了说吧。”任昕薇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去那里吧,我们的屋子。”
“安全吗?”
“你们安排的地方,你说安不安全?”
襄楠笙嘴角一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厌?”
“那是你一直不够了解我。”任昕薇张扬一笑,“无论之前,或是现在。”
“我宁愿永远不了解你。”
“这个恐怕你做不到了,毕竟咱们还要相处很久很久。”任昕薇一脸可惜,“祝你以后能有机会摆脱我,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呵呵,多谢祝福。”
“不用谢。”
顾清浓虽然听不太懂两个人说的话,但是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是能听懂的,比如……
去屋里谈话。
再比如……
这俩人现在在掐架。
“走吧,咱们先去屋里等着。”顾清浓扯了扯白玉凝的衣袖,往房子那里指了指,“她们两人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白玉凝根本听不懂她们两个人在说啥,这会儿见顾清浓拉她离开,立马点点头又道,“我那里还有一些牛肉干,你要不要来一点?”
“好呀!上次你给我的我刚吃完,还想跟你再要一些呢。”顾清浓眼睛猛地泛光,又兴奋得道,“我那里刚做了几样小凉拌,你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嗯,我们先去吃!”
俩人一边说着,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至于还僵持在那里的任昕薇与襄楠笙,早就被两个人抛到了脑后。
“你饿不饿?”
任昕薇干咳一声,“不如我们也过去?”
“哼,你说过去我就过去啊?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襄楠笙虽然也有些想吃东西了,但是还没有那么馋,自己脑袋一撇,叽叽歪歪起来。
“你要是不想过去就算了。”任昕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清浓的手艺很不错的,玉凝做的牛肉干味道也很好,你要是不想吃,那就算了吧。”
“……”
襄楠笙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不吃了?我只是……我这是……”
“我知道,你呢只是娇气一下,对不对?”任昕薇也不知怎么了,自从刚刚了解到襄楠笙与她有着同样的感觉后,就忍不住招惹她一下,总觉得这种感觉亲切而叫人上瘾。
“我当初真的看错了你……”
襄楠笙一想起刚见面时自己对三人的感觉,心就拔拔的凉,“我原以为你们几个里最聪明的应该是顾清浓,谁知道居然是你这么个玩意儿。”
“切……”任昕薇直接翻了个白眼,“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这个师姐多么厉害,谁知道……”
襄楠笙:“……”
“我难道不厉害吗?”
任昕薇一愣,“确实厉害,可是……总感觉与一开始想象的不同了,就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普通的朋友。”
说着,任昕薇便忍不住浅浅一笑,“和你越是相处,我便越觉得熟悉,到了今日,更是觉得与你就仿佛前世便认识了一样,想要与你一直在一起。”
襄楠笙抿唇,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你要知道,我是女人……”
任昕薇脸色忽然就黑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襄楠笙往后缩了一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而且……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说清楚,说得这么模糊,不知道还以为咱俩真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你这是怕了?”任昕薇往前靠近了半步,压低了嗓子,“我告诉你,你就是后悔也晚了,乖乖待在我身边吧。”
襄楠笙脸都绿了,扭头就走,“谁跟你这疯子说话,我去吃牛肉干了。”
任昕薇无所谓地耸耸肩,在襄楠笙转身后,悠悠一叹,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沉重的语气响起,“这世上的男人我再也无法相信了,倒不如……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襄楠笙的脚步错了一拍,强忍着回头骂人的冲动,飞快地走到屋子门前,使劲拍了拍门,“我进来了!”
顾清浓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柔声道,“门没有架上,直接进来就好。”
襄楠笙推门进去,面上的气愤分毫未减,“我要吃牛肉干。”
白玉凝看看顾清浓,见她点头,这便挑了一根牛肉干递过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疯子!”襄楠笙指着正在赶过来的任昕薇,“我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不,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所以说,如果我不是女人,就可以死皮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