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冀州城的街道上,张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青梅道:“青梅,前几日,我们不是订制了一批衣服吗?取回来没有?”
青梅拍了拍腰间一个鼓鼓的小布袋,道:“在你修炼那几日,我叫人去取回来了!放心吧!我们现在去哪里?”
张语抬头看看天色,道:“一会儿出发到澄北县扫除,出发之前,得先到冀州府衙找张大人要说好的谢礼。毕竟咱们帮他将整个冀州府都打扫干净了。”
青梅一听,笑了,道:“好吧!那咱们先去冀州府讨债。”
张语的脑海中,不时就有感恩指数入帐的声音,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感觉已经进入高速飞奔的轨道,幽冥城的大门,他已经看到,地府的强者们,也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向他效忠。
他很快就能够回归地府,成为真正的地府之王,率领地府判官、鬼将、鬼使还有鬼差们,对人间的邪秽,进行全面的扫除。
他想到此处,就干劲十足,加快了脚步,领着青梅和哮天快速地穿街过巷。
这几日,张语虽然在修炼,青梅和哮天却早就名闻整个冀州城,特别是哮天,因为确实有不少受伤的百姓,亲眼看到它将自己救出来,它的事迹,传播得最广。
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驻足,不少人弯腰行礼,甚至有些人,还对着哮天焚香而拜。
这让张语和青梅颇为意外。
他们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来到府衙之前。
府衙可比青州县衙气派多了,单单是门前的两蹲石狮子,就要大上三倍不止,更显得气势逼人。
府衙门卫,就有一个加强队,至少有十名士兵。
他们看到背着大锅的张语,绝美的小姑娘青梅,还有一条威风凛凛的狮子一样大的哮天,缓步走来,不仅没有喝止,而是恭敬地弯腰行礼,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士兵上前,拱手道:“见过燕大师!”
“嗯!”张语对这小队长的恭敬很满意,摆摆手示意他免礼,道:“通报一下,我来找张大人有点事!”
小队长赶紧回答,道:“张大人此刻就在大堂之上处理公务,他已经发下命令,燕大师如果到来,不需要通报。燕大师,请!”
青梅微微一笑,道:“这个张大人懂事!”
张语也是微微一笑,便跟着小队长走了进去。
冀州府衙同青州县衙的布局不一样,青州县衙一进门,就是办公的大堂,县令的家属在大堂的后面居住。
冀州府衙进去就是一个拥有小桥流水的院子,院子的左侧,是府衙办公的大堂,右侧一排大房子,便是知府及家属起居之所。
张语等跟着小队长进入院子,往左侧的大堂而去之时,恰好院子的中间有一个凉亭,凉亭之中,坐着一个腿上绑着竹片护具的年轻人,正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用竹竿钓着凉亭边上一个布满荷叶的水塘之游鱼。
无意中转过头来,扫了张语和青梅一眼,突然眼晴都瞪大了,一把推开怀中的年轻女子,暴喝一声,道:“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混帐小子!小娘匹!来人!将那小子,给我带过来。”
他的身后顿时跑出来五个健壮的家丁,他们如雷般喝到,继而,便顺着年轻人手指的方向,凶神恶煞地扑过去。
张语转头一看,立即就认出来,那个年轻人,就是被青梅一脚踢断腿的张辰月,没想到他倒真的就是张星月的弟弟。
小队长见五个家丁来势凶凶,立刻喝止,道:“你们住手!这几位是大人的贵宾,不得无礼!”
此时,张辰月也在另外两个家丁的搀扶下,一步一摇地挪了过来,见小队长竟敢喝止他的家丁,火气顿时也就上来了,暴喝一声,道:“吴队长!你胆子挺大的,我的人,你也敢拦?”
吴队长见到张辰月的怒容,立刻就蔫了,立刻满脸堆笑,道:“张少爷,他们,真的是大人的贵宾,不能得罪的,我担当不起!”
张辰月眼中寒光闪烁,道:“哼!你认为什么样的贵宾,能够比我的断腿之仇,更重要?”
吴队长一惊,道:“难道张少爷的腿,是······”
“没错!就是他们······”张辰月大吼着打断吴队长的话,指向张语和青梅,看到青梅那张惊世绝伦的脸,心又软了,直接怒指着张语,道:“就是他!他将我的腿打断的。今天,他竟然送上门来了,有仇不报非君子!来人,将他的两边腿给我打断了,然后抛到塘里喂鱼!”
几个家丁在张辰月的喝令下,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吴队长有些茫然,不知道拦还是不拦好。
就在他迟疑的这一会儿,五个健壮的家丁,像个沙包一样,倒飞了出去,直到砸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应该惨叫一声的。
于是,他们齐齐惨叫一声,悉数都昏倒过去。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张辰月、吴队长还有两个搀扶着张辰月的家丁,嘴巴都是全不拢的,特别是吴队长。
能当上守护府衙的小队队长,身上是有不俗武艺的,只是,就算是他,竟然也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语、青梅,还有他们的那条威武的狗,都一动不动。
也就是说,必然是有人将这些家丁在一瞬间打飞出去了,然而,即使是站在面前,他竟然看不到是谁,把这五个家丁在一瞬间,同时给打飞了出去。
张语嘴角露出笑意,看向张辰月,道:“张少爷!看来,你没有长记性嘛!要不要,我连同你的手也给打折了?”
张辰月身体哆嗦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眼神狠戾,喝道:“大胆贼人!敢于在官府重地行凶伤人,我看,你们就是来行刺知府大人的。这就是造反!吴队长,吹起集合哨叫人!将这些贼子们当场格杀!”
吴队长也是身躯一震,赶紧道:“张少爷,不可!他们对大人对冀州城来说,真的很重要!”
张辰月一愣,眼睛都瞪圆了,目眦欲裂,暴喝道:“还能比我这个弟弟重要吗?既然你不肯吹哨,一会儿,我哥来了,先撤你的职,然后再杀他们!”
青梅不耐烦了,道:“你喊够了没有?哮天,将他丢塘里去!”
“住手!”
突然,左侧的大堂处,传来一声急切的怒喝,张星月带领着十余名捕快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辰月眼前一亮,脸上得意和狂妄地笑了,道:“我哥来了!你们一个一个,都不得好死!吴队长,你等着被撤职查办。还有你这个小娘匹,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到时候,你会哭着跪在地上求我睡你!”
“啪!”
他话音未落,一巴掌呼的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张辰月继而暴怒,正欲发作,却愕然地看到,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百步冲刺跑过来的张星月,他的亲大哥。
张辰月很是茫然,道:“大哥,怎么了?”
“啪!”
“你作死了,怎么了?”张星月挥起巴掌,又狠狠地给了他一下,转身对着张语和青梅深深地弯下腰去,恭敬地道:“燕大师!青梅姑娘!舍弟鲁莽无知,乞求看在本官脸面上,饶他一死,以慰老母之怀。本官,定当衔草以报!”
“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想将他丢到塘里而已!”张语想要的话打断他的双臂,因为他说的话,触怒了他,只是青梅抢先一步了,他便不再说话。
张星月一愣,立刻笑逐颜开,对着青梅拱手弯腰,道:“谢谢青梅姑娘不杀之恩!”
张辰月很是呆愣,看着张星月的后脑勺,喃喃地道:“哥!不是真的吧?”
张星月大喝一声,道:“来人!将张辰月,丢到塘里,今天不许捞起来!”
什么?
众捕快也是一愣,继而张星月抬头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使得他们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四名捕快应了一声,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抬手抬脚,不顾张辰月的挣扎,抬将起来,果断走向凉亭处的池塘,咚的一声,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