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危言耸听!”蓝大狂叫一声,喝道:“黄口小儿,敢对我用心理战术,岂有此理!就算是阎王,我也照杀不误!”
他的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平平地对着刺来的张语一推,张语面前的空气,诡异地抖动一下,然后如同翻起涛天巨浪,对着张语袭卷而去。
只见张语没有其它的反应,仍然保持着举刀刺向地蓝大的姿势,疾冲而去,道:“对阎王如此无礼,在你应领的刑罚满后,再丢你进冥河中受苦一年!”
眼看着他的术法,那空气巨流,就要撞上刺来的张语,蓝大狂笑,道:“不知死活!你躲不开了,哈哈哈!死吧!”
然而,他的眼睛又瞪大了,因为他的空气巨浪,将张语淹没,却没能伤张语分毫,而是穿透他的身体,哗啦啦地如同波涛,向着张语的身后漫卷过去,撞在十余丈外的一座箭楼。
轰隆!
一声巨响,箭楼连同城墙的小半边,都被卷进这一记的剧烈空气爆炸中,化作粉末,向着四面八方,扬洒开来。
此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月色如霜,而刺来的张语,依然保持着向前探刀直刺,浮于半空中的姿势,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只是眼角的那抹笑意,显得极其的讽刺。
可恶!
竟是残像!
蓝大大吃一惊,突然意识到什么,向着城外的蓝二大吼一声,道:“二,小心!”
蓝二同青梅的战斗,短时间难分胜负,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拥有如此强悍的术法和耐力,而且她的气息,异常古怪。
似人,似鬼,竟还带着一缕奇怪的妖气,使得蓝二相当的疑惑。
他虽然同青梅在纠缠,却也一直留意着城墙上,蓝大同张语的战斗,在察觉到蓝大似受到对方心理上影响,吼了蓝大两声后,觉得时间一长,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于是,准备施展全力一击,以图直接挫伤青梅,然后合两人之力,轰杀张语。
他们原本计划是要等到援手到来,后来察觉到张语想要离开青州城,他们已经跟了张语好长的一段路,觉得就那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凭他兄弟之力,这小子插翅难飞,就不用等别人了,还要费事跟踪,而且还要同别人分功劳,所以决定直接下手。
没想到对方真的非常诡异,现在看来,他们隐隐已然现出败意,心中也急了。
只是,青梅的攻击和防守都极其的谨小慎微,他一时找不到发出全力一击的好机会,突然就听到蓝大的一声暴喝。
然后,他猛地察觉到一道身影,朝他射了过来,速度快到匪夷所思,正要抬手施法的同时,向后连连退却。
只觉得有一道风轻轻地撞在抬起的右手上,他脸色巨变,然后,在纵身跳开的过程中,不可思议地看到自己的右手,从肘部断开,掉了下去。
他赶紧地伸出手去,接住落下的右手,嘴巴满是惊愕!
这时,人影晃动,张语已经立于青梅身侧,而他的身后,也出现一道人影,双掌对着张语和青梅一推,然后顺手将蓝二给接了下来,双双落于地上。
张语和青梅一左一右弹跳开去,一阵波涛汹涌的空气巨浪,从他们的中间呼啸着过去,数十丈外的树林处,轰隆巨响,林土横飞,一个直径十余丈的大坑,赫然出现。
蓝二拿着断开的手,身体微微地颤抖,茫然地举在蓝大面前,疑惑地道:“哥!我手断了,为何,没感觉到痛?”
蓝大也是愕然,看着蓝二断手的切面,极其的齐整,断口处泛着丝缕的灰气,尚未开口,便听到张语远远地冷哼一声,道:“要痛还不简单?破!”
登时,蓝二的手臂断口处,灰气尽散,那血便如喷泉一般,射了出来,蓝二一声惨嚎,赶紧的丢开左手中的断手,对着断臂上方的连点数下,方才止住了出血,疼痛却久久都没有能缓过来,脸皮痛得抽搐,脸色极其的苍白。
蓝大见状,冲张语暴喝一声,道:“胆小鼠辈!没有胆量与我对决,竟然玩偷袭这一套,太卑劣了!”
张语摇了摇头,道:“自古以来,战场上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性命都没有有,这才是最卑劣的。对了,你刚刚说,阎王来了,你也照杀不误?”
青梅嘿嘿一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最狂妄的话,阎王,你要他怎么死?”
张语无所谓地道:“怎么死无所谓!只要别打到形神俱灭就行了!”
“很好!”青梅颔首道:“那你就在旁边给我指点一下鬼差之术吧!”
张语感知一下城门处喊杀震天的战场,青州守城营的三百士兵,得到了消息,骑着大马已经赶了过来,僵尸大多数已经中了定尸粉,行动方面,并不敏捷。未中定尸粉的僵尸,首当其冲,被苦命,还有哮天,首先给干掉了。
经过一番苦战,哮天、苦命的火芒刀法,也有了提升,虽未能像宁采臣一样,一刀下去,中刀的僵尸便会从刀口处起火,然后火瞬间变大,将整个僵尸给烧成灰烬,却也能在中刀之处,冒出焦臭的黑烟来。
而数十个僵尸,硬生生地被他们,给杀成二十余个,吴斌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让捕快和士兵们盲目地用肉身去阻挡他们,而是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十余个人,围着一个,用套马绳的方式,数条套马绳将僵尸死死套住。
虽未能杀伤僵尸,却也是将它牢牢定在那里,等着哮天、苦命还有宁采臣腾出手来,然后轻松将僵尸给诛杀。
那边不需要支援了,那对青梅进行情景教学,也不错,只需要提防着他们逃跑就行了,便微微地点头,道:“行!你去吧!”
青梅冲着张语灿烂地笑了,甩了甩手中的火芒刀,娇喝一声,道:“看招!”
她身形如同一只蹦跳的小狐狸,煞是怪异,向着蓝大蓝二扑了过去,并不是单纯针对其中一人,而是将两人,都纳入对手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