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坐在客厅里,季玥安静的垂首,眉头紧蹙,一个又一个疑问缠绕在心头,问道:“爸爸,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久儿不是我的亲生弟弟,那我的弟弟又去了哪里?当年我明明看到你十月怀胎生下了弟弟的····”
说起这些往事,袁良顷悲戚的长叹一声,凄迷的声音里隐含着惊惧,似乎当年那一幕幕又重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因老家有事便回了趟乡下,赶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还未跨进小院,就听到里面的怒吼声,他察觉不对劲,便藏在附近的角落里躲了起来,悄然的看着院落里发生的一幕。
那一幕将是他这辈子的噩梦,永远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
那些人实在是恐怖了,她们简直就是恶魔,让他日日夜夜噩梦缠绕。
“凉笙,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缓缓取下帽子和墨镜,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叫凉笙男子看清女人的面容,惊惧万分的往后退去:“戚蒙!你,你怎么会在这····”
戚蒙长腿一迈,走至他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以大量的目光横扫了男子一遍:“凉笙,你跟着那贱人在外颠沛流离多年,过的不容易吧?当年你若是选择嫁给我,你又怎会落到如斯地步呢,你说说我戚蒙到底哪里不如她?”
凉笙背部抵着冰凉的墙壁,明亮的眼眸里充满无尽的恨意:“戚蒙,我母亲收你为养女,而你却狼子野心,竟然杀母篡位!你这样的人渣还不如淇丹一根手指!”
啪!戚蒙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用力的捏起他的下颚,冷笑:“干妈是萧霜杀的,而你的女人身份和萧霜一样,都是间谍,你要恨也该恨施淇丹!倒是你有眼无珠,竟然嫁给一个间谍,说来真是讽刺。”
凉笙倔强的抬着下巴:“明明是你发现萧霜的身份,命她去刺杀母亲的···”
“够了!”戚蒙怒叱,“我大老远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把玉骨戒交出来。”
凉笙怒目而视,强咬着牙不吭声。
戚蒙见他嘴硬不说,诡异一笑,手轻轻滑到他衣襟处:“我的好弟弟,你今儿若是不交出玉骨戒,我就····”声音微顿,暧昧的语气令人浮想翩翩。
“畜,畜生····”凉笙气的红了眼,精致的容颜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突跳。
戚蒙一把丢给凉笙,凉笙气喘吁吁的跌在地上,她斜睨了一眼:“去把孩子抱出来。”
凉笙闻言,头皮一紧,怒瞪:“你想干什么!”
“你和施淇丹的这个孽种生死就全靠你了。”戚蒙笑着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小男孩直接将他抱了起来,“你们这小日子过的可以嘛,小儿子都长的这么大了,宝贝儿,叫声姑姑来听。”
小男孩子长的很是可爱,一双葡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戚蒙,却就是不说话。
戚蒙见他不理自己,怒拍男孩屁股:“让你叫姑姑!”
男孩子一张脸瞬间皱巴巴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似乎很是痛苦,却依然不开口。
凉笙于心不忍的闭上眼:“他声带受伤了。”
“哑巴了?”戚蒙半信不疑的看着凉笙,见他痛苦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信了,“哑巴了也没关系,若你再不松口,我不介意让他也变成瞎子。”
“戚蒙,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他只是个孩子。”凉笙被这话气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戚蒙放下男孩子,笑吟吟望着他:“别说这孩子,就是你我今儿也不会放过。”说着将他拦腰抱起走进了房中。
凉笙猜出她想干什么,抵死不从,戚蒙便拿孩子要挟他:“你若是自尽,我就杀了你儿子。”
“你!!”凉笙绝望至极,渐渐放弃了反抗,双瞳空洞麻木的望着天花板,任由女人对自己无尽的索取。
戚蒙不顾凉笙身子,弄的凉笙全身是伤,凉笙被迫承欢后,已是险些晕死过去,可听到戚蒙接下来的一句话后,最后一丝精神支柱彻底崩溃。
“陈穆,杀了孩子。”说若冷血无情,戚蒙当之无愧。
就这样,凉笙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在陈穆的手中活活被掐死,心中虽是愤怒却毫无办法,顺手拿起桌上的剪刀朝戚蒙脸上划去,戚蒙闪躲不及,眼角划过一条血痕,血流不止,痛的一把推开凉笙:“贱人!去死!”
凉笙身子虚弱的撞在桌角,临死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某处,嘴角微动。
好好活下去···
躲起来的季简梦紧紧的捂着神经近乎崩溃的施贝玖嘴,生怕惊动里外面的人。
“该死的混蛋!痛死老子了。”戚蒙没料到凉笙的性子这么刚烈,气的暴跳如雷。
陈穆垂涎的悄悄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凉笙,小声道:“老大,季简梦不在这,是不是带着玉骨戒逃了?”
“季简梦?倒是一条忠心的狗。”戚蒙冷冷一笑,穿戴好衣服后,走出房间,“拥有玉骨戒就能继承家主之位,这么重要的东西,凉笙不可能交给一条狗,肯定是藏在哪里了,分一拨人去杀施淇丹,留守一拨人在此,掘地三尺也必须把东西给我找到!”
陈穆满脸为难的道:“老大,施淇丹走投无路,带着长女去投靠她胞妹了,若是再继续追查下去,惊动了警察恐怕不好收场····”
戚蒙望着夜色,轻蹙着眉头:“罢了,一条丧家之犬,兴不起风浪,派人去寻季简梦,给我看好她的一举一动!”
那夜的雷电大雨掩盖了院落里的动静,戚蒙一伙人走后,袁良顷不敢回去在附近蹲守了好几天见没人会来才回去了,可惜凉笙的亲生儿子却傻了。
季玥听到稀里糊涂的,只觉得在听小说似的,那么不真实,问道:“爸爸,难道被杀的那个孩子不是那位凉笙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你当时不是确实怀胎十月生下了一名男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