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诗我看这已经传阅了一段时间了,要不我们看看大家反响,就把今晚最佳作品给定下来了?”
李孝龚作为今晚的主人,又是李世民的堂兄,就坐在李世民的左手边,说话自然很是方便。
“也好,到现在也没有新的作品送进来,看来最终的胜负就在王修和冲儿身上了。”
“这次诗会踊跃出不少才华横溢的青年,国朝景象一片欣欣向荣,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就在李世民准备评定今晚最佳作品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父皇,父皇,你快看,这首诗怎么样?”
李丽质“蹦蹦蹦”的跑到了李世民身边,直接往怀里一钻。
好在李世民身边的护卫都知道这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冒失的冲到李世民身边,早就被拿下来了。
“哦,难不成我们的丽质也会作诗啦?”李世民有点调侃的接过了纸条。
“虽然不是丽质作的诗,但是却是我发现的,再说写这诗的是大哥哥,父皇把它看做是我今晚的作品也无不可。”
“大哥哥?”李世民听到这话有点莫名的不爽,“咦。”
不爽归不爽,当李世民看到纸条上的诗句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把。
原本他以为这次中秋诗会有王修和长孙冲的杰作,就算是很出人意料了。
没想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居然又出现一首佳作,以李世民的学识,自然是明白那首诗最好,看来今天的最佳作品要重新考虑了。
“陛下,是否方便给老臣也看看?”
旁边的房玄龄听到李丽质说是大哥哥写的,就猜到估『摸』着是张华的作品。
刚还因为张华没有参加今天的诗会,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错过这么好的展示自己的机会,房玄龄还感到遗憾呢。
没想到最后时刻,却是冒出了一首张华的诗作。
“不用看了,如此好诗,自当让众位爱卿一起欣赏。”李世民说完便开口念起了纸条上的句子,“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如此诗作,一点也不比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差啊。”
“是啊,借月咏怀,这诗的立意比那王修和长孙冲都要高了不止一筹啊。”
“这诗是公主殿下从后院拿出来的,难不成竟是女子说作?”
“听说河间郡王家的嫡女才学出众,不弱于男子,莫非是郡主的佳作?”
李世民刚刚念完,周边就响起了阵阵议论声。
“陛下,有此杰作在,今晚的最佳作品看来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虽然张华没有参加今天的诗会,但是最终却是一鸣惊人的拿下了最佳,房玄龄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把这纸条誊抄几遍,也拿出去传阅一下吧,省的到时候大家不服气。”
李世民倒是不着急下结论,而是好奇这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闺女手中,早知道,张华是不可能出现在河间郡王的后院之中的,今天又确实没来参加诗会,难不成这诗是前阵子丽质去张家玩的时候张华作的?可是也不像啊,明显这诗应的是今晚之景。
“丽质,这诗你是从哪里哪来的?”
李世民这个问题一出,周边的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这诗到底是哪来的?谁写的?
“父皇,这诗是从天上来的!”
李丽质的话一出,大家都一脸懵『逼』。
李世民更是一阵困『惑』,虽说自己是天子,但是天人之说到底有多么玄乎,自己心中有数。
难不成这天上真有神仙?
不对啊,丽质刚才明明说是大哥哥写的,等一下,似乎纸条上有印章啊,刚才倒是忘记认真看了。
“你不是说是你大哥哥写的吗,怎么就从天上来的了呢?”
“父皇,我们在后院里正赏月呢,一个花灯就从天上缓缓落下,我去接过花灯,发现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就是刚才给你看的那张。母后看过之后说是大哥哥写的,上面有大哥哥的印章呢。”
听了李丽质的话,李世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他还没有搞懂花灯为什么能够上天,但是想到张华一向是善于折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搞出一个会上天的花灯,似乎也不奇怪。
“坊间流传说永定伯张华是长安城第一才子,以前朕还有疑问,看过今天这诗,似乎这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诗是永定伯写的?那就好理解了,长安城年轻一代之中,永定伯在诗词上的造诣,着实独领风『骚』。”
“张华、王修、长孙冲,这算是今年中秋诗会的佼佼者了。”
“陛下,我估计外面的人也等着急了,要不我们就差不多公布结果吧?”
李孝龚虽然不认识张华,但是对于刚刚那首诗的好坏,心中也是有杆秤,所以干脆就建议李世民定下最终结果。
“行,那以张华这首为最佳,王修次之,冲儿拿个探花了。”
李世民一锤定音,直接让人去外面公布了今天的结果。
不用说,虽然张华的诗被传阅之后,外面的人都知道十有八九今天的头名就是他了。
但是仍然有人不服气。
“人都没来,谁知道这首诗是不是张华自己写的。”
“就是就是,今天在座的很多人都写了不止一首诗,要是张华还能有一样厉害的其他作品,我们也就认了。”
“说不定人家是思考了好长时间提前准备好了的诗。要不然干嘛鬼鬼祟祟的不参加诗会,半途中冒出来。”
“是啊是啊,这诗虽然不错,但是和长孙公子现场写的相比,到底谁好谁坏,这要看准备时间等各方面综合考虑啊。”
文人的胆子一向是比较大,再说大家还是给长孙冲或者王修鸣冤,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所以说起话来都很不客气。
外面的这些声音,自然很快的就被汇报到殿中,李世民也是有点无语,“这张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搞点事出来啊。好端端的诗会不参加,又偏偏冒出来一首诗,让人为难。”
“陛下,娘娘又让人送来一张纸条。”
就在李世民正在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的宦官送来一张纸条。
“又来一张纸条?”
在座的众位都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张纸条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新的玩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