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刚洗完碗过来就看见笑笑一个人坐在那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时不时地还瞅自己两眼,一会疑惑,一会坚定地,弄得他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好奇不已!
她伸手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站在手上,等到水珠洗完,随意地揉了一把,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顺势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微笑地看着笑笑,轻轻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君子还是流氓?”
笑笑此时还沉浸在君子还是流氓的深奥问题中没有回过神来,听见空气的声音,不经大脑地直接嚷出了内心的想法。
傅瑾年也没太在意这个答案,依他对笑笑的了解,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毕竟他经常看见笑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有时高深莫测,有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他微微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又问了一声:“哦,那你得出结论了吗?”
“嗯,我心中有一种猜测!”
“哦?”傅瑾年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笑笑。
“我在怀疑是不是我兽性大发,每次把傅瑾年扑倒,然后傅瑾年受不了我的魅力,然后反扑!”
“嗯,说得不错!”傅瑾年认可地点点头,他的确是受不了她的魅力才将她扑倒的,只是前面那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他狐疑地看了笑笑一眼。
“唉,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是吧?!”笑笑一脸笑意地抬起头来,看见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傅瑾年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他,期间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平原似的胸脯,大声问着:“怎么是你?”
傅瑾年“哦”了一声,挑眉问着:“你以为是谁?”
笑笑乖巧地笑了笑,就是不说话,顺带着往旁挪了挪,心中更是不留余地地骂自己,这是该有多心大放着敌人打探军情,自己不知道精忠报国,奋死抵抗也就罢了,还傻傻地上赶着将最高军事机密送给人家。
现在倒好,人家连谢谢都不说一声,还一脸不满,脸色阴沉地瞪着她。
笑笑很没有骨气地继续往旁边缩了缩,傅瑾年怕她掉到地上,迅速起身,长腿一迈,一下子将她捞进怀里。
“想不想听一听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笑笑原本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傅瑾年,一双大眼睛明明显显地透露着不满,这会倒是亮晶晶的看着他,一脸的期待。
“搂住我的脖子,不然掉下去了!”傅瑾年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这么一来,笑笑倒真的差点掉下去。
她一边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一边赶紧伸手款住傅瑾年的脖子,更是不放心地往带上扫了几眼。
傅瑾年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顺势环住她的腰身,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觉得吧!”看见笑笑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下半句,他微微勾唇一笑,不紧不慢地补充着:“我觉得是正人君子还是流氓无赖这个问题吧!”
笑笑的眼睛更亮了一分,只差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傅瑾年的唇边,只要他一说出答案,自己就能接受到。
“我觉得是正人君子还是流氓无赖这个问题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亲自验证比较好!”
看见笑笑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傅瑾年微微勾唇,环住她的手臂微微上扬,一把扣住她的脑袋,最后倾身过去,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傅瑾年松开笑笑一些,轻轻地侧着脑袋亲着她的耳垂,哈着热气低低哑哑的问:“感受到了吗?”
看见笑笑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的,傅瑾年微微勾唇,顺手下滑。
笑笑这会总算是明白了,点头如捣蒜般,最后还是傅瑾年担心她一不小心把头骨弄断了,伸手固定住,她才停下来。
“得出了什么结论?”
笑笑哭丧着脸回答:“你是流氓!”
“哦,既然已经被你这么认为了,那就坐实这个名声吧!”说完直接将笑笑压到了沙发上。
笑笑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哀嚎着:这是要逼她搬出去的节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中痛哭流涕地继续吼着:宝宝心里苦啊!
傅瑾年则不管这个,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顺便亲了亲自家小女朋友香喷喷的嘴,心情甚好!
就这暑假短短的两个月,客厅的地毯上,沙发上,浴室里,厨房里,书房里,餐桌上,床上,几乎公寓的每一处都成为傅瑾年剥笑笑衣服的场所,什么壁咚,椅子咚,地咚几乎试了个遍,虽是如此,两人却始终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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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经开学,度过了最严热的季节,笑笑又搬回了原本的宿舍。
九月份的W市虽然没有之前的持续高温,但是空气依旧闷热,就像天空中笼罩着一床厚厚的棉絮。
A大的绿植仿佛丝毫没有受到着高温的影响,依旧苍翠欲滴,生机勃勃地繁密生长,就是路边的小花也不甘示弱。
寝室的几只看见收拾齐整,躺在床上睡午觉的笑笑,手上的动作更是大了几分。
笑笑看着她们孩子气的表现,嗤笑一声,在栏杆上挂着收纳筐中扒拉了几下,找到耳塞,迅速的塞住耳蜗,原本的噪音顿时消减了不少,她惬意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其他几人看着她那闲适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出手整治,谁让她有傅瑾年这么个坚硬的后台支撑?!
终于几个人将寝室打扫得焕然一新,干净整洁。笑笑醒过来,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头发顺着梯子爬下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忘评价着:“恩恩,不错不错,这儿有一群漂亮勤劳的田螺姑娘。”
南柯将笑笑搭在她身上的手,顺势往下一扒拉,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滚滚滚,姐姐烦着呢!等会还要去开班会!”
笑笑最烦的就是这种无聊又冗长的会议,大一那会,几乎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晚点名,然后开班会,关键是还不能请假,除非你病得快死了,下不了床。所以在这样变态的政策下,笑笑硬是这么度过了两年,直到到了大三,那会议才变成了不定期。但是每次开学时的班会,那是雷动不动的。
这会听见这么个惨绝人寰的消息,笑笑只觉得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到了晚上,大家去了借好的教室。同学们热闹地讨论着,有的说去哪里旅游,有的说去哪里实习,反正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辅导员一看见这吵闹的不像样子的班级,伸手在讲台上敲了几下,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才一脸笑意地开口:“我知道同学们急着交流感情,但是今天还是有几件事要说,一是归校的签到问题,二是上一学期的奖学金评定问题,三是新学期要早日回归学校的问题……”
经辅导员一提醒,笑笑才想起来,她忘了查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想到这,迅速地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直接搜索A大教务管理系统,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后,看见搜索条一点点地一动,笑笑撑着脑袋走神。
“哇,你的分数好高啊!”苏珊珊惊呼了一声,大家的目光迅速聚集过来,就是辅导员也停下来看着笑笑。
笑笑皱着眉头看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苏珊珊,紧紧抿着嘴不讲话。
辅导员也是知道笑笑的,应该说还十分熟悉,有时她和其他老师交流的时候,大家对笑笑的评价可以说是十分的高,隐隐觉得,一个个恨不得给她120分,只可惜现实不允许。所以碰到这样的事,辅导员虽然停下来,但也没有刁难她,过了片刻就开始接下来的话题。
苏珊珊看见辅导员没有说什么,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玩。
笑笑的目光一直落在苏珊珊的身上,看见她披散的头发后面露出了一点点的痕迹,作为谈过恋爱的人,很清楚那是什么,不过她没有打探别人**的爱好,所以也没在意。
她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国际财务管理——98,财务报表的分析与编制——97,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心中慨叹了一声:有傅瑾年真好!
她知道国际财务管理几乎都是原题,对于卷面,她几乎确信自己可以拿到95分及以上,所以看到这个分数,毫不吃惊,但是对于李教授的这门,多少还是多给了几分的。
她微微勾唇,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地听辅导员闲扯。终于会议结束,笑笑回去洗洗就睡了。
这学期只有三门课,几乎都是实践课程,大家看见老师不怎么点名,一来二去之后,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
自从上次,傅瑾年眼严厉地批评笑笑不好好学习,最后还用特使的方法惩罚过之后,她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听讲,不然以傅瑾年那么变态的性格,指不定哪天就出题考她,万一她答不出来,估计又不会被傅瑾年收拾的很惨,她相信傅瑾年虽然不会家暴,但他会恐吓。于是在教师没几个人的额时候,即使她要准备考研,还是坚决又果断地上课。
担任论文写作的老师一进门,看见原本应该有六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二十不到,教室里空荡荡的,十分恼火。
这老师据说是被返聘到学校的,原本已经退休,因为教学期间,成果颇丰,所带的硕士,博士不乏一些大家。所以学校领导费了大力气才留住他,希望在最后的聘任期间,再好好地带出一批优秀的学生。
这老教授教书教了一辈子,算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集体逃课逃得这么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他耿直了一辈子,吃过的盐比这群孩子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她们走过的路还多,他知道这些孩子迟早有一天得后悔!
看见教室的人,他忍住想要想要叨叨的冲动,吹鼻子瞪眼睛气鼓鼓地走到了讲台上,看见前面在睡觉的男生,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个老是逃课的刘洋。
他将课本放在讲台上,慢慢地走过去,手指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狠狠地敲击了几下,看见刘洋睡眼惺忪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这才低咳一声:“刘洋同学,来给我们讲一讲论文的几大要素!”
刘洋十分给名字地站了起来,支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个,最后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眉目之间还有一股决绝。
老教授本就被一群逃课得气得肝疼,偏偏还有这么一个刚好撞在枪口上,当即不满地说了一句:“就你这样的还留洋呢,偷渡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往讲台上走。
大家听见这个,哈哈大笑起来,刘洋顺势往后一看,发现没几个人,顿时知道自己撞到枪口上了,也不说话。
那老教授原本打算刘洋要是反驳,他就顺便说叨说叨,说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这学期只有两个月就结课,也就是到了十一月,不考研,不考公务员的,几乎都会去实习。
因着时间有限,笑笑忙得像只陀螺,上完课就去图书馆,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一洗漱,顺便跟寝室的孩子唠嗑几句,时间就过去了,等到睡前,才想起傅瑾年这一号人物。
傅瑾年也是刚刚开学,事情不多,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心中期待着笑笑过来复习,后来等的时间久了,觉得过来吃顿饭见个面也是好的,谁知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除了每天固定的晚安早安,要不是屏幕上的两句消息,傅瑾年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对于笑笑对自己的忽视颇为不满,于是某个周末一大早就跑来堵人。笑笑刚出宿舍就看见站在寝室楼下的傅瑾年,愣了一下随即狗腿地跑过去,堆着满脸笑意,笑得一脸谄媚:“呀,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吃了早餐去找你呢!”
看见傅瑾年一脸的不相信,她嘿嘿地讪笑了两声,然后乖乖地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有几根花花肠子,傅瑾年一清二楚。这会是不说不错,越说越错,索性干脆不开口,等着傅瑾年判刑。
傅瑾年也不说话,只是牵手将她带进车里,随即开车回了公寓。
笑笑瞥了一眼傅瑾年紧紧抿着的唇角以及紧绷的下巴,又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书包,无奈地苦笑着,心中暗叹一声:唔,感觉自己又要被收拾了。
到了公寓,笑笑屁颠屁颠地跟在傅瑾年身后,小心翼翼地过去拉他的衣角。丝毫没有看见傅瑾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一转头依旧沉着脸,一脸不耐地说:“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确定地问:“3天?”
傅瑾年挑眉,示意继续。
笑笑抖了抖,捏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一,一周?”发现傅瑾年脸色越发不好,她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顺便改口:“呀,我记错了,应该是10天!”
傅瑾年听完她的回答,一张脸黑得像碳一样,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
笑笑最怕傅瑾年阴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她宁愿他扯着她的耳朵大声骂,也不愿意一脸冷静地看着她。她心虚地往旁边瞥了两眼,发现招数没用,这才上前拉住傅瑾年的手,摇晃了两下,带着哭腔问:“不会是两周吧?”
傅瑾年没有说话,只是去厨房,拿了微波炉里的早餐,两人吃完之后,这才拉着笑笑坐在沙发上。
笑笑有些畏惧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低头扫视,发现这是案发现场,心中暗忖:还是远离点好。于是不自觉地又往外挪了挪,顺带着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背包。
傅瑾年顿时脸色不好看了,许久不见,本来就压抑了思念,第一次尝试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这会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就发现她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
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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