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孟达之后,刘封神情有些不耐烦,问道:“孟达将军不好好在你那边放火,怎么来到这里与某咶噪,若是误了军情,你可担待得起?”
孟达闻言,这话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反倒是露出了谦卑的笑容。
并且,孟达又上前走了几步。说道:“刘封将军莫要见怪,这事情倒是怪某准备不周了。“
“某本也打算等到敌军来了,便开始放火,只是这时候才发现手下人带了引火之物不够。”
“如此便是放起火来,火势怕也会蔓延得太慢,如此倒是坏了主公大计,算起来实在是罪莫大焉。”
“可是,某想到刘封将军做事向来谨慎,想来带来引火之物不少,便想来找你借上一些。”
刘封听了这孟达的话,脸上的鄙夷又重了三分,这蠢物出来放火,竟连引火之物都带不够。
这样的蠢物。也难怪人家张俨不用,使之累累如同一个丧家之犬。
这边的孟达对孟达自然很是鄙视,可他却不曾看到,那低下头的孟达,眼睛里面露出了阵阵杀机。
见到孟达的态度颇为谦卑,刘封志得意满,有些轻佻地说道:“孟达将军,引火之物没有带够,这自然是大罪。”
“可是某又为何要将那引火之物借于你,这对某家又有什么益处呢?”
“某大可先在这边放火,再跑到你们那边放火。这样功劳便全部都是某家的了。”
听到刘封的话,仍是低着头的孟达,脸上突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轻声的说道:“那既然如此,你便去死吧!”
刘封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想问对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突然,刘封忽然感觉身上一痛,连忙低下头去,竟看见自己身上插一柄匕首。
而握着匕首的人,正是面前这个孟达。
他终究还是大意了,也离这个孟达太近了。
刘封勉强忍着身体内的巨痛,颇有些不甘心,可血已经从嘴巴里溢出来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孟达,说道:“原来你们果然是奸细。”
说罢,刘封气绝而死。
刘封的亲兵们看到这一幕,连忙杀上来,想替他们的将军报仇。
可惜的是,孟达身边带来的全部都是好手,每个人都和当百将使用,一时之间,竟硬生生抵住了这刘封亲兵的进攻。
可是,孟达身边的人数稀少,对方人多势众,便是慢慢耗。也能把他们耗死。
如果孟达等人没有什么准备的话,恐怕血溅当场给刘封陪葬,也是少不得的了。
正在此时,四周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树林间、草丛中不停的有弩箭飞出,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刘封麾下士兵的性命。
短短的时间之内,刘封麾下的士兵们便被杀散了,孟达他们总算又抢回了一条性命。
孟达看向了来援士兵的树林,只见树林里走出一员的将领。
孟达放眼看去,正是张翼。
原来,张翼受了张辽的命令,携带两千士兵,专门来这里协助孟达。
两边相互见礼,孟达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庆幸地说道:“张翼将军再晚来两步,某的性命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翼却是不管他,先是看了看面前这刘封的尸体,才慢慢地说道:“孟达将军又立下了大功了,可怜我们这些老兄弟苦啊!”
张翼和孟达同样出自于益州军,不管过往的关系如何,但只要他们投入到张俨的麾下,天然的就成为了同一个派系的成员。
如此,两人关系自然平白要比别人更好一些,平日里倒也时常相互打趣。
张翼说罢,两人又是相互打趣一番。
不过终究是兵凶战危,两人也不好说得太多,还是正事要紧。
张辽派出张翼前来的时候,便要求他全程听从孟达的吩咐。
而孟达也当仁不让,开始指挥了起来,说道:“卓英将军可领人在这边放火,我自带回到右侧放火。”
“我第务必伪造出火起的假象。让那关羽、张飞领兵杀将出去,才好中了我们的埋伏。”
只是孟达想了想,又细心的叮嘱道:“张翼将军可要小心,此地风高物燥,放火的时候。可要小心看着火头。”
“不要真的把这火蔓延了起来,还烧到自己的军马,到时候你我两人可吃罪不起。”
这个道理张翼自然是明白的,两边匆匆分开各自行事。
不多一会,在博望坡的左右两侧,两人便放起了火来。
而博望坡位于火场中间,。这马岱等人,虽然看到两侧火起,但倒也不担心。
他们已经知道了主公的布置。只管,你一直衔着面前这个陈到的散兵游勇追击,却是不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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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飞可引一千军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打算待到只看南面火起,便可出,向博望城旧屯粮草处纵火烧之。
张飞埋伏了半夜,终于看到南面火起,知道时机已到,连忙带兵往博望城赶去。
一千士兵紧赶慢赶的,张飞刚赶到这博望坏旧屯粮草处,便准备纵火烧之。
可就在他们刚靠近这些粮草物资时,突然一声梆子响,四周突然射出大量的弩箭。
本来刘备麾下的士兵们就少,张燕此来只带了一千士兵,而四周射出来的箭矢,少说也有数千支。
这就是骠骑军人多势众的好处了。
这附近起码埋伏了数千名的骠骑军弓弩手。
而张飞手下的这一千多名士兵,就像被割麦子一样纷纷被射倒。
也幸亏张飞武艺高强,那丈八蛇矛舞得水泼不入,才勉强躲过了这波箭雨。
只可惜,张飞回头一看,经过这波箭雨的打击,他身边还能站着的士兵,已经不过只剩下两三百人了。
并且,就算是这剩下的士兵,也都大部分已经带伤,完好无整的或许只有一百几十人。
张飞哪里不清楚,他们这是中了别人的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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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夜之中,只听四周传来了紧急的踏步声。
反正是这些整齐的踏步声,把张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给击碎了。
他久经沙场,知道纪律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有那么整齐踏步声的敌军,绝对是精锐。
一南一北两员骠骑军将领,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无数的士兵。缓慢地从黑夜之中奔了出来。
张飞正面的将领正是阎行,而后面的将领则正是马超。
六七千人马,围着那么一百几十人,加上阎行与马超在此,不愧是杀鸡偏用宰牛刀。
张飞苦笑了一声,他这人粗中有细,心里哪里不明白,他们终究还是中了骠骑军的诡计。
那法正如无意外,根本就不是叛主之人,只是人家忠心的主公,却是那张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