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特意预约的医生很是仔细地看了手冢的胳膊,又拍了片子,终于十分确定的点头,“手冢君的手没有任何问题,已经痊愈了,迹部少爷可以放心,对于日后的网球运动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当然了,还是要尽量避免过量的运动,网球选手的手臂是很脆弱的。”
“知道了。”迹部心情不错地应了一声,拉了手冢走出门,脸上还有些许的笑意。
“这回放心了吧?”
“嗯,”迹部点点头,又道,“不过你也听到了,医生说不许过量运动,以后绝对不可以做超出自身极限的练习,知道了吗?本大爷会定时陪你到医院诊察的,若是发现有……”
“放心吧,景吾,我不会大意的。”手冢十分坚定的许诺。
迹部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心来,“那走吧,去和精市告个别,接下来去泡个温泉什么的放松一下……”
“……”还要放松啊,手冢虽然有些嘀咕,但是并没有说出口,知道迹部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便默认了。
不过……想要在不带上真田和柳生的情况下单独去泡温泉,显然是不可能的。
手冢扭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对于真田和柳生也跟了上来的举动丝毫不意外,幸村本也想来,但是被迹部坚决制止了,虽然赔上了日后的一次单独约会的机会。
去了最近的温泉酒店也在路上耗时将近两个小时,到了酒店,迹部昏昏欲睡地任真田牵着他,一应事宜都被柳生包揽了,手冢拿着管家伯伯送来的用具跟在迹部身后,十分负责任的守护着。
“本大爷想先睡一觉,”到了房间,迹部躺到床上便不想起来了,抱过一个枕头就闭上眼准备睡了,“你们自己去泡着。”
“泡过再睡不是更舒服?”柳生抚摸着他的头,劝他和他们一同去。
“唔……”没动静了。
柳生和真田手冢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肩,打了个手势,几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景吾这么困呢?”虽然是问话,但柳生的眼睛只盯着手冢看,似乎十分肯定他知道答案。
手冢毫不紧张,淡淡答道,“昨晚喝多了。”
“你们喝酒了?”
点头。
“太松懈了!你们还都未成年!”真田黑着脸怒斥他。
“我拒绝不了。”手冢很无辜的回视,表示要想拒绝迹部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他手冢做不来。
真田噎住,扭过头生闷气。
一路沉默地进了温泉间,脱衣服时各自都背过身去,丝毫不想看到除了自己之外别人的身体,手冢和柳生一进去,眼镜上便生了一层厚厚的雾,脚步一顿,让后面的真田差点撞了上去。
两人一同拿下眼镜,回头看了真田一眼。
那动作齐整的,令真田本来心中的气也倏地没了,干咳一声,“快点进去。”
三人坐在温泉里,感受着雾气蒸腾的温泉水,纷纷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彼此间也算熟识,但是除了网球比赛之外也基本上没有共同点,唯一紧密的联系来自于迹部,但是迹部不在,不知为何,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柳生趴在石头上闭着眼睛想着事情,手冢撩着水很是无聊的样子,真田一副端坐仿佛泡个温泉也不能松懈一样让人无力极了。
“听说这次全国大赛因为在东京举办的关系,又给了东京的学校一个名额。”柳生忽然出声道,他并没睁开眼睛,依旧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手冢撩水的动作一顿,“啊”了一声。
真田也转过头来,很感兴趣地问道,“已经确定是青学了吧?”
“啊。”
虽然早已习惯了手冢在面对其他人时的寡言,此时依旧有黑线的冲动。
柳生动了一□子,坐起来,看着手冢,“景吾告诉你的?”
手冢点头。
“虽然因为心情激动的原因可以理解,但是手冢,下次还是小心一些,我可是看到了,这里……”柳生比了比嘴角,“景吾的嘴角都破了。”
手冢看了他一眼,“会的。”
“唉……”柳生忽然叹起气来,惹得其他两人纷纷看他,“景吾不在,好可惜啊……”
你可惜什么呢你!真田和手冢抽着嘴角在心里鄙视他。
“被水浸染的景吾真是太美了,真想再看一次……”
真田和手冢怒视他,“你看过了?”真田率先质问出声。
柳生一脸回忆的表情,“看过了,而且……反应也很可爱呢……”不知想到了什么,柳生笑起来,有些暧昧有些坏。
真田的暴脾气立刻便受不了了,他现在和迹部最多也就处在热吻的阶段,并没能如此亲昵过,嫉妒怒火一时涌入大脑,抓起一边的毛巾便扔了过去,扬起了一片的水浪,将柳生弄的很狼狈。
“咳咳……”柳生没能躲过,呛了一下,直咳嗽。
手冢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坐在一边干看着,虽然他并未有立场对柳生做些什么,但是对于柳生这种炫耀的行为极度不满,正看着热闹,却不料真田的矛头突然转向了自己……
“手冢……”真田一脸严肃眼神十分的冷,语气也冷的能掉出冰碴子了,“你昨天是不是也……”
手冢看着他,无语了一会儿,随即点了头。
真田气的握着拳头嘎吱的响,青白着一张脸十分恐怖。
突然,他霍然起身迈出了温泉,捡了一边的黑色浴衣草草披在身上,拉开纸门,迈出一步之后又转过头来,眯着眼对池内的两人凉凉地道,“谁也不许跟过来,今晚也不许进景吾的房!”
说完,砰的将门甩上,走了。
屋内沉默了一阵……柳生挫败地揉了揉,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脚,本来只是嫉妒手冢昨晚的行为想气他一下,没想到反是激起了真田的“斗志”了……
“真田他……不会真的去做什么了吧?”柳生揉着脸苦恼地自言自语。
手冢看了他一眼,继续撩水,不一会儿,憋出一个字……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