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间,本已急促的呼吸更加的沉重了,胸间萦绕着的是浓浓情意,抚摸着的是最滑腻最诱人的肌肤,忍足原本清明的眼神越加沉郁,抚弄着迹部的双手力道一次次加重,尤其是在真田弄上去的印记上,偏要附着上自己的印记才会罢休。
“痛……”迹部蹙着眉惊呼一声,不满地挣扎起来,大力推开忍足的头,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红了一片,都出了血丝了,温泉水滑过一丝一丝的刺痛。
忍足一脸歉意地看着他,用手温柔地摸了摸,“抱歉景吾,我不是故意的……”
迹部白了他一眼,“你当本大爷是你呢?皮糙肉厚!”
“是是,景吾金贵着呢,是我不好啊,痛不痛?吹吹就不痛了~~”说着,忍足就凑过去冲着他胸前吹气。
迹部被逗笑了,边推搡边道,“你是几岁孩子吗?还吹吹就不痛了,你怎么不说痛痛就飞走了啊?”
忍足也笑了,抱住他亲昵地亲他的脸,“那到底有没有效果啊?”
“没有!”
两人说笑着,忽然传来了急促又大声的敲门声,还隐约听到了有人喊迹部和忍足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景吾眼里满是幸灾乐祸,而忍足……则是完完全全的懊恼了。
“啧……不理他了好不好?”忍足不满地摇迹部,边摇边向迹部身上蹭,“我这火还没下去呢。”
“他会一直敲的。”迹部摸了摸忍足的头,“比吕士是算准了的,谁让你非要弄,本大爷都警告过你了。”
忍足咬牙切齿了一阵,想要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偏偏柳生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弄得人实在是烦躁,兴致都消减了很多。
“你欠我一次!”最后,忍足咬牙说道,盯着迹部的眼睛直冒火。
迹部无语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反正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欲+望,有人帮着解决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还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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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敲着门,完全不嫌无聊,打定了主意非得拍到人出来不可,直到里头传来景吾的一声“等着”,这才停了手,看了一边站着的两个人,推推眼镜。
“教你们一点,时机是非常重要的,过早,过晚,都不太好……”
手冢偏过头,满头黑线,心里吐槽真田那一脸受教的表情真心……傻……
过了好半晌,迹部才开了门,想是怕再次弄出热火事件,他将浴衣穿的十分齐整,还套了袜子,尽可能没露出一丝一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拉开了门。
柳生早已恢复了温和的笑脸,见门开了,便殷勤地接过了迹部手里的毛巾,三个人一同进了屋。
屋子里不见忍足,几人心知肚明,也没去问。
柳生拽着迹部一边坐下,为他擦头发,手冢和真田去搬了茶桌来,准备烧水泡茶,那架势,仿佛要在这里泡到天亮一般,迹部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也不阻止。
待忍足终于收拾好了裹着浴衣出来时,便看到四个人围在茶桌旁边喝茶,迹部和手冢下棋,真田坐在迹部一边,柳生在做茶道,悠闲非常……不过看在忍足眼里……就十分来气了……
“我说你们……都不准备睡觉的吗?”
“不困。”X3
迹部干咳一声,头都没抬,下了一子。
真田淡淡道,“好棋。”
手冢沉吟了一下,落了一子。
柳生端了茶,递到景吾手里,“喝口茶吧?”
迹部接过,抿了一口,侧头一笑,“还不错嘛。”
……
忍足气闷地跑到床上,砰的一声躺倒,盖了被,捂着头,把自己弄成了个大蚕蛹……
都无视我……在被窝里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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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学校,迹部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松散了一下领带,斜着眼看非得跟着他过来的家伙,不耐道,“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上课?”
“有什么好上的。”忍足一耸肩,丝毫不以为意,“很无聊啊。”
“你总在本大爷眼前晃……很烦。”
……一支利箭穿胸而过,忍足哀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迹部,哭丧道,“不是吧,迹部!咱们这才多久啊?第一个情人节还没过呢你就烦我了?!”
“没错。”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迹部说着,拿起一边的茶杯淡定喝了一口,“所以你快点给本大爷消失。”
忍足扶着额头,无语地思考了一会儿,确实是最近他们都缠的景吾太紧了,现在景吾不耐烦也情有可原,于是不想再惹对方不高兴,听话地起身,走到迹部身边,讨了个吻。
“晚上总可以一起吃饭了吧?”一天的自由时间够了吧?
迹部这才露出点笑意,主动在忍足嘴上啄了一口,“可以。”
忍足恋恋不舍地走了,门关上的一刻,迹部立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走进里间,脱掉了冰帝的校服,换上了早已准备很久的运动衫,拿起自己的网球包,出了冰帝。
从钱夹里拿出管家准备好的信纸,上面写着一个详尽的地址,迹部出了校门,没有叫自家的车,而是走到路边打了的士,将纸给了对方,便闭上眼睛调整心态。
司机先生看了迹部一眼,仔细看了看地址,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这少年气场太强大了,总有种要是说话了会被骂的感觉……
到了地方,迹部直接扔了钱在座位上,砰的一声关了门。司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摸了下鼻子,拿起钱装好,起车绝尘而去,这一路把他压抑的,大气都没敢喘一口,怕是这少年没付钱直接走了,他都不敢吱一声……
迹部下了车,提了提肩上的网球包,抬头四处观望了一下,便抬脚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没走多远,遥遥看到一座古老样式的寺庙。他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越前……”盯着面前房门上的姓氏,迹部喃喃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兴奋和战意,“武士……南次郎吗?”
恰在此时,一边的寺庙里突然传出了响亮的敲钟声……咚……咚的声音……
彷如战鼓锤响一般。
迹部点了点眼下的泪痣,再不耽搁,敲响了大门。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请稍等,这就来开门……”门开了之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口,面露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迹部,“请问你是……?”
“越前南次郎在吗?”并没回答女人的问题,此时的迹部心里眼里都只有网球只有对手了,别的什么也不在意。
女人看着少年此时的眼神,露出一抹了解的眼神,“请进。”
走在木制的地板上,迹部的心里对于武士南次郎充满了期待……虽然对方的形象早在上一世就冲击过他一回了,但是对于武士的实力,他还是蛮有信心的,上一世虽然没能与武士比过一场,却曾在一边旁观过他们父子之间最后的一场比赛。
越前龙马在获得大满贯之前,特地找到他,希望他能够出席一场秘密的比赛,他当时并不同意,因为选手在大赛之前私下比赛是很容易影响到比赛的发挥的,可是不论他如何反对,龙马都一意孤行,非得拽着他来到一家……寺庙里。
当时的他看到越前南次郎的时候,差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谁也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糟老头”类型的和尚,穿着邋遢的寺院服,手里翻着色+情杂志,流里流气的说话的人,居然会是他从小的偶像……不提也罢……
了解过情况之后,他并没有再阻止了,龙马这场比赛是必要的,这就如同一种荣耀的传承一般。当年的武士南次郎在夺得大满贯之前隐退了,而如今,他的儿子,马上就要获得这项荣誉……他们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完成当年没能完成的。
“老头子他很强……”比赛过后,经过重重困难最后还是获胜了的龙马瘫在地上,左手拽着球拍,右手拽着迹部的左手,喘息着说道,“但是……最厉害的是我!他还差得远呢……”他璀璨的猫眼盯着迹部,熠熠生辉。
“从今以后……我会站在网球的最顶端……连同……的份一起……”有些语句模糊不清,但是迹部当时并未深究,只是兀自沉浸在方才的比赛里,当时的他已然不碰网球很多年了,所以现在的他肯定不如越前,但是他的眼力并未退步,在越前龙马如此兴奋的时候,依旧淡淡地指出了他种种的失误和错误。
当他说完之后,越前脸上那抹似笑非笑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到现在还记得。
还有那句似叹息一般的……
“你啊……”
……
“这里就是了。”
女人的声音将迹部从回忆中惊醒,一抬头,入目的便是记忆中破烂的球场……一记风吹过,网球场中央的白色的网随风动了起来,迹部的头发也掠过额头,他的目光一转,看向了依旧躺在那里,用脚敲着钟的人。
“哦?”男人似有所觉地从书后抬起了头,看向了正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目光落到迹部身上,忽然一凝,“呀嘞,美少年,来这里上香吗?”
女人早已退到一旁,静静看着。
迹部将肩上的网球包扔到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来比一场吧,武士南次郎。”
“这里可没有什么南次郎啊?”又来了,怪里怪气的声音。
迹部并未被影响,自顾地继续道,“本大爷是迹部景吾,冰帝三年级,网球部部长,”顿了顿,“请多指教。”
“冰帝……”男人喃喃,起了身,感兴趣地看着对方,“网球部部长?少年,你很强吗?”
“比过就知道了。”
“嘿,有趣……”男人从钟楼上跳了下来,挠了挠后脑,“我听说过你,我家臭小子提过你……嘛,用我让你一只手吗?”
“头一次有人和本大爷说要让着我的,大叔……”虽然疑惑越前怎么会提起自己,但是这个疑问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被他丢在脑后了。
迹部蹲了下来,从网球包中拿出一支球拍,抓了抓网线,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若是不全力以赴,会输的哦。”
“很有自信嘛,少年~”越前南次郎反而兴奋了起来,从钟楼一边拿出了他的破烂的木质球拍,走到场地里,“撒,就陪你玩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