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的……营帐好似不是这个方向……”
夜色大黑,宫长夕和简泉的说的东西虽然还没有说完,不过也得想休息,明日再说。
不过简泉抬脚的就看到宫长夕走的方向,营帐不是该过了吗,现在还往那个方向?
“就是小哥方向。”宫长夕神秘的笑了笑,迈脚就走。
她这几天都是抱着暖乎乎的大美人睡,能不是这个方向吗。
啧,整个军营啊,就她这一对,她得低调才是。
宫长夕脚下快了些,想着快些回去看盛世美颜才是。
兴冲冲,回到后,宫长夕有些疑惑,目光落到了那黑沉沉的营帐……
这些天她过来,不管多晚,都会有有一盏明亮的灯才是,可……
宫长夕眉梢微动,青无期睡觉了?不等她了?
宫长夕按耐下心中稍许慌乱,推开链子,脚步轻快,目标准确的往床榻上去,干净利落,被褥折叠在一旁,未曾被主人触碰……
闷,很闷。
宫长夕胸口处感觉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
她目光在整个营帐看去,一物又一物,摆放的很好,如往日没有太大的差别。
最后宫长夕的目光放在了一个桌子上,哪里是青珏用来学习写字的地方。
青珏走后,那桌面应该干净都没有放什么东西了才对,可是现在就有了一张纸,被一本书压着一角。
宫长夕呼吸不知为什么沉重了些,动了动唇,感觉心里头还是闷闷的,不用的咽下口中仅有的氧气一般。
宫长夕舔了有些干的唇,恍惚了一下,她才走了过去。
拿起来桌面上的纸。
落笔有力的写着:已回,勿念。
已回,回哪?
天阳?
呵。
不声不响,先斩后奏?
宫长夕捏在手中的纸,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有些不明。
“天阳与绯月两国,连着这海,我们的对面分化为天阳,日月,那边也是有我们的眼线,据天阳那边的意思,驸君来军营,应该想要在军中搭线,出了边境的城门,过了那海角,就是他的国。”
宫长夕脑海中自觉的想起了立金的话。
她以为青无期也就是想要把青珏那个小家伙弄会去而已,现在想来,怕都要一起回去。
只因为那日突如其来的山匪打断了他风计划,只好先让青珏回去,他来断后,然后被她救了,一时走不了,还受伤,现在伤好了,有多远跑多远了吧。
呵。
毕竟谁还会回哪对于他来说冰冷的主城,在哪里,谁人都可以欺负他,谁人都可以数落他。
换成她,她也跑不是。
反正主城里又有人顶替了他的身份不是。
“呵,你还是不信我……对吧。”
宫长夕眸色颤了颤,叫人瞧不出明暗。
“也对,换做是我,也跑。”
男尊女卑,女尊男卑。
“呲……我这沙楞个啥劲,美人跑了,再找就是,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美人。”宫长夕忽视心中的烦闷,做毫不在乎的说着。
手中的字随手一扔,落地成灰。
宫长夕躺下,闭上眼睛,她想好了,等过了一阵,她就去找更多更好看的美人。
强扭的瓜不甜,她喜欢甜的,总有大把甜瓜等着她。
宫长夕自己想明白了,心中的异样好似散去,她躺着躺着,总是睡不着,鼻翼之间好像还流转着一股熟悉的气味。
让她烦躁。
忍了一会,又是一会,宫长夕忍不住,一下子的睁开了眼睛。
气愤的坐起,砸了枕头,气凶凶的说着:
“我就是馋你身子而已,仅此而已。”
说完起身的发泄的踢了一下床榻。
就不想要在这个营帐里睡了,接着月色还有外面火把的光亮,宫长夕脸色有点黑的走回了对于她的营帐。
距离主营帐旁边。
宫长夕愤愤的踹了旁边的软榻。
噼噼啪啪啪的,声音传出,声音在这安静的夜色异常的响亮。
靴子飞的老远,外衣也被她粗暴的扔在一旁。
就着这样直愣愣的躺下,等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美人跑了,她再找其他就是,这世界上美人多的是,不只青无期他一个人……
她是太女想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可爱,霸道,娇气,粘人……宫长夕一边算着就是没法入睡啊。
主营帐的简艾,带兵打仗,对于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警惕的醒来。
对于宫长夕这边又是踹又是踢靴子的,早就把简艾弄醒了,可是外面没有惊呼,兵报数,以后了一下。
怕有什么敌袭,不动声色的起来,顺着刚刚听来的声音的方向,来到了宫长夕的营帐。
近听,还有着呼吸很重的声音。
简艾听出了是宫长夕的呼吸声,只是呼吸太过于的承重,不似正常,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毫无张兆的,直接闯了进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简艾一闯进来,耳目灵敏的宫长夕一下子就铺抓住了,如果她不是在烦躁,可是更早的就发现了。
一坐起来,就和简艾对上了眼。
“你做多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太……”
“闲的?白日里还不够操劳,精神很好,让你大晚上的还有时间跑我这儿来?”
“……”简艾是发现不对劲了,太女这是生气了,让她有点恍惚了,感觉这些天,好说话的太女不纯在了,以前那个太女又回来的感觉。
或者说太女就没有变过。
“没话说,就给我滚回去睡你的觉。黑不拉瞎黑等的,也不知道你要吓人还是要吓鬼,就你这样人鬼你都吓不了。”宫长夕瞧着人不说话,她憋不住的又说着了,语气十分的不友好。
“太女好生休息,臣告退。”简艾知道这人不知道生什么气,不过这叫滚,她还是懂的。
对于宫长夕这样的脾气,也没有流漏出多余的差异,就好像他们的太女本该如此一般。
宫长夕看着人真的要告退了,沉默了一下,心中还是憋住一口气,刚刚她的话就好像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里,发泄不出去,反而更加的郁闷了。
眼看人就已经要离开她的视野了,宫长夕闷了口气说:
“等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