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芜:“……”所以要是没有哀家中意的反派人选,她还是得被雷劈!
稳住,哀家能赢!
反派是吧!
待朕打仗的时候拐一个回来。
满朝文武虽说反对打仗的人居多,但仍有一些激进份子。
值得一提的事,那些激进份子不是武官,而是文官,他们认为阙罗国扔了个太子到他们陛下的后宫,用心不轨,不能忍。
武官个个目光冷厉的反驳:“你们这些弱鸡懂什么?以为打仗就很简单吗?不需要排兵布阵,不需要粮草?不需要测探敌情的嘛……”
“就算对方真的有什么阴谋,可以先派使者去了解一下,若实在说不通,到时再派兵攻打不就好了吗?”
文官那方立马有人出来碎了口,“说得好听,了解什么?没什么好了解的,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凌桑国,觉得我们女人当不得主!”
两方人马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朕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凤芜撑着下巴,开口打断那些大臣:“朕是问你们粮草、士兵准备的如何?而不是听你们到底该不该出兵,又为何要出兵的?懂?”
话一出口,大殿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就有大臣上前,弯腰拱手道:“陛下,粮草半月内恐怕无法凑齐。”
“半月最多只能凑齐五万大军……”兵部亦上前道。
“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说着,凤芜就操起砚台丢了下去,十足昏君的模样。
大臣们心肝颤了颤,齐齐下跪,伏地而跪。
陛下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测了!
少时爱好喜乐,近年开窍励精图治,如今却是一番暴戾的模样!
分分钟会被拉出去斩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连狗蛋儿都有点不淡定的给凤芜发送几个点,表示自己受到了世界观的扭曲。
宿主这是在昏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满朝唯有王大人面不改色的跪着,等了片刻,才道:“陛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不希望看到战火,因此便不愿上缴粮食,也不愿从军。臣认为,出征一事不如缓缓,如梁大人所说派使者去阙罗国,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
“他们就是想搞事!”凤芜说得理所当然:“王大人你就是太过妇人之仁,有些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谁说女子不如男,今后,朕要让他们都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朕要破的不止一国,这天下,朕要一百分!!”
我的天!陛下这是打算搞大事啊!
大臣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难道陛下早就有这种打算,如今有凤君做契机,便水到渠成了?
他们仿佛找到了一切不合理的解释,不是为了美色就好……
好个屁!
陛下是打算跟所有国家作对啊!!
王大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陛下三思!”
接着便是所有大臣附和,让凤芜三思,不要冲动。
凤芜继续瞎扯:“成了,便是绝无古今的王,败了,不过是一杯黄土!祖辈尚且敢立国与此,如今我们就不敢再去拼搏另一份荣耀了吗?”
话音落下,大殿一片沉默。
凤芜不再开口,端然的坐在龙椅上,接过小涵递过来的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良久,大臣纷纷齐呼:“臣等愿追随陛下,助陛下成就千秋功业!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宿主,这是传闻中的真香现场吧?】狗蛋儿颇为无语道。
凤芜讶异:“什么真香?”
【emmm……宿主你真low,连真香定律都不知道。”狗蛋儿难得嘚瑟:【意思是形容前一秒死命拒绝,后一秒突然就爱上了得意思。】
狗蛋儿给凤芜科普。
凤芜‘呵’了声,摸了摸指尖,笑得猖狂:“不就是被我打脸。”
大臣被说服后,粮草足了,马匹也到位了,士兵虽然没那么快凑齐,但先锋部队已经足够。
半月时间过得很快。
凤芜一刻也不想耽误,脱了龙袍,随便的换了件便服,骑马杵在众将士面前,视线扫向王大人:“皇城就交给你了,千万别忘了继续招兵买马,仗还有的打呢。”
“臣谨遵圣意。”王大人道。
凤芜调转马头,挥挥手:“好了,出发吧。”
“臣等祝陛下凯旋归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兵马行至皇城外一公里后,坠在后头的一辆马车追上凤芜,坐在马车里的丰枳掀开车帘,探头建议道:“陛下,路途遥远,你还是先进马车休息一下。”
凤芜:“……”没事瞎献什么殷勤。
凤芜骑在马背上,目不斜视:“不了,朕喜欢策马的感觉。”
“那我陪陛下。”丰枳立马接话。
凤芜偏头,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伤都没好,好好待着不行吗?”
丰枳:“……”委屈成球。
“没事别找朕,朕很忙。”说完,凤芜扬鞭策马朝前头奔去。
丰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紧握着车窗,神色隐晦不明。
同坐在马车内的洛古河见此,笑了声,出言讽刺:“看来她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嘛。”
丰枳回神,半点不留情的刺了回去:“好歹我还在陛下身边,而你呢……呵!”
“你不会真那么天真的以为她会放过你吧?”洛古河无视丰枳话中的讽意,继续挑拨:“怎么说也是皇家出生,竟然会相信那番话,你该是有多蠢啊?哦……不对,你就是蠢,不然好端端的太子,岂会跑来做什么凤君,啧啧……”
丰枳噎了口气,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不过,也因为他的那些个兄弟,才认识到了,人不能完全的信任。
哪怕亲人,爱人!
所以他表面上虽是对明卿深信不疑,心中却还存着七分警惕。
但这事他不能表现出来,所以,面对洛古河的挑衅,他三分微笑,两分戒备,五分讥讽的还了回去:“听说你与姜侍卫,夫妻生活和谐的很。”
洛古河脸色僵了片刻,随后冷笑道:“她还没碰过你吧。”
“……”
洛古河不罢休,继续道:“毕竟谁愿意碰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纯得人!你说是吧……凤君~~”
‘凤君’二字,在他嘴里说出来,有着数不尽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