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话虽如此,但曾琼芳内心还是平静不了。
一颗心紧紧的悬在城头那边,生怕陛下失手中刀……
然而担心的事根本没有发生,陛下在万军中,不费一兵一卒的将敌方将领给擒到手,远远看去,陛下揪着敌方将领的胳膊从城头一跃而下。
“啊呀呀呀——”
敌方将领吓得直接惊叫出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两人落地后,那人还没回过神,妈呀吓死本将军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凤芜将人擒回来丢给曾琼芳后就不管了,抬手让大军就地扎营,生火做饭。
“陛下,喝茶。”小涵见她一坐下,就端着热茶上来,服务好极了。
凤芜心生感慨,还是她的眼光好啊,随随便便就能发现一个好苗子。
而且是对哀家没有想法的好苗子。
小涵称职的当着背景板,不需要他的时候就不吭声,需要的时候立马出现,好用的不行。
城下大军热火朝天的做着饭,城头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且恐惧。
人家一个人就敢上来单挑他们五万大军,他们都招架不住,还让人把他们将军给掳走了,奇耻大辱啊!
大辱又怎样,他们根本打不过对方啊。
八十万,五万,连小孩子都会比较的东西。
以卵击石……
于是,他们派军师出来谈判,想问问凌桑国究竟为什么要派兵来攻打他们。
对此,凤芜一秒钟都没考虑直接拒绝,打就打,没那么多废话。
军师气得直接吐血,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
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那个被掳过来的将领以为会遭到一番逼供,谁知只是把他绑在一边,看着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吃菜,完全无视了他。
吃过午饭,八十万大军再次集结。
而凤芜则去午睡去了。
开玩笑,哀家都做了那么多了,要是这帮人还不能把阙罗国的边境给攻下来,那他们可以去回炉重造了。
好在,曾琼芳并没有让凤芜失望,她将那将领架起绑在木桩上,直接道:“你们是降还是战?”
“臭娘们,我阙罗国的士兵从来不会不战而降!要打便打,我们还怕了你们娘子军不成?”
许是无人虐待那将领,将领气势也大了不少,觉得这么娘们根本就不敢上阵杀敌,不然也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
曾琼芳冷哼了声,无视他,一个阶下囚而已。
下一刻,将领就被自家军师啪啪啪打脸了。
军师带领着五万士兵,亲自打开了城门,对着曾琼芳恭敬道:“这位就是曾将军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不凡!”
曾琼芳好笑道:“久仰大名?这还是本帅第一次出征,你从何听来?”
军师噎了下,旋即继续道:“将军说笑……如今我方将军已被擒获,若是开战的话,于你于我都没有任何好处,故此,在下特带众士兵前来投诚,望将军收留。”
原本的目的就是这个。
曾琼芳是个武将,不懂文人的歪歪曲曲,而且陛下看样子也不管里面的弯道,只着急能够尽快攻进阙罗国的皇都。
所以对于军师的投诚,毫不意外的同意了。
只是并没有将他们编进大军中,而是让他们继续驻守在边境。
为什么?
因为累赘啊!
用凤芜的话讲,哀家一个人可敌千军万马。
五万士兵,要重新编制队伍,又得浪费些许时间。
虽说要尽快行军,但还是在边境留下了。
这事是凤芜敲定的。
曾琼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停留?”
“太快了……”
“什么?”这话从陛下口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没有可信度。
凤芜先是皱眉,后叹了口气,似乎很苦恼:“朕得给他们一点反抗的准备……你看,朕带大军打过来,阙罗国丝毫没有防备,没有挑战力啊!”
“……”曾琼芳嘴角狠狠一抽。
凤芜笑眯眯的道:“没有难度的事,朕从来不做。”
“陛下,常言道‘兵不厌诈’,我方行军速度太快,对方来不及反应,今天才会这般容易攻下。”曾琼芳试图挽救凤芜的三观:“若是来日他们知道了,那会难上很多倍。”
“朕就喜欢看他们用尽全力却还是弄不死朕的样子。”
曾琼芳黑线直下,放弃了拯救三观的想法。
如此,大军在边境停留了三天。
而原来守在这里的将领早就被曾琼芳一刀给杀了。
军师则好好的活着。
带着那五万士兵守在边境。
“陛下,你不怕那军师扭头袭击我们后方?”小涵问。
“他要是想找死,成全他便是。”
好吧,陛下完全不在乎人背不背叛。
行军速度丝毫不变,全程加速的朝下一座城而去。
没有想着绕路,也没有任何兵法,笔直而光明正大的过去。
偷袭?没关系,有陛下。
刺杀?无所谓,有陛下。
奸细?爱泄露就泄露,反正他们一切透明。
总之一切有陛下。
一座城一座城的攻打下来。
不降者,直接开战。
降者,直接进城。
用了整整半年的功夫,终于攻到阙罗国皇都,而八十万大军则只剩下五十万,牺牲了三十万。
证明战况还是很惨烈的。
彼时,凤芜身着一件白衣站在阙罗国皇都城门下,侧目看了眼丰枳,意味深长:“朕马上就要覆了你的国了。”
丰枳一愣。
凤芜看着丰枳,勾着唇笑道:“你不打算回去见见你的父皇母后吗?”
丰枳轻声道:“他们若是惦念着我,也不会任由我在外这么久。”
凤芜‘哦’了一声,扭头看向前方巍峨的城门,语气异常冷漠:“丰枳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当真不去?”
丰枳心猛地一跳,眼神一闪:“如今我不在是什么太子,只是陛下的凤君。”
他笑道:“我不会背叛你的。”
“明卿信你。”
但哀家不会。
-
兵临城下。
阙罗国的皇帝,这半年来,愣是苍老了十几岁。
对方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的攻到皇都。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叛国者,大开城门迎对方进来。
皇帝气得病倒了十几次,现在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听到消息,又吐了口心头血,愤恨的抓着床单,瞪着围在他周身的几个儿子,恨声斥道:“你们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