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易文和林天君见了一面,他的目的很简单,想要知道庆功宴那夜的一些情况。
除了那个因为南中国骑行得罪过的日本家族之外,易文很想知道,那些俄罗斯人为什么对自己出手。
但是显然,他失望了。
他不清楚是林天君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却不想和他坦白,终归,他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这也让易文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路青山那边的清污公司筹建的也差不多了,只是因为清污需要一些必须用具还没有到位,比如船舶这些,不仅办理许可需要时间,订购这些也需要时间。
两个人坐在一起喝了一次咖啡,具体商谈了一下之后,易文又去了西医研究所,催促赵鹰尽量完善黑色圆粒的应用。
之前,因为黑色圆粒的清污方式过于惊世骇俗,所以易文和赵鹰提起过是否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那它看起来更容易被人们接受一点,赵鹰在考虑之后觉得有这个可能,并且当场就提出了一些想法,只是当时也仅仅是想法。
但是现在不同,路青山的效率非常高,清污公司已经注册完毕,就等必备的工具到位之后就可以接受订单了,在这种情况下,尽量让清污方式隐蔽一些,也就成了易文关注的焦点。
赵鹰已经认定了易文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对于易文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更何况,这个要求在他自己看来非常合理,他也不想让黑色圆粒的秘密人尽皆知,那样,迫于某些压力,他赵鹰可能就要把这个东西的研究拱手于人,这可是赵鹰绝对不愿意的,他现在对这种神奇的物质研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他已经预感到,剧烈自己解开它的秘密不远了。
当然,是除了对唐氏综合症有效用之外的秘密。
其实在赵鹰看来,只要让圆粒的效果有一定的延迟,应该就可以,但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以赵鹰顶级专业水准,也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好在,虽然这件事情必须要做,但还有些时间。
安排了这件事情,易文的护照之类也办好了,到了和将九定好的时间,两个人在北京集合,坐飞机飞往曼德勒。
“我们不是去矿区吗?”将九在飞机上和易文说了这一次的事情,知道了这批货已经在曼德勒之后,易文心中有些失望,他其实是想去注明的翡翠原始产区看一看的,毕竟那里实在是太出名了,每一个对翡翠行业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几个出名场口的名字,这些都在矿区那边,比如说摩湾基、麻母湾、惠卡、摆上桥、大古地、赤通卡、格拉莫、勐毛、东郭、马拿等等这些,易文对此向往已久。
不过虽然去不了矿区,但是曼德勒其实也很好,那里又名叫瓦城,是缅甸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场,这批货运到那里倒是说的过去。
“其实矿区没什么好,那边非常乱。”将九在飞机上也带着他的小酒壶,一边小口抿着,一边对易文道:“最近几年,缅甸征服已经对矿区控制的非常严格,基本上禁止出口了,现在要想高一批缅甸的货,非常非常难。”
将九说到这个就唉声叹气的,他是专门做玉石生意的,每年跑的地方就是那么几个,国内的新疆辽宁青海等几大玉石产地,国外就是缅甸非洲这些地方。
无论是缅甸的翡翠还是非洲的钻石,因为属于奢侈品的缘故,价格自然很高,卖出去能够换来大把大把的美金,于是觊觎这些地方的人和势力也多。
偏偏缅甸或者非洲这些地方,都是很乱的,形势错综复杂,势力星罗棋布,缅甸这面还好一些,非洲那边将九这样吃得开的人想想都要头疼,那里可能今天你去负责矿区的是这个将军,明天可能就换成了那个族长,今天你喂饱了这个将军,明天可能这个将军就把这些钱带到了阴曹地府。你又要给新的头人上供,以此来维系货源产地。
好几次,将九都差点在非洲掉了脑袋,就更别提花出去的冤枉钱了,他前几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算过,光光他用来打通各种关系的钱,基本上就占据了他纯利润的一半还多了,也就是说,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疏通关系了。
这简直就是拿命在赚钱,并且还赚不了多少。
现在将九都有些想要结束非洲那边的生意了。
只是国内这边他有固定的出货渠道,让他就这么放弃还是很不甘心的。
缅甸这边虽然好一些,但是因为最近几年缅甸政府控制的价格,还有翡翠产区的地区冲突,也让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就比如这一次,这批货,是挂在一位将军名下的,这样才能够被将九买到,否则他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是绝对弄不到一点货的。
这种情况下,这位将军自然不能亏待人家,先不说这货比之前贵了三分之一多,就是给这位将军的人情钱,都是是一笔天文数字。这还仅仅是弄到货的钱,想要运送到国内,还要给人一笔钱才行。
只是对于缅甸那边的将军,将九通常是不信任的。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给你准备一批货,拿着你的钱一点都不手软,但是这货究竟是什么样就不好说,弄不好就全部都是破石头,糊弄外国人。
这可不是凭空的猜忌,而是有先例,香港那边一家很大的珠宝公司就伤过这样的当,那一次配得血本无归,如果不是家底雄厚,公司都会被搞到破产。最后虽然听过了这一关,但也元气大伤,拱手让出了行业前三的位置。
所以将九对这一次的货物不是很放心,特意找来了他能够找到的最好的掌眼师傅,就是不想被骗。
可是谁想到,这些提前去矿区准备的师傅们,竟然神秘消失了,到现在也联系不伤,没办法之下将九只能求助于易文。
听到这里面有这些典故,易文也惊讶于缅甸这面的复杂和混乱,同事也对将九深表同情。在将九看来,那些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很明显,有人不想他太精明,挑出太好的货,摆明了是想坑将九一把,把易文找来,也实在是被迫之策。
对于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将九也直接言明,这样易文心中的的一点不满也随之消失,将九保证,如果真的危机身家性命,易文可以袖手旁观,并且可以提前归国,他绝无怨言,并且无论事成与否,他都免费给易文提供一千万的货。
对于危险,易文到并不担心,他自身强大的实力让他自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保证自己没事,现在易文的水晶空间里可装着不少武器,这些都是庆功宴那天缴获的,他在国内无法使用,但是到了国外,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真要是逼急了,他一点都在乎大闹一场。
但是处于近身,易文还是打听了一下和将九合作的这位缅甸将军。
这位将军叫郎西,具体身份将九说了一堆,易文也不太了解缅甸的军队构成,所以听不太懂,但有一点是肯定,就是这位郎西将军非常的有权势,特别是在矿区和曼德勒,他几乎说一不二,颇有些土皇帝的意思,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弄出翡翠原始卖到国外。
易文简单了解下之后,也没太在意,毕竟这是最生意的,具体怎么做他不没兴趣,只要帮助将九看看原石就行了,不仅能平白得到一千万的货,还能赢得将九的友谊,很划算。
飞机准时降落在了曼德勒国际机场,易文感觉中途在昆明起降了一下才没有多长时间。
其实昆明和曼德勒,本就不算太远。
两个人下了飞机,就有人过来接将九,据将九介绍,是他在这边设立的办事处工作人员,土生土长的缅甸人。
易文看了看这个将九的缅甸手下,发现这个人被将九称之为阿布的家伙长得又黑有小,但整个人看起来很精明,一双小眼睛里有着几分狡黠,这让易文对他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曼德勒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位于缅甸的中北部内陆,人口接近一百万,非常的繁华。这里曾经是几个古代王朝的都城,所以里面遗迹很多,这一路走来车外的风景也让易文大开眼界,这是绝对的异国风情。
在这里,易文偶尔还会看到一些中文招牌,打听之下才知道,曼德勒是缅甸大量华侨的一个聚集地,这里生活着很多和易文同宗同根的华人,所以这里中国元素很浓,即便是比不了果敢那边大部分都是华人的特区,但这里华人生活的痕迹也足以让易文感到一丝亲切。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了一栋二层楼前,这里就是将九自己的办事处。
其实说是办事处,那只是好听的说法,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正规手续,只是将九租了这么一个地方,雇佣了几个人,平时没什么事情,就是在这边收集收集消息,维持维持渠道关系而已。
只有有货的时候才会忙碌起来,就比如现在,要接待将九和他带来的人,要那排衣食住行,还要负责各种和货物有关的事情。
“怎么样,还不错吧。”进了小楼,将九把带来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扔,就径直走到了一个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倒了一杯递给了易文:“尝尝,这面特有的糯米咖喱酒,第一次可能会感觉味道怪怪的,但是习惯就会觉得还不错。”
易文接过,小口尝了一下,感觉有股子怪味,就放下了,将九笑着也不在意。
“先休息一下,楼上的房间随便挑,洗个澡,睡一觉,晚上吃点东西后我带你见识一下了缅甸的夜生活。”
看着将九那怪笑,易文就知道没好事,他犯了个白眼,就去楼上找房间休息了。
对于这种事情,易文真没什么兴趣,他身边的都是绝色女子,有深谷幽兰型的,有出水百合型的,有骄阳似火型的,有高贵冷艳型的。
他什么没见过,还能在意欢场中的庸脂水粉?
晚上的时候,将九带着易文和阿布上了街,逛了逛这里的特色市场,易文发现,这里不仅仅有翡翠卖,还有诸如沉香、象牙、水晶等等这些东西出售,价格不高,并且都是真货。
“这里可以公开售卖这些东西?”易文指了指很多摊位上都有的象牙之类的禁品问。
“上面自然是不让的,明文规定的呢,但是到了下面又有谁在意?其实连上面都不在意,他们就是最大的买家和卖家,这可是一大财源,赚的是外汇。”
阿布在一边给易文解释,他的汉语很不错,虽然语速有些慢,但发音很清晰,显然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易文点点头,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于是落后的国家越严重,缅甸这里各个武装部队犹如一个个小王国,自然这种事情就更多。
不过易文对于象牙这种需要杀害和屠戮的东西不感兴趣,倒是自己水晶空间里不太可能出产的天然沉香他买了不少,有手串,有雕像,还有用沉香制作的线香和香料等。
缅甸有个好处,就是在很多地方,人民币可以直接消费,所以也省的兑换的麻烦。
这些沉香价格虽然不高,但也仅仅是相对国内而言,在这里其实都算是高档产品,并且易文看中更是其中的极品,所以话费不费,不一会的功夫,小二十万就没了。
不过对于现在易文的身价来说,这都是小钱,但是在这里,就有些显眼了,不少摊位的摊主赌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易文三人,明显是希望他们能够到自己的摊位上选购一些东西。
“这里的【塔民呢白】是好东西,糯糊做的,很好吃,等我们走的时候,你带回去点,可以送给你的红颜知己。”将九对易文挑了挑眉毛,显然是对易文的私生活有些耳闻的。
易文刚想和将九说笑几句,突然就感觉到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