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智见秦风如此,笑道:“小郎君可是不解?”
秦风点点头,常说四书五经乃封建糟粕,如今听来觉得不是。
“小郎君,余立于医家,解释与你,你再细听,《内经》有云,‘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秦风听的怔怔。
李博智看秦风如此,知他不懂,笑道:“清云兄解自儒,余解自天然。天有八风,地有八荒,天有五时,地有五行,周旋轮转,生生不息,此乃天地运行之道。”
“春时发陈,万物以荣,夏时蕃秀,万物华实,秋时容平,万物德丰,冬时闭藏,万物伏匿,此乃顺应天时也”。
“真人者不曾得见,故不以为真,至人者彭祖也,顺应天时,知万物之始而窥天道,阴阳调和,事事顺协,已至极致也,曰至人。”
“圣人者行于天地之间,千万里可往,识遍天下万物,不知其本性而查究实验,短则几日,长则几年,化腐朽于神奇,运万物交揉以击疴,活人十万余,成圣也,正如‘方书鼻祖’张仲景”。
秦风此时是懵逼的,即便是一个古人,估计也一时理解不了,这tm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人看着秦风彻底懵了,均是轻轻一笑,正如很多长者,此时说这些,多半是为了告诉你,小子,好好学,老子比你懂得多。这就叫下马威。
老大人最后做个总结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慢慢求学即可,万不可自满自大,今日可是满意?”
秦风赶紧起身施礼道:“自是满意,还望几位先生教我”。
“哈哈哈”,老大人笑道,“岂可贪全,且学好文再论其他”。
秦风是带着满意和惊奇回去的,走的时候脑门直跳,脑子是懵懵的。
“你观之如何?”老大人笑着问道。
张瀚之冁然一笑,道:“不论其他,单是晌午所言,此子必成大器,果真锦绣怀胸”。
李博智也是笑道:“若是此子知清云兄乃其父延请于京师,与你无关,怕是定要骂你”。
老大人根本不在意,摆摆手:“父教子本就是常事,知道又如何?能奈我何?”
李博智笑指着他道:“少时促狭,今时仍不改,我观此子定会给你一击”。
张瀚之倒是想起一事:“潘老夫人会否提枪而来?”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老大人直叹失算。
秦风骑马行于路上,多显闷闷不乐,小厮几人也不敢多言,跟随在后。
秦风抬头看天,蓝天之上缀着几朵白云,飘飘荡荡,随风而行,当真飘逸自在。
快到城门口,后面传来叫声:“小郎君,慢行”。
秦风回头一看,居然是李俊口中的酸儒“张二”,张二名明轩,定安伯府二子。
少时面冠如玉,多有风采,又时时读书,不同一般勋贵子弟胡闹,如小大人般,礼节甚多,所以人送“酸儒”。
秦风私下里认为他们是嫉妒张二长得好看。
“二郎君”,秦风下了马,打个招呼。
“小郎君”,张明轩驻足施礼作揖。
秦风一时有些扶额,当真是礼节多,同龄之人互相打个招呼就是,又是作揖又是施礼,唉。
“有事?”秦风不知道张二找他何事。
“过几日,可去庄上拜访乎?”张明轩一本正经的问道。
“行啊,欢迎之至”,秦风无所谓,小书生不行扔山上就是。
秦风答应就见张明轩脸色有些泛红,想是心情激动,勋贵子弟不和他玩。
张明轩又是作揖,又是感谢,秦风心中有事,不想多做攀扯,忙是和他告别。
无大事,秦风从不在外面吃食。曾有人言秦风过继,图的就是秦永远官高爵尊,家有阜财,如今得愿,定会故态萌发,甚至变本加厉称霸于金陵。
只是二月有余,无一人见秦风混迹于街市,流连于勾栏,更是和定国公府二郎君大发横财,一时间也就无人再说,也无人再信。
陪着老夫人吃罢晚食,秦风将事情一一告之,老夫人尚且不知先生是秦永远找的,不过听其言,也觉得可以,自是备好束修等着给先生。
秦风也准备将重心移到识文习武上,寻思将作坊移交,遭到了老夫人反对,老夫人言道“利,害人心,兄弟隔于墙”,秦风思索之下,也就打消了念头,只是准备招募人手扩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