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夏朝兵制相当繁琐,简单说就是“两系三制”,两系指的是两套指挥系统,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三制指的是,卫所兵、营兵、募兵。
潘雄就是五军都督府的,领卫所兵,吃军屯,而来的这少年姓高名少君,父亲就是广西总兵高忠,属兵部,领营兵,吃朝廷俸禄。
潘雄虽是一品武官,高忠为二品武官,两人互不隶属,同在一府,自然矛盾深厚,子女也是时时掐尖斗狠。
秦风不认识,潘世轩几人怎会不识?听得声音,潘世轩连忙起身,疾步走来,站到秦风前面,大骂道,“高蛮子,你来作甚?寻仇吗?敢欺负我表弟?打死你个泼皮贱货”。
说罢就是闪身前冲,高忠的友人或是朋党,哪里会让他吃亏,都是挥拳而上。
秦风招来张坚等人,吩咐几句,便将袍袖一缠,冲进战圈。
秦风虽然年少,可他本身力大,更是肯下功夫习武,几个纨绔子哪里会是对手,潘世轩和高少君互殴,秦风却是撵着几个纨绔子追打,开始几人觉得秦风年少,好欺负。
可是打起来,就发现,好嘛,这位不光力大,还很阴险,不是奔脸就是奔下三路,防不胜防,拳头又硬,不一会就躺下了三五人。
剩下的人都是纷纷下了楼梯躲避,秦风也不追赶,回头看潘高两人,秦风看了一会,心生不耐,有病吧?两人一招一式像是在喂招,这是耍把式吗?
四处一扫,拿了把椅子,举起就抡打在高少君后背,只打的高少君滚倒在地,打了个滚,躺在地上的纨绔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哪里来的煞星,下手真狠。
高少君面色阴沉,张口就要开骂,秦风指着他喝道,“若敢出半句辱我家人话语,我定是敲掉你满口牙齿,勿怪言之不预”。
高少君自是不知道“言之不预”什么意思,可看秦风表情狠厉,就知道还是不说话的好,只能忍下委屈,脸色变黑,眉头耸动。
“表弟,你这是干什么?”潘世轩非常不满,怎么能偷袭呢?
“等我告诉表叔,定要狠狠责罚与你”,秦风回道,打个架费事了,还你来我往,玩游戏呢?
两小孩忙是跑了出来,一边一个拽着秦风的袍袖,潘世邈更是夸道,“表兄威武,甚是厉害,哥哥只会牛皮”。
潘世逸开始也是面带憧憬,可打量一圈,面色微微带了些苦色,一时不能说话。
秦风见状,以为又有何事,忙是问道,“怎么了?”
潘世逸指了一个衣服虽是华贵,可应是穿了多年的青年,低声说道,“表兄,他便是你王舅舅家的王忠万”。
秦风打眼一看,就这青年来的猛,挨揍挨的凶,不曾想居然是自己的表兄,一时无语。
妈妈站在门口,有些欲哭无泪,好在结束的快,没什么大的损失,她是千阻万阻,总归没挡住高少君来寻潘世轩,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少年人如此厉害。
妈妈跪倒在地,哀哀戚戚,“可如何得了啊,伤了镇台老爷的家的公子,老奴怕是要寻死啊”,又是哀声不绝。
秦风站着看妈妈演戏,笑着问道,“妈妈当真寻死不成?”
妈妈一时无语,这少年心真硬,也不敢哭,只是跪在地上。
秦风自是不会让妈妈死,又不是人家惹的事,于是说道,“少给我耍些手段,既然是某做的事,某便担下”。
又是指着高少君道,“你且记住,某乃安远侯府秦浩峰,大将军是我表叔,你若寻仇,可来大将军府,也可来金陵或是京城安远侯府寻我”,说罢秦风就让小厮仆役拽着潘世轩几人离开。
“我家郎君给你的银钱”,夏杨最后出门,将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对妈妈说道。
夏杨知道秦风做事风格,自是最后留下处理后事,又是对高少君拱手作揖道,“高郎君若是寻仇,还望早下帖子”,说完闪身走了。
高少君气的当时就晕了过去,只是他没注意到王忠万眼神连闪,嘴角微翘,面上带了喜色,只是青紫色的脸上看来有些滑稽。
等秦风回了大将军府,与老夫人报了平安,又将同高少君冲突一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笑道,“等他能去京城再说”,半句不提秦风去青楼一事。
戌时(20点),秦风便听得潘世轩院里传来叫喊,会心一笑,打了一趟拳也就洗漱歇息。
“公爷,怎么能打的这么重”,潘蒋氏眼睛红肿。
潘雄只着中衣,满头是汗,粗声道,“比青哥儿还大许多,即便不习文,武也不就,你知逸儿如何说的?”
“青哥儿几下就收拾了几人,更是一张官椅将那高家小儿打到在地,学武终是要上战场,学了些花架子作甚?去送命?”潘雄说完更是生气,直喘粗气。
“怎不好好与他说”,潘蒋氏还是难以释怀,继续劝道。
“说?哼,哪次听过?高家小儿言语套弄,让人捆了手脚,如何与人相争?还耍起招式,憨货”,潘雄骂道。
潘蒋氏一下就流起清泪,“你是怨我?”
潘雄虽是妾室不少,可也爱重蒋氏,忙是拢了她肩,劝道,“你总爱如此,我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这公府终究要传给他,可要是继续这样,你我百年可如何是好?”
潘蒋氏也知道潘雄说的对,就是委屈,又是哭了一会,忽然说道,“婉儿也是不小,不如许给青哥儿?”
潘雄一听,面上带了笑意,“正是,我明日寻姑母言说”。
潘婉是潘蒋氏大女,年约十一岁,生的虽不美艳,却也是螓首娥眉,杏唇玉齿,芙蓉脸蛋,眼含秋波,云鬓高耸,荑指纤柔,杨柳细腰,如今正是待字闺阁。
潘蒋氏听得潘雄答应,心下又有疑虑,“青哥儿到底如何?”
潘雄笑着抱起蒋氏,哈哈笑道,“我那表弟可是赚了大便宜”。
鸳鸯被里掀起千般浪,雕花床内人一双。(后面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