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开拔了,去哪了。”
“不知道,这事是军事机密。”
小兵倒是认为自个已经遵守机密了。
结果转头,自己的上司就被一包香烟收买了。
“他们去金陵修整了。我说兄弟,你这都没接到通知吗?”
“嗨!我这不是给上头买东西么。你看这。”
“兄弟,商量个事情。你看18+2=20。咱们也算亲戚了不是。这东西,我们20军要了。”
来的部队是远赴千里作战的川军。
眼前这一支部队,是最先抵达的先头部队。
大部队和先头部队的行军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不是租界大劫案的爆发,日军可能已经直接冲破闸北的防线。
中央军的主力早就换了好几遍的骨血,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这时候,就靠地方军支持了。
粤军、东北军、川军,湘军等相继接管了一部分防线。
有防线不等于有后勤。
地方军抵达这边最困难的问题,就是语言沟通。
更何况,川军又是出了名的破烂。
你让本地人怎么能相信,说你是能打仗的?
中央军还有点钱,会花钱买东西,这川军兜里都是穷得很,怎么办?
饿肚子呗。
这会正好遇见一个18军管后勤的,反正先忽悠了再说。
王默言确实是认不出来他们是川军,军旗上也不会写着我们是川军。
大家都是统一的国民革命军。
第20军应该是中央军吧。
最多就是吐槽一下,这些人怎么连头盔都没有啊。
算了,反正是自己人。
只要是打日本人的,管它什么军队呢。
10大车的粮食,换了两筐回礼,还有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法币。
王默言瞪大了眼睛:“靠,黑土(鸦片)。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啊。被抓到,可是要枪毙的。”
对方疑惑:“可你不就是宪兵吗?”
王默言摇摇头:“不行,不行,这东西害人。”
王营长也没办法:“可是,我们就这点东西值钱一点了。东西给您,您看着处理吧。”
王默言吐槽:“真烦人。”
鸦片是很难处理的,最合适的就是弄石灰,盐水浸泡销毁。
千万别用火烧,否则一大群人都被感染成瘾君子了。
魔都是靠大海,但周围都是日军。
只能先收着了。
不过这东西交给懂行的人,可以做成药品,也不完全是坏处。
王默言回到了出租房。
“小娘皮,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王默言迷惑:“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道门口的女子突然尖叫:“妈呀,有鬼啊!”
随后,一哄而散。
王默言满头雾水,几个意思?
他没想到唐怡莹还在这里。
也许是没地方去了吧。
不对啊,自己给她留了不少钱来着。
唐怡莹解释道:“我杀了一个人,他要非礼我,被我用剪刀搓死了。你的钱,我大部分都交了罚款。”
王默言一歪脑袋:“所以,她们以为是你杀死了我。所以吓跑了。”
唐怡莹:“可能吧。”
“哦!”
王默言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唐怡莹:?
“怎么看你都不像个有钱人,你还能请吃饭?我可听说了,这房子是人家小姑娘留下来的出租房...”
唐怡莹那炯炯有神的表现,就好像是在看渣男一样。
王默言:...
“好吧,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有事找你帮忙。”
随后,他给她一个银行存折。
唐怡莹打开一看,顿时震惊了。
这不就是醇亲王的银行存折吗?
“怎么会...哪来的?”
“你就是他的同伙?”
虽然不知道这个“他”是谁,反正王默言点点头,先认了。
“你把密码告诉我,我会支付你一定的报酬的。”
唐怡莹笑着说道:“分赃不均了?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这样。我要住外国人的酒店,吃牛排。”
唐默言一瞪眼:“做梦呢?”
王默言想要威胁她。
唐怡莹直接摆烂。
衣服一扒拉开了,随后一躺。
“我就躺在这,随你折腾,没大不了的。这钱,可就无福消受咯。”
...
整活还得看这位顶级的富三代。
好端端的中餐不吃,非要吃西餐。
出门必须要买最贵的衣服,而且要别人没有的款式。
住宿要住洋人的大酒店。
不出钱,她就不说密码。
折腾了一天,花费了快有一千美元了。
这位大小姐还没有消停。
完事以后,还敲诈了他五千多美元。
王默言将信将疑:“我说,你这不会是耍我吧。”
唐怡莹冷笑道:“我都跟你说了,没有信物,只有密码也没用的。就只有正金银行的有密码。”
“看你能找到多少存折咯。记得拿到手了,留给姐姐一份哦。”
“碰!”
大门被关上了,王默言这是阴晴不定。
算了,试试看又如何。
唐怡莹更加确定了一点,卢公子就是诈死的。
故意安排人接近他。
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个狗男人。
不过现在,她已经开始计划策反对方的小弟。
醇亲王的存折,那都是海量的金钱。
正金银行的存款,足足有两百多万日元的钱。
另外美国的花旗银行也有一大笔钱。
最多的一个,是渣打银行的那一张,足足有七百多万的英镑。
还有一张是德华银行的存款,不仅仅是百分之7个点有股东身份,还有价值一个亿的马克存款。
渣打银行和德华银行的钱,大部分都是回扣的利润。
除了需要密码、信件、还需要是醇亲王家族的直系亲戚才能取出来。
面对这么多的钱,没有哪个人不会动心的。
王默言咂咂舌,日元啊。
他其实是想要探测出手里这种渣打银行的钱,结果对方给的是正金银行的密码。
自己都打算白嫖了,为啥要密码?
不过,要了也没啥。
先去干一票再说吧。
报纸上到处刊登列强向日本索要赔偿的信息。
一方面是国府高层有意的引导,以求淡化前线战事不利的信息。
另外一方面是列强的有意引导,以求恢复大家对银行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