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突然想到什么,莫母又对小渔问道:“还有你说你这孩子,说出去租房子就租房子。学校给你们住的地方,怎么还能出去呢?”
小渔没有跟莫母说她租房子的具体打算。
当初莫母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也是因为每周的周末小渔都会带小海出去的关系。
担心莫母会乱说,所以她这才对莫母说出了自己在校外租了一个房子的事情。
但也仅限于此。
只是眼下听她又旧事重提,至此小渔这才开口对莫母浅显的解释了一句,“婶子,我也不瞒你说,过段时间我打算把我爸、妈都接到海市来,所以才租的这个房子。”
“啊?“心中有意外、有错愕,但紧随其后的就是嫉炉和不属、疑惑与猜疑。
要不怎么说,人的心理活动是最为复杂的呢。
而在莫母这儿,她这个人更是有点典型的欺人有,笑人无。
缓解了自己因为意外而泄露的情绪,下一秒她便笑着对小渔说道:“嗨,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怎么好好的就租上房子了呢?原来是要接你爸妈过来啊。”
“要不然老话怎么说,有福之人不用忙呢。哪像我和你莫叔,就是再怎么忙碌也不行了。”
“小渔啊,你这孩子有心,知道知恩图报。”语气中很是感慨,紧接着莫母又像似回忆起了什么一样的,开口道:“当年你爸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说你那么困难了,怎么还要养一个孩子。你看看现在不就有回报了吗。”
“还是你父亲有善心了。”
虽说的是“善心”,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感到别扭,或者说是别有深意。
眉头有些微微的蹙起。
这一刻,小渔承认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小渔是兰父当年从海上捡回来的这件事情,差不多村里跟兰父、兰母平辈的老人都是知道的。
而小渔自己从小也在村里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但她依然把兰家当作她自己的家,把兰父、兰母当作自己的父母。直到后来,她的亲生父母找来,她才离开了兰家。
一别多年。
只是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儿,这会儿让莫母话里有话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真不明白,别人家的事情或秘密,怎么就能那么顺其自然就给说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像似突然想到什么,莫母顿时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小渔,你亲生父母的条件怎么样?”
要不然,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在莫母的心里,即然小渔平时敢这么花钱,那就肯定是从她亲生父母那里要来的。
听着莫母越说越跑偏的话题,假意的打了一个哈欠,小渔便对她回道:“莫婶,忙了一天,我也累了。我就先去洗洗了。”
起身,拿过了洗漱用品,转身她就赶紧远离了莫母的视线。
……
翌日,又到了一周周五的这一天。
集中全部注意力,牟足干劲的把一天的工作,压缩到多半天去完成。
节省的几个小时里,凌澈只是为了能够提早去学校接小渔和小海,然后回到校外小渔租住的房子里,美美的吃上一顿晚餐,继而好好的约会一番。
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乘坐电梯,一路下到公司最底层的地下停车场。
解锁,上车。
顷刻间,车子便飞驰了出去。
只是当他将车开过公司的大门时,却与相对而来的顾馨柔所开的一辆白色的轿车擦车而过。
坐在驾驶位上,从车旁的后视镜里,看到那混入车流,直至消失的车影。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忽然就想到了上次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一幕。
鬼使神差的尾随着凌澈的车尾而去。
宽敞的大道上,融入车流的两辆轿车;一辆前行,一辆追随。
半个多小时以后。
将车开进兰奇诺大学的校园内。
下车,来到与小渔约定好的地方
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那抹情影。突然涌起的一般恶作剧的心思,让他刻意放轻脚步的来到小渔的身后。一边快速地伸手覆上她的眼睛,一边刻意压低声音的对她问道:“猜猜我是谁?”
“澈。“很是笃定的声音。
主要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又怎么会不记得。
将手落在小渔的肩膀处,用力一转,原本背对的姿势,顷刻间变成了相对而立的局面。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神情有些委屈的对小渔抱怨了这么一句。
见此,小渔只得哭笑不得的反问道:“你今年三岁吗?凌三岁。”
“凌三岁!”再次强调的大喊了一声。
闻此,俩人皆是一阵哄笑,“哈哈哈~”
或许在浸澈的心里,他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幼稚得可以,但他却决定不会亲口承认下来。
主要是,谁好意思?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小渔对凌澈问道。
足足比平时早了几个小时。
“我想你了呗。”看着小渔的眼睛,凌澈笑着对她这样回道。
“可是,我还得要到往常那个点才能走啊。”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明知道,他这么早来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早点见到自己,可是她却仍然要固守着既定的时间。
“没关系,我就现在跟你呆一会儿。等一会儿到你上班的时间了,我就先回宿舍,之后你结束了咱们再一起走。”
话锋一转,凌澈又对小渔问道:“今晚想要吃些什么呀?”
“嗯,你想吃些什么?”
“我啊,只要是我美人鱼做的,我都喜欢吃。”
“油嘴滑舌!”娇嗔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却是异常甜蜜。
……
静静地站在树旁,默默地看着眼前那对快乐的情侣。
幸福的甜蜜,已经让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天地间,仿佛只独有这一抹亮丽的色彩,而他们的眼中此刻也只存在彼此。
“应该离开吧。”心里如是想着,可是不知怎的,与地面紧贴的双脚,却仿佛像生了根般的,一动也动不了了
理智与情感的拉扯,最终还是情感占据了上风。
即使知道这样隐藏在角落里的自己,默默的就像一个偷窥者般的懦弱。而“懦弱”一直是她最为瞧不起的姿态。
可……。
片刻后,悄悄的靠在身旁的树后。
抬头望天。
此刻,即使思绪已经空白,但顾馨柔平静的尤如死水的目光,依旧定定的,专注的遥望着远方。
因为当下,她只想要这么做,她的头脑中也只如此本能的支配着她的肢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