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不敢。”小武脸色一紧,赶紧跪倒在地。
林凡道:“起来。”
小武起身,垂首而立。
林凡道:“不经历红尘种种,你如何求得心境圆满”
他看向小武,但其实,也是在向诸人讲述大道。
“大道,从来不是独行,应是一群好友相伴,同征天路。”林凡开口。
一群人若有所思。
只听林凡继续道:“在我突破虚法巅峰,渡那个大劫时,大劫中有我此生种种浮现,我之所以能撑过那等必死之劫难,只因我心境无缺。”
他看向舞倾城几女,眼中浓情蜜意,道:“我有绝世红颜相伴。”
又看向李广等,道:“我有生死兄弟陪同,大道不孤。”
想了想,道:“我有子嗣,就算有一天我夙愿未成而身先死,他依旧可以继承吾之遗愿。”
“我有大愿,灭巡狩一族,让天下大同,万灵安居乐业。”
“故而,我心境无缺,大劫中的种种劫难与幻境等,我都可等闲视之,但若是你没有这些东西,你心境有缺,终究会死在那一劫下”
林凡看着小武,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欲渡苦海,需先修己身,求圆满,心境无缺,人生圆满,方可得大道与善终。”
小武眉头紧紧的皱着,他还是不能理解,林凡讲解的,与他的道,好像有大区别。
但依旧诚挚的向林凡道谢。
林凡道:“终此一生,也许我只有你一徒,故而,不希望你走上歧途,你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三思而行,男儿若是踏错一步,也许一生都将是悲剧。”
小武陷入对林凡话语思考的话语中。
“你们去吧,小心一些,哪一族可不会放下这等绝佳的对付我的机会。”林凡笑着,道:“你们都是我最为重要的人,也是最绝佳的,对付我的手段。”
“父亲,我陪大娘一起去。”
林诺今日竟然出关了;从业火大阵中苏醒。
林凡看向林诺,他长得与自己有八分相似,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些英气,那双眸子之中,好似凝刻了深渊,有太多心事。
林凡就这般看着林诺,最终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小子,此次出关,明显多了些什么,整个人竟然给他一种沉重感。
最终,白马军团与鹰团跟随舞倾城等离去。
就连青鸾与梦魇也都同行,都言,从未见过海族所居之地,很好奇。
林凡笑着,答应他们离去,当然他也制作了几块神念玉佩,分发给他们。
“他也许觉醒了一些往事。”通天鼎此时出现,看着离去的林诺背影,在开口。
“是吗”林凡眼神悠远,这天下,他不能掌控的东西不多了,但这种事,他无能为力。
“若他真的觉醒了往昔所有的记忆,他还是我的儿子吗”林凡询问。
“也是,也不是。”通天鼎这般开口,道:“就算觉醒了往昔的记忆,他此世的记忆也不会消除,只是,他有上古那种身份,也许……”
林凡苦笑:“我知道了,从很早以前,我就这般想,当有一日,我身边的人都觉醒远古时的记忆,也许,他们就不会在属于我。”
“你知道了”通天鼎心中一紧。
林凡深深的看了一眼通天鼎:“你认为呢小诺,青鸾,倾城,呵呵,我还真是幸运,一个个大能,竟然转世成为我的子与妻。”
他在笑,可,那笑容很悲伤。
他在想,最终,是否只有梦魇能伴在他左右。
“别多想。”通天鼎劝告。
“我没多想,坚信此生无敌,若我可一戟挑杀世间所有,谁也别想将他们从我身边带走。”
这是林凡修道最大的追求。
若己身无敌,管他什么彼岸花大能,管他什么凤皇等,全都砸个粉碎。
“规则这条路,究竟如何行走”林凡看着通天鼎。
通天鼎指着自己的眉间,道:“整个天下所有的关于古老修道路经的东西都被删除,当然也包括我。”
林凡皱眉:“只有一条短路,需要踽踽独行。”
“但你可试试藏天下一道,也许……”通天鼎眼神一闪。
“藏天下!”
林凡想起在罪域中的那人。
他知晓那条短路,最终是要成为某一个世界的创世祖,成创世祖,方可成神。
可怎么去完善一个世界
这段时间,林凡一直在苦思这个问题。
“你替我守好这天下,我需要去闭关。”林凡开口。
通天鼎点头:“去吧,我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之人,虽然我应到最危急时刻才出手,但若是……”
“最危急时刻你是指三十年后的大劫吗”林凡看向通天鼎,道:“难道,这世间还真的有神存活”
“你多想了,我们究极之器,虽被认为是神的生命延续,但不代表我们就有神的战力。”通天鼎没有多说,只是这般开口之后,就飞走了,坐镇神庭最中央处。
林凡苦思。
三十年后有大劫,这是他强势要求破掉界壁,回归列国大陆时就知晓的事。
但那个大劫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是那头怪兽与通天鼎,都这般慎重,肯定不小。
且,他坚信一定与那扇用诸神残骨建造的天门有关。
有那头怪兽镇守,既然都还能让通天鼎说成最危急时刻……
真的不可想象那一劫有多恐怖。
要知道,哪怕如今林凡已经有了半步规则的战力,依旧不知晓那头怪兽到底在什么境界。
莫非,当天门破时,一群古神会涌入这个世界
那么还叫什么劫难
大家一起抹脖子就算了。
还有雪美人,她时常仰望苍穹,那时候林凡不动,但现在,林凡分明感觉,她在凝望的,应是天门。
到底,她在等待什么
修为越是高深,林凡感觉,笼罩在自己眼前的浓雾就越是深厚,看不清。
最终,他刨除了脑海中种种不该有的思绪,进入闭关地,进入冥思状态。
藏天下,他见过,听闻过,但应如何进入哪一个妙境,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