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的确是一个很尽责的‘导游’,他带着林凡飞翔在天际,将三千里禁内的一切关隘、重城,以及重要的产业地皆行了便。
林凡心中微感诧异,只因这片区域真的很富饶,他来到第七届也有一段时日,虽然未曾真正深入去了解,可亦经过了诸多领地与城池,可都不如这三千里禁。
且,在这三千里禁之中,他感受到了诸多强悍的气息、武道也极为的昌盛。
“林兄受公主看重,此时更是被封郡王,这是三千里禁的福分。”灵狐笑着。
他知道,拖延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足够安排好所有事,此时,便是与这林凡前去郡王府的时机。
林凡苦笑道:“左右不过是罪徒而已,可公主之赐何人又敢拒接倒是让在下惶恐不安。”
灵狐眼中光华流转,笑道:“郡王莫要谦虚,上有公主看重,下有少将军力挺,这三千里禁也许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第七界最辉煌巨城之一。”
林凡道:“在其位谋其政,也只有竭尽全力,不负公主众望。”
灵狐哈哈一笑,道:“想来郡王万里而来,也是累了,可否是此时前往郡王府”
林凡道:“那便去吧,想来交接手续会很麻烦,需要很多时间。”
三人动身,在特意赶路的情况下,只不过是片刻,林凡等人便已经驾临郡王府上空。
此时。
林凡脸色阴沉,双眼中尽是冷冽。
那眼神冰森扫过一旁故作诧异的灵狐,道:“灵狐兄好手段。”
郡王府前,万民叩拜与哭诉,就这般拦在大门外,铸成了血肉的城墙,要强留欲走的李闯等原郡王府之人。
看见这一幕,林凡如何还不明白,这灵狐之所以带着自己等人逛了整个三千里禁一圈的目的
灵狐一楞,道:“郡王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这下方万民,尽皆是吾等手笔”
林凡向前一步,道:“何必假惺惺”
灵狐呵呵一笑,此时他也觉得没必要去遮掩一些东西,故而道:“有些手段还是有必要的。”
“为了争权夺利,这无可厚非,可尔等驱使万民,甚至连耄耋的老人都在这烈日之下跪在青石板上,就不觉得下作吗”林凡冷冰冰询问。
灵狐耸肩:“你怎么知道是驱使而不是他们自愿”
阿弩神情复杂。
他在第七界时日太长了,关于这三千里禁中事,他亦是早有耳闻,故而传音道:“郡王李闯,深受此地民众爱戴,被誉为神佛般的人物,此事虽有李闯等挑拨嫌疑,但这些民众未免就不是出自真心。”
听见阿弩的传音后,林凡皱眉。
他本身便不太愿意来当这个郡王,而若是这李闯本身在这三千里禁内便有莫大的好名,自己更不应该夺人所爱。
至少在林凡看来,执掌一方,便是要为一方谋福,既然李闯做得已经最好,那他何必破坏
“阿弩,我们走。”林凡开口,且当先向后而去。
阿弩皱眉,随后叹息。
看来想要一块领地,将之打造成理想中的花园,这根本便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可是林郡王当面”
便在林凡转身欲走瞬间,威严声音从郡王府门口响起。
林凡驻足,微微撇头,便看见了一身蟒袍的李闯,道:“有事”
李闯道:“门口这些,可都是你的治下之民,能否尽快遣走,本将亦好速归大帅麾下。”
“什么林郡王我们不认识……”
“对,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狗屁的林郡王,只认识李郡王!”
“对,我们三千里禁不欢迎其他郡王,只欢迎林郡王。”
……
群情激愤!
所有人都在大吼,他们根本不认识所谓的林郡王,只认识李郡王。
可林凡分明看见,这其中有不少兵卒扮演的民众,叫得最是欢腾,太过擅长于鼓动人心,且有迷幻般的气息从他们躯体之内扩散而出,好像容易让人盲从。
林凡眼神冰冷,他彻底转身,看向李闯,道:“我走了,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李闯道:“林郡王玩笑了,你可是公主殿下钦点的郡王,在下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苦笑了瞬,道:“只不过,在下在这三千里禁太久,素有薄民,故而民众不舍而已。”
“够了。”林凡眼中杀机一闪:“没必要在我面前为你自己歌功颂德,我已经说过,这郡王之位我不稀罕。”
李闯眼眸微眯,道:“莫非林郡王亦认为在下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么我实在是走不掉,被万民拦截,以命相逼。”
他话音刚住,那些安插在其中的兵卒便欺哄,道:“若今日这郡王府换主,吾等愿死在此地明志!”
林凡眼神更寒了!
他不在乎这郡王位是一回事,但这李闯等人太恶心,煽动民意,且用出诡异手段,让人盲从附和,这便又是另一回事。
“以死明志吗”林凡眼神阴冷,他踏下苍穹,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瞬间,便一脚将这蛊惑人心的兵卒踩死了,鲜血溅了一地。
“林凡!”李闯睚眦欲裂!
他爱兵如子,可此时,竟有兵卒在自己面前被踩死。
无边杀机汹涌而起,竟然凝成了龙卷风暴席卷高天上,显然,他要与林凡一战。
“咻。”
关键时刻,灵狐一步迈出,拦在李闯身前,面对林凡,痛心疾首:“林郡王,这些可都是你的治下臣民啊,你怎么忍心”
林凡气得肝疼。
主要是,这跪在此地的万民根本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什么,只能感受到那热血喷洒在脸上时的恐惧。
故而,这些人在哭嚎,在咆哮,口称林凡魔鬼,宁愿去死亦不愿臣服在林凡管制下。
“林郡王,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民众啊,你怎么下得去手!这让我们如何能够放心的将这十万里江山交在你手中”灵狐又开口了,声音凄厉与凄怆。
“够了!”林凡呵斥:“你们不就是想要这疆域吗本尊不稀罕,送你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