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真的是一路杀过去,也不知他怎地会有这般快的度。
一郡之地,至少都有十万里疆域,而其中县、州犬牙交错,星罗棋布。
可林凡杀灭了整个吴王郡,依旧只是用了两个时辰。
此时林凡身后,已经有五十一个头颅漂浮在身后,太吓人,如果一个人陡然看见,会被直接吓晕过去。
“什么”
一声惊吼,从旷郡王口中传出,再次摔碎他视若性命般的茶壶!
身旁的幸郡王更是浑身冷汗淋淋,一股凉气从尾椎骨冒上来,让他冷到心里。
“他林凡怎么敢这可是大罪!”旷郡王怒吼着,眼中各种神色不断变换。
幸郡王感觉自己腮帮子都在打颤。
林凡可是一念杀绝一两人的强梁,甚至黑心手都被他摘了头颅,自己又算是什么
“旷兄。”幸郡王开口,眼中充满了恐惧。
旷郡王不停在房中游走,却是陡然阴森一笑:“这样也好!”
“虽然提督对疆域内的一切生灵有生杀大权,可那是在有大错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如林凡这般的大杀一通,没谁能够饶他。”旷郡王狞笑。
幸郡王一颤:“若是林凡杀来该如何”
旷郡王哈哈狂笑:“兄弟莫非也忘了本王可也是临帝,他林凡斩死黑心手算什么一个不走正途的垃圾如何与本王比”
幸郡王心中一松:“那一切仰仗旷兄。”
随后幸郡王像是想到什么,道:“那金兄……”
旷郡王漫不经心道:“林凡可是殿下器重的人啊,若是他的罪名不多一些,杀了也有无穷麻烦。”
幸郡王心中一寒。
那个金郡王,如同弃子。
林凡一路横扫而过,管他千军万马,只管挥戟就杀。
同样是两个时辰,一郡再次被屠空,同样耗时两个时辰;只不过这一郡的王不在。
“旷海阔旷郡王。”林凡轻松的捏死了被他擒来拷问信息的一个县丞。
再次上路,脑海中整理得来的信息,呵呵一笑:“这旷海阔估计等不及我前往了吧,迫不及待想要登上那个位置。”
旷海阔的确等不及,他调兵遣将,布下了堪称天罗地网的陷阱,身边只是圣境人物就有足足八个,而他则是坐在城头上,那柄随他征战半生的偃月刀横在膝上,如假寐般老僧入定。
天边有金色光点隆隆而来,声音越来越大,整个郡王城地动山摇,不知多少豢养的妖兽等瘫软在地上,承受不住如天威般的威压。
旷海阔睁眼,眼中杀芒一闪而没,一个白衣俊朗男子超越了身后的金光,一息万丈,却是在距离旷海阔十丈处诡异的静止下来,迎风而立卓尔不群。
这一动一静竟然是那般的圆润自如,潇洒写意。
“你在等我杀你吗”
林凡笑着,可说出的话,却是让整个郡王府都陷入绝对的死寂。
旷海阔本准备好的一堆说辞,霎时没了用出,像是明明准备好久的杀敌一拳,却是没有挥出去反倒是差点将自己憋死。
“林凡、你如此屠夫行为,犯大忌,哪怕殿下在宠你此次怕是也不会保你。”幸山青幸郡王声色俱厉,他也站在城头上,被两个圣道人物拦在身前,只露了小半个脑袋。
林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后打量四周,突然咧嘴笑道:“还真是煞费苦心,我看看,十方诛魂阵,九幽化道阵,七窍天雷阵……不得了不得了,杀阵三十坐。”
旷海阔脸色一变,却是阴历道:“林凡,死到临头却是不自知,此次你犯下大错,哪怕是以下犯上,可为了这天下法度,本王也不吝啬做那个以下犯上的罪人,到最后哪怕是殿下怪罪本王也心甘情愿。”
林凡一脸平静的看着。
这旷海阔的确是算个人物,先是占足了大义名分,这才穷途匕现。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要借助这天下悠悠之口堵住珏公主的责罚。
若是没有魔尊的那一句‘自己打下来的天下才是自己的’他怎会如此
想到这里笑了笑:“所以,接下来……”
“杀!”
旷海阔陡然大喝一声!
三十杀阵起,鬼哭狼嚎,电闪雷鸣,各种可以轻易斩杀圣者的阵道杀芒惊天地,远在十郡外都可以看见照破山河万朵的雪亮光芒。
“哼!这杂碎自找死路,明明知晓大阵无穷,还敢在这里摆出玉树临风的模样。”
幸青山冷冰冰笑着,他身前一个圣君冷笑:“他林凡自找死路,本圣与十三先生布下的连环杀阵,哪怕是临帝被困其中也只能化作一摊血水。”
幸青山狰狞一笑:“可不要杀得太零碎,国舅爷可是太想看见这小子的头颅了。”
“估计你们是看不见了。”
大阵中清朗的声音响起,诸人色变!
便只见林凡白衣不染丝毫尘埃,在动辄可以轻易斩杀圣皇的大阵之中步步而出,那些照破山河万朵的杀芒,竟然不能近身,更遑论那些幻阵,毒阵!
“怎么可能!”圣君脸色巨变,厉喝道:“哪怕是阵纹宗师,都不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一柄重戟就钉穿了他的眉间,刚刚还如赏月归来的贵公子般的林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手持戟钉杀了这个所谓的阵道大师,另一只手却是如擒小鸡一般,钳住了幸青山的脖颈。
无视诸人震撼的眼神,林凡轻轻一笑:“阵纹宗师的确不能,可若是有磁悬石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幸青山从来没想过,在这般多的圣者保护,且有杀阵困杀林凡的情况下,自己还会这般轻易的被制服!
“旷兄救我……”
凄厉的求救,从幸青山口中传出,旷海阔已经起身,比他三丈身躯还高的偃月刀散发逼人的凌厉锋芒,斜指林凡:“林凡,你是打算一错再错吗”
林凡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冰冷道:“到现在还装,不累”
旷海阔眼神微眯,身形爆退,却是喝道:“杀了他!”
顿时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