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冲霄汉,圣威惊九天;林凡冲来了,无匹的魂力已将玺隐锁定,就算他此时逃窜至天涯海角都无用了,会被林凡直接揪出来斩死。
“不!”
玺隐凄厉喊叫。
怎会如此
浩天的败,他有意料。
但他族中老祖亲手炼制的禁器——灭,怎么也没能毙杀林凡
此时,一切好像都完了,他要遭劫,被林凡无情的诛死。
他仓皇逃窜,就连一丝战意都升不起了,此时的玺隐知晓,他与林凡的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曾经,他还可以与这林凡一战呢,此时,根本不能。
对方是谁
那是传说中的神话——恒圣。
那是刚刚活生生打爆一尊帝者的妖孽。
他要逃。
“想走”
林凡冰寒开口,他单手伸出,五指张开,掌心中,有恐怖的吸力狂涌,像是要将他前方的天地吞噬个干净,竟然有高山都被吞纳而入吸力形成的黑洞中。
玺隐在逃,他竭尽全力,可却是徒劳,此时惨嚎,手舞足蹈,要向前跑路,可无用,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揪住,在急速向林凡张开的魔掌而去。
林凡眼神冰冷。
这玺隐太该死。
今日他真的差点遭劫,若非铸了镇神钟,且用料太考究,完全用母金构造,他一定会很惨,至少要丢掉九层命。
他就这般阴森看捉玺隐向他的掌心撞来,要一把将这玺隐攥死。
“哼!”
就在玺隐绝望,闭眸等死时,有冷哼起。
只是一句冷哼而已,竟然就让一切停止——
那被吸扯而来的巨山在冷哼起后静止。
那如龙吸水般的水柱在冷哼起后诡异停固,像是刹那被凝成冰。
林凡瞳孔一缩,诛天向前捅杀而去,一声闷哼,林凡跌退十多步。
“国舅!”林凡开口了,他手捂着发闷的胸膛,犀利的眸子盯着前方。
“好狗胆。”国舅怒叱,且挥手,让玺隐移形换位,到了他身后。
“义父。”
玺隐哭嚎。
在那一瞬,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大恐怖。
国舅听见这呼唤,眼中出现一抹冰冷,呵斥道:“无用的东西。”
“你确定要插手”
珏公主开口了,很冷厉,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分明比国舅还矮一截,可却像是高高在上,在俯瞰。
“公主严重了,本帝不曾插手林都督与浩天帝者的大战。”国舅摇头,很轻松,道:“只是,此时都督要对本帝义子出手,且无缘无故,故而不得不出手,还望公主见谅。”
“无缘无故”林凡眼中出现一抹讥诮:“禁器——灭,从何而来”
“可笑。”国舅嗤鼻:“玺族历史悠久,可却在近古时衰败,族中的东西流落外界,有何稀罕凭一件禁器而已,就要认罪”
林凡眼眸眯起:“无关”
“当然无关。”国舅笑着,表情太嘲弄:“你有证据”
“要证据何难”
珏公主开口,且看向林姓大宦官。
大宦官微微点头,他向前踏步,微微抬手,摄来被毁的半截禁器,帝道法则开始狂涌,符文飞跃,大道沸腾!
“追本溯源!”
国舅眼神陡然一凝。
他甚至怀疑,这珏公主派遣这大宦官如此作为,是要在今日就与他国舅府开战。
只因,他已经表明了态度,非要保住这不成器的义子。
而若是大宦官最终证实,此事的确与玺隐有关,那么,除非他愿意丢下这个颜面不保自己的义子,否则一战不可避免。
片刻后——
“哎……”
大宦官叹息,他看向珏公主,很恭敬行礼,道:“公主殿下,此禁器不得了,可抹去相应的时光记载。”
“哦”珏公主眼眸微挑。
“呵。”国舅笑了:“既然无证据,那此事便作罢。”
玺隐眼中亦露出劫后余生的欢快,深寒恶毒的目光隐晦的瞟向林凡等。
“慢着。”大宦官又开口,他看向国舅:“虽不能还原某些场景,但我从其中的确捕捉到了玺隐公子的气机。”
国舅眼眸一寒:“你、确定”
大宦官瞥了一眼国舅:“是否真要咱家真的舍了百年命,还原那一幕”
国舅本冰寒的瞳孔一缩,啪的一耳光,就抽在玺隐脸庞上,让他牙齿都不知道飞出多少瓣来:“孽子!你怎敢如此!”
玺隐被打得懵圈,可还是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地上,直言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等。
“林都督,此事就此作罢,算是本帝欠你个人情,如何”国舅开口了。
今日,他就是要保下这义子!
“人情很值钱”林凡轻蔑笑;这种语调,让所有人变色。
这林凡着实是胆大包天。
国舅眼眸寒冷下来,这句话,太不给面子。
“当然,身为长辈,是该宽宏大量些。”林凡又开口,他讥诮的看向玺隐:“你说,是吗”
玺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若将他存活的岁月而论,不知道比林凡大了多少万岁,可此时,竟然沦落成一个后辈。
“可,有错该罚,若就此放了他,本尊心不快。”林凡轻语,他转身,看向玺隐:“你接我一拳,一拳后,恩怨皆了。”
“一拳”玺隐眼中出现狰狞。
这林凡,未免太自大与狂妄,当然,也太小觑他!
只是一拳而已,他若是都不能接下,不用林凡斩,他会去自尽,没脸活在这天下。
国舅冷笑:“都督不愧是人中龙凤,胆魄惊天啊,就不怕一拳达不到目的,从而被世人嗤笑”
“那就不干国舅的事了。”林凡淡笑。
“好!我接你一拳。”玺隐狞笑,很大声,哈哈响:“林凡!若我接不下你一拳,自裁于此!”
林凡轻飘飘看他一眼,一步踏出,拳随心动,已经轰出一拳。
这一拳未曾有惊天的气势,只能看见如一颗大火球般的拳印,‘缓慢’的向玺隐撞杀,寂静无声。
实则,这一切都是错觉。
这一拳,何止是惊天动地,之所以寂静无声,那是因为,其音轰隆已然超过人耳能接收的极限。
之所以缓慢,实则是因为太快,快过了人眼能捕捉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