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劫云散去,可依旧覆盖住整个荒域,万灵都匍匐在地上,在瑟瑟发抖,承受不住这等天威,快要被压倒窒息。
但,这些相比起此时荒族之人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在那如瀑布般的雷霆下,一切所谓的不朽等,都显得太过脆弱与不堪。
“轰隆隆!”
荒族的护族大阵启动,这是荒主花费大力气构造出的帝阵,平日根本不用启用,可此时被荒族之人开启,希冀能借之渡过这场劫难。
但是不行,有雷霆劈下,所谓无物可破的大阵被撕裂,雷蛇狂舞,如无情的火舌舔过,成百的荒族人就此无踪了,其中包含了两尊帝者。
“啊……”
荒主在咆哮,睚眦欲裂,两支无情的眸子射出灰暗的光束,灰黑到让人心慌慌,他的手紧握着荒枪,貌似随时都可能一枪杀出去,要钉杀天劫下的林凡。
可他不敢出手。
主要是,在星宇中时,他尝试过,可结果,自己遭劫,就连荒枪都差点葬在无情的天罚下。
此时,若是他在动,绝对会被无情的天罚视为挑衅,从而对他镇杀。
“荒主一世英名,就此扫地。”有大物低语,眸子开阖之间,星月等沉浮,。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荒主盈满胸腔的怒气与杀机,当然也能看出他的犹豫与胆怯,他不敢入那天劫中一战,去灭掉大敌,不敢去抹杀对他庇护下荒族展开血腥镇杀的林凡。
“咎由自取。”
当然也有人在低语。
想起前不久难冠绝天地的一枪,从亿万里外杀出,将此时携天劫横堵荒族门的林凡杀得只余一颗残破的头颅逃亡的场景。
“是否觉得很憋屈与愤怒”林凡轻笑,带着凛然之色:“那日我被你一枪差点钉杀时,亦有憋屈感呢。”
“吼……”
荒主爆吼,成片的山川与大地沉陷,毁灭气息汹涌,席卷过九重天。
“呵呵。”林凡笑了,他一手轰爆了一条五行大雷劫,向下一按,整座荒族府邸都坍塌了,唯一在天罚下幸存的祖宅成为废墟,且摄来一个老者:“他是你的子嗣吧身上有你的气机。”
“放了他!”荒主怒啸,杀气冲霄汉,他向前迈了一步,差不多杀到林凡跟前了,结果,那劫云中陡然炸响,如山脉般粗壮的闪电劈杀在其前路上,若当时他未曾退后半步,肯定就要遭劫。
荒主止步了,不敢在动。
“孬种。”林凡讥诮,直接将摄来的老者捏死,丢入劫光下,让其化作劫灰散尽。
“劫光散时,本帝定将你挫骨扬灰。”
荒主话语太冰寒了,万里大地刹那被寒霜封住,到处反射着恐怖的天劫之光,流光溢彩。
“呵呵。”林凡轻笑:“你真的没有机会,杀不了我了,从此后你都将活在本尊的阴云下。”
劫光散了,林凡的身影亦在刹那消失不见。
只留下成为断壁残垣的辉煌府邸以及其中遍地的焦尸等。
这是荒族的府邸,整个天下最不可招惹之地之一,详细的记载了荒族这一脉的辉煌与历史,曾被誉为日不落的强族,意为辉煌永不堕,传承亿万载。
这也是事实。
当荒主崛起后,几万年的时间内,此府邸成为天下共尊之地,哪怕其中走出的一个奴仆,也没人敢小觑与不敬。
但今日,他残破了,被人当着荒主的面粉碎了个彻底与干脆;就连祖宅都化作废墟;真的成为了历史,哪怕在重修成功也不再是以前那一座。
荒主的心在颤,魂在抖。
甚至,他都不敢长眼去看此时凄惨的局面。
“老祖……他们好惨啊……”
有幸存者在哭嚎,他只是王者而已,并没有被林凡针对,手下留情,并未真的做出灭绝之事来。
“啊……辉煌如我荒族,竟然会出现此等灾祸……一个个族人啊……”
亦有帝君在长嚎,声泪俱下。
当然,更多幸存者,则是就这般一言不发的盯着立在废墟上的荒主。
那眼中,有质疑,有鄙夷,有不解。
为何,你分明威震千万古,力能破星海与宇宙,但你不出手
“吼……”
帝皇一怒,血流漂橹,整个荒域不知炸出了多少条大裂缝,整个天地都处于荒主一怒的恐怖阴云下。
“林凡,若今日不能斩绝你,本帝自绝于天下人面前!”
这是荒主的怒与悲,亦是他的必杀誓言。
他的眉间裂开了,猩红的裂痕中,有一只恐怖的天眼睁开,但凡被这目光触及者,尽皆臣服于跪拜下去,好像此天眼可以窥破九重天阙与九幽地府!
“荒枪!杀!”
荒主怒啸,他看见林凡了,正驾驭神虹于死寂的星域中横行。
“嗡。”
荒枪出,神威盖世。
同样是如此出手,于亿万里外一击。
必须如此,以同种的方式斩死这尊让他颜面大失的‘蝼蚁’;才能勉强拾起丢掉的颜面来。
“轰隆隆!”
天塌了,地陷了。
当荒枪杀出时,好像整片的星海都被浓缩于这一枪中。
太快了,只是刹那,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竟然就已经杀到了林凡身前。
“你不行!”
林凡回眸怒叱,哪怕相隔一整片星海,但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林凡冷厉的眸子,正直视在荒主的面庞上。
“去!”
林凡大吼,一尊混沌气弥漫的大钟从他的眉间镇杀而去,散发滔天的凶威来,若只是比拼凶历之气,竟然是不比荒枪弱。
且,最恐怖的是,这口大钟竟然自主的演化出诸多的道与法,让天地蒙蒙,开天之光照耀星汉中。
哐当一声,镇神钟发威,竟然将荒枪吞入体内去。
激烈的交战声震天的响起,无边星海中,那些如恒河沙数的星体都粉碎了,镇神钟转战百万里,要将荒枪直接镇封住。
“此钟了不得,得到了究极的大造化,不知其主是用了何等法铸就,竟产生了诡变。”
有大能震撼开口。
“轰!”
巨大的蘑菇云笼罩亿万里,将永恒的烈日都震得移位了,偏离了自己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