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我夺,丹炉内不时传出惊天的炸响,宛若雷云在丹炉内滚动轰隆隆。
炉内景象太恐怖,丹火金黄,魔影重生,大妖横行。
那是一头鲲鹏,绚烂而威严,虽是禁术所化,但栩栩如生,羽翼挥动,罡风凌厉,其内竟有万柄利刃,万剑齐发,射杀向那尊巨大的魔影。
但魔影至强,俯身弯腰,那魔口如黑洞,吞噬一切,万剑不能伤。
天丹师脸色冷冰冰。
没想到,对方的禁术也这般的恐怖,能与他僵持这般之久,且,夺灵之名,他好像曾听闻过。
但时间太长了,记不清。
“夺魂!”
天丹师再出大招。
当然都是剥夺禁术中的一种。
鲲鹏大变,竟然幻化出一头噬魂兽,林凡神魂刺痛,如被人在切割。
林凡脸色更冷了。
这天丹师真的要与他斗命吗
最主要,这般下去,他会很吃亏。
因为,这是在他的丹炉中以禁术争斗,久而久之下去,肯定会对最终的成丹品质造成大影响。
双手一扯,一条丹火被他扯成火线,火线杀入丹炉内,化作枷锁,套在那头噬魂兽脖颈上,陡然缩紧!
而绳索的一端,就被林凡紧紧的攥在手中。
“哈哈哈……贻笑大方啊贻笑大方!”
天丹师大笑:“知晓禁术比拼不过,所以动修为吗你不配被称作炼丹师。”
“井底之蛙。”
那个一直不曾出口的黑衣人轻斥:“这是修为力量吗若他真以道行杀你,你早死了十万遍。”
天丹师喝道:“谁敢怒斥本帝师”
但当他看见黑衣人时,竟然是出现惶恐之色。
“哼、这位帝师用的依旧是禁术中的一种,夺灵一术千变万化,不要拿你的无知来误导大众。”黑衣人冷冷瞥了一眼天丹师。
天丹师不敢在多言。
黑衣人突然笑着,看向林凡,道:“莫非你准备如拖拽一条土狗般,将这头噬魂从你的丹炉中拖出来”
林凡耸肩,但眼神陡然冷厉:“正有这个想法。”
“土狗”天丹师大怒!
这可是噬魂兽,是他传承处的那尊逆天人物亲身斩杀一头噬魂神兽后,剥夺起亡灵而祭炼成的真形,并非只是虚影,被铭刻在传承中。
可,竟然被这般形容。
他当然不敢怪责黑衣人,但,全部的怒气,都宣泄在林凡身上了。
“夺魄!”天丹师再次大吼,又有一头恐怖的异兽出现了,这是噬魄天妖,形如苍鹰,但是龙爪鲲鹏翼。
“都是土鸡瓦狗。”林凡冷嘲,且,他再次拖拽出一条丹火绳索,将这噬魄天妖套住,双手用力,往外狠狠的拖拽。
两头恐怖的异兽咆哮挣扎,但无用,在寸寸远离丹炉。
天丹师当然不可能允许出现这种事。
本身动用禁术,就是不安好心,打的未尝没有让林凡炸炉的心思。
他阻止。
但无用。
“爆!”
天丹师双手狠狠握紧——轰隆!
宛若一方世界炸开了,林凡的丹炉本就不堪重负,承受不住他的丹火炙烤,现在,经历了这种变故,直接爆开!
热浪滚滚,围观者中,修为不济者,第一时间就成为了飞灰,修为稍次者,所有的毛发全都在第一时间消失,全都成为了光头。
若非是林凡及时出手阻止恐怖的丹火蔓延,这海天城定然会死伤惨重,甚至于,整座城池都成灰也不是不可能。
“天丹师!此事后,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知道后果!”
黑衣人大怒,他看着下方赤地至少万里,眼中出现心疼之色。
这倒是让林凡对这黑衣人的身份有了某种猜测——多半是城主这类的角色。
他猜测的也没错,这黑衣人,豁然正是海天城的城主——海无涯。
天丹师眼眸微眯,淡笑道:“两颗夺生丹,这个解释,可够吗城主。”
黑衣人眼眸微眯,重重冷哼,但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
“炸炉!”
“哈哈……果然,最终被本尊猜测中,还是走了这条路。”死忠大笑,他没有了头发与眉毛等,且,上身衣衫被丹火炙烤得褴褛,但竟然在狂笑。
“你要脸吗懂不懂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又有人鄙夷:“须知,在丹火弥漫时,你的偶像可无动于衷,是你此时在贬低的对象救你一命。”
“呵……我让他救了”死忠冷笑,且道:“此次丹斗结束,拍卖会可以开始了。”
“哎……可惜,我是真的很期待这未知的帝师成丹。”
“我也很希望,虽然最终成丹后,胜率也不大,但……哎。”
……
诸人纷纷摇头。
好像,林凡没有拿出最终的成品丹药来,让他们很失望。
且,人群竟然有离去的迹象。
只因,丹斗结束后,拍卖会就会立即召开,他们需要去准备。
阁主也在叹息。
到了这个时候,能说些什么
此时,就算是天丹师炼制的只是最最初级与垃圾的丹药,也稳操胜券。
“阁主,请将入场券拿出,且,请宣布此次丹斗胜败。”天丹师哈哈狂笑,当然,他依旧没有忘记最终的成丹。
阁主再次叹息,道:“此次丹斗,胜者是……”
“慢着。”林凡开口打断,且奇怪的看向诸人:“丹炉爆开,就代表炼丹失败谁告诉你们的真理”
“兄弟,我知你心不甘,但……没办法,算了吧。”阁主苦笑着摇头。
天丹师则是狂笑:“丹炉炸开,不代表炼丹失败又是谁告诉你的真理”
其实上,此地所有人,都讥诮而戏谑的盯着林凡。
那丹炉都炸开了,那碎片如彗星切割虚空,丹火都肆虐。
在丹炉原地,只有一抷炉灰。
这不是失败又是什么
林凡笑着摇头。
“他……也许真的未败!还有一个可能!”
海无涯瞳孔陡缩,且同时,心神紧绷,像是被人攥紧。
只有哪一个可能是,这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帝师,而是——神师!
只有到了神师境,才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逆转炸炉败局的可能。
“你是说!”
阁主也震撼:“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