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了笑,道:“只要兽皇不要在想杀在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兽皇尴尬赔笑,道:“的确是本尊是非不分,还望恩人莫怪。”
林凡当然不会计较。
若是他遇见同类的事情,只可能会比兽皇更狠与绝。
看向仙角蜈蚣,道:“你能活下来真好。”
仙角蜈蚣此时化作一个纤细的妇人,盈盈拜倒,道:“多谢恩人。”
林凡摆手,道:“叫我阿龙就是。”
“好。”兽皇点头,而后道:“速去备下最丰盛的酒宴,去擒几头青蛟为菜,在去逮几只闪电凰下酒,朕要与阿龙兄痛饮三万杯。”
仙角蜈蚣冷冷的盯着兽皇,兽皇叹了一声,但没有多说,走了两步后,兽皇又吼道:“在去猴四哪处提十瓶万年份的猴儿酒来。”
兽皇很亲热,直接与林凡勾肩搭背,浑然将刚刚的所有都忘记。
这并非是做作,而是他就是这种脾气,恩怨分明。
仙角蜈蚣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兽皇,摆手,道:“将这个废物拖下去,将之斩成两半,上身赏给食人蚁,下身赏给鬼面食人花,但命令这两个族群,必须让此人饱尝三日折磨,方才许他死去,哪怕少了一秒,举族俱灭。”
“不……”
户义惨嚎,但根本不管用。
兽皇与仙角蜈蚣,都恨透了他。
“呵……在我面前,还想自尽”
仙角蜈蚣忽而冷笑,一束黝黑的厉芒刺入户义的眉间,将他制服。
林凡叹了声。
可以看出这仙角蜈蚣的狠辣与阴狠。
这户义,被囚了修为困了躯骸,但偏生,这仙角蜈蚣却是将他的痛觉无限制的放大了。
可以想象,这三日,怕是足以让这户义品尝数百遍不亚于千刀万剐的滋味。
酒桌上。
“嫂子回来,我的责任倒是轻了好多。”
林凡举杯,苦笑道:“若是真让我带着这小东西,可真是苦了我,根本不知如何让它孵化。”
仙角蜈蚣笑了笑,将那颗熠熠发光的卵爱怜的抱在怀中。
酒到半酣,林凡道:“兽皇兄,可否将那些人类修者都放了”
兽皇皱眉,道:“放了作甚”
林凡眼眸眯起。
兽皇道:“兄弟可莫想错了心,本皇可从不食人肉,只是知晓,你们好像在进行什么比赛,是吗”
林凡点了点头,将一根莹白的蛟龙筋递进口中,顿时满口留香。
“我这便去全杀了,到时兄弟可不就是第一”兽皇拍了拍林凡,叹道:“说到底,我也不能帮你什么,就送个第一给你。”
林凡挑眉,苦笑道:“那到是不用,若是这样一来,小弟我岂非作弊况且,双皇怕也是不答应。”
“双皇”兽皇双眸一立:“他们算个毛!敢为难我家兄弟,老子就让森罗界不得安宁。”
林凡诧异的看了一眼兽皇,道:“莫非兽皇兄还能自由出这上古战场不成”
兽皇尴尬一笑,搓搓手,道:“那倒不是。”
“哦”林凡好奇道:“既然不能出去,又如何让森罗界不得安宁莫非兽皇兄的修为已经高深到可用叠宙而征战又或者是异世投影”
兽皇的脸上更尴尬了。
叠宙之术,莫说是已经临神七境巅峰的兽皇,就连小诺在百年前就能用此等大术。
但叠宙,与叠宙之后在厮杀与征战,那浑然是两回事。
叠宙只是短暂的缩星系于咫尺,让本尊可直接驾临另一地。
但若是要征战,那则是需要将两个不同的世界短暂相融。
至于异世投影,那就更困难,突破宇宙壁障,就宛若罗刹王用出罗刹叩首一般,那最起码应是育道境才可动用的大手段。
当然,林凡也并非是诚心打趣兽皇,是真的不知他确切的实力。
“让你大话。”仙角蜈蚣瞪了兽皇一眼,道:“这片战场,与森罗界,其实应是同处一届,被神人开辟。”
林凡放下筷子,静静的听着仙角蜈蚣的讲述。
片刻后,他明白了。
上古战场与森罗界分属一届,属于森罗界的一域之地,且,以前的森罗界并非此名,而是叫第四界。
只不过后来发生诡异的骚乱,有诸多大能从异世闯入其内,而后发生了惊天一战,就连第四界的开天之人,都惨死那一役中。
之后,又有大能前来,将战场遗迹与第四届分割而开。
“原来如此。”林凡开口。
突然林凡心中一紧!
第四界!
这个称谓,太过的敏感。
让他不由得想起,他父亲称尊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名为第七界。
在此时,林凡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攥紧。
莫非,这是系列世界吗
第四届与第七界,他都亲身经历,那么是否真的有第一界,第二界,第三界
这个问题,缠绕在他心中,竟是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兄弟,你在想甚”兽皇询问,看出了林凡的魂游天外。
林凡回神,呵呵一笑,道:“只是畅怀古今,在思开天者的伟岸,没有其他。”
兽皇哈哈一笑:“那都是至高神灵,无上的生灵,想他管个屁用。”
“你有胡言!”仙角蜈蚣呵斥:“那是神灵,需要礼敬。”
兽皇尴尬一笑,道:“婆娘凶了些,但还是个好人。”
林凡哈哈一笑,笑问道:“按照嫂子之言,两界既然隔开,只能会面,但不能交手,兄长又如何去寻这双皇的麻烦”
“哼!我自有手段,否则吾辈岂非是笼中之鸟”兽皇冷哼,道:“自有天梯可入森罗界。”
仙角蜈蚣脸色微变,赶紧补救道:“兄弟且莫听他之言,那天梯,千年才开一次,且,吾界生灵,都被打上了印记,至多出去不过半月,就必须归返,否则当魂飞魄散。”
林凡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而后又好奇问道:“那为何会有此等限制”
“因为镇守。”兽皇的脸色郑重了起来,半晌后,叹了声,道:“兄弟,哥哥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这混沌界的安宁,怕是有大半,都是我们一肩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