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
葬主气急怒极!
若这些话,是从林凡口中说出,那也就罢了。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但也不能不承认。
在他们这些禁区主心中,林凡的确有那个资格让他们重视,尊重,将其当做对手,可平等而坐。
可这陈玄东算什么
至少在他们看来,这陈玄东只是一个谋士!
只是林凡坐下的谋臣而已。
怎么能有胆量说出这些话
所以,他们都怒到想要杀人。
说真的,若非是有那黑色的房屋垂在陈玄东的头顶,他就死了。
会被暴怒的诸禁区主撕成碎片。
陈玄东看着葬主,苦笑道:“在下怎敢威胁高贵如神祗般的禁区主”
诸禁区主脸色微微好看。
看来他们的威名依旧在。
这看似狂妄的陈玄东,依旧是不得不服软。
但很快,他们齐齐怒吼——
“从开始到现在,其实我一直都在推心置腹,一直都在坦诚相告,当然包括我说的开战等。”陈玄东郑重而认真,根本就像是没有感知到越来越浓郁的杀意与诸禁区主的怒气。
子规啼向前踏了一步,整个别院都晃动,他像是一座将爆发但可移动的火山向陈玄东逼近。
可以说这时候若是子规啼动手,哪怕十方绝狱垂在他的头顶都不行,真的会死的。
但陈玄东依旧是那副面容,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带着淡淡的笑意,漫不经心:“道友,想清楚,这一掌拍下,你的禁区就灭了。”
轻飘飘,不带任何烟火气。
但就是这句话,却是让得子规啼已经举起的手,不敢落下,最终所有杀机散尽。
“你看,既然双方都没有做好撕破脸的准备,那么……”陈玄东眼神陡寒:“都规矩些!”
“你……在训斥我等”葬主真的怒了,他一直盯着十方绝狱,在思索合他四人之力,是否能硬抗。
若是能硬抗住,他真的打算将陈玄东诛灭。
他就不信,斩死一个陈玄东,林凡敢以此为理由开战。
陈玄东呵呵一笑,瞥了葬主一眼,道:“这不是训斥,只是禁区在我神庭星系的太多……我细细算来,嫡系旁系下人族人等等算起来,怕是足足是十万三千七百三十七人,对吧”
陈玄东摊手,有点无奈的道:“没办法,谁让我就管神庭这方面呢我这人又极为的负责,等我想想。”
陈玄东装作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看向子规啼,道:“好像你家派遣入神庭星系的最多,足足两万一千四百二十三人,其中属于你的直系血脉共有一百五十八人,不得不说,道友真是好福气,真是儿孙满堂。”
子规啼的脸色变了!
只因,陈玄东说出的人数,分毫不差!
“对了,还有你家。”陈玄东耸耸肩:“你倒是谨慎与小心,派遣出的修者都不强,一共也不过八千余人,但也有八十一个属于道友的直系三代、四代血脉。”好易
葬主脸色骤变,狞吼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陈玄东怪异的道:“我只负责收集信息,其他的事是无剑那个杀坯接手,我哪里知道他会怎么做当然,在我没出事之前,他肯定是不会做什么,但若是我出事,你们的孙子,重孙等,只要在我神庭星系内的,估计都要给我陪葬。”
笑了一声,陈玄东道:“若真如此,我陈玄东还真能算得上生时微末,死时光荣了,十来万人陪葬,古之人王平怕也不过如此。”
四大禁区主真的不敢在乱语,就连杀气,都不敢在遗漏出一丝去。
“你看,现在和平多好”陈玄东叹了声:“为何一定要剑拔弩张”
四大禁区主,双眸都血红,但苦苦一直忍耐。
陈玄东道:“死人,就找凶手,我神庭为了你们几家几个不成器的的废物子孙,出动了百万大军,对这麒麟星宛若犁庭扫穴一般犁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确定最后的凶手,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偏生好咄咄逼人,这真的很不应该啊。”
一个个禁区主腮帮子紧咬。
恨得牙痒啊。
“走吧,凶徒都已经在刑场,就等各位到来,好将他们明正典刑呢。”陈玄东起身,在前引路,道:“午时三刻,那可是斩大好人头的最佳时机,错过了很不好。”
刑场上。
八十人被强制压得跪成一排!
他们的脖颈上,都插着一个白色的令箭,其上一个大大的杀字。
且每一人身后,都有刽子手持着巨大的鬼头刀在等待。
“就是他们”葬主眼中寒意大作!
当然不是针对这些‘凶手。’
而是他认出了,这其中的很多人,都是这三千界中臭名昭着的烂人。
是人人喊打的臭虫。
“是啊。”陈玄东开口,道:“若不是这种货色,怎么可能会与各位禁区子争风吃醋又怎么敢不顾及禁区子的身份,直接痛下杀手”
“呵呵……既然道友断定他们是凶手,那不妨等我好好折磨,好好问上一问。”子规啼狞笑。
所有人都知道。
这件事就是神庭自导自演!
他要当场揭破。
“道友还是不要冲动的好。”陈玄东苦笑,道:“这些人很嘴硬,为了拷问出最真实的话,林兄不得不用出大手段,各种毒药尽出,怕是……”
“本尊还怕区区剧毒”
子规啼狞笑,而后飞身而起,直直向合作刑场扑去。
呲呲……
突然,就在他临近刑场三百丈时,他飞扬的发丝陡然枯黄,而后衣袍开始腐朽,最后他裸露于外的肌肤开始腐烂!
“这是什么毒竟能腐蚀临神躯!”
子规啼狞吼,而后急速爆退。
陈玄东这才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林兄为了防止有人劫法场,故而特意弄了点腐神之毒,在下一时大意,让道友受惊,还请道友见谅啊。”
他口中说着抱歉的话语。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陈玄东是半点歉意都没有的,且那眸子中不掩饰那一丝幸灾乐祸的讥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