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微微沉默,道:“算了,不说那些,都过去数万年了,在去想也无用。”
林凡笑道:“说起来也是那时候你我不识,否则的话哪里会让谷主耿耿于怀至今不过混沌石而已,在下这里可是很多。”
“什么”
公孙瓒突然惊叫,一步就迈到了林凡跟前,双手狠狠的按在林凡的肩头,道:“你有混沌石”
“侥幸在天外获得。”林凡点了点头。
公孙瓒眼神一点点平静下来,而后道:“道兄,这混沌石,我要了,你尽管提条件,只要我有,无不应承。”
林凡苦笑道:“若我这个时候和你提条件,我岂非就是一个真小人更何况,此母金被人视作不详及诡异,给你之后,你便给我承担了某些因果,说起来,还是我该谢谢你。”
公孙瓒沉默片刻,道:“道兄高情厚谊,我记下了。”
林凡微微一笑,他切了一方混沌石,并将之搬出来。
“正是此物!”公孙瓒惊叫,大喜,而后哈哈的笑着,却是笑得凄凉:“我寻便是三千界,走遍了这苍穹古史都寻不到,原来他在天外。”
林凡被请出去,只因公孙瓒要立即施展手段,将这混沌石化作棺椁,将他的亡妻葬于混沌石棺椁中。
没多久,公孙瓒一脸喜色的出来,他拍着林凡的肩头,道:“据闻这混沌石铸就的棺椁,能在万年内让人复活过来。”
林凡眼中有怜悯。
很想提醒公孙瓒,那只是一个传说。
其实上自古而今,没有哪一个死人真的能从混沌石棺椁中复苏,从来没有这种事。
但他怎么忍心说出来
哈哈一笑,道:“那谷主可要好好的,万年后若是嫂子再现,你垂垂老矣,那可很不好。”
公孙瓒认真而严肃的点头,直言自己以后会好好的照顾与保护自己,不惜代价也要活到那个时候。
当然,没有忘记对林凡再三感谢。
林凡的猜测与看人一般都很准。
这公孙瓒的确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一颗巨大到最起码需要百人环抱的梨树下,林凡与公孙瓒对坐,中间隔着一块青石板,青石板本粗糙与不平,但现在很润滑,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被公孙瓒擦拭了多少万遍。
“这颗树,是我与妻子从俗世中带回来栽种下的,至今数千年了。”公孙瓒笑了笑:“长出的犁美味而多汁,可惜你来的不凑巧,不然可以尝一尝。”
林凡眼中有苦涩流转。
这让他突然想到那颗水蓝色星球上的某一句诗来。
很出名,但以往他都觉得,这类的话,大抵也只有那些文人墨客,酸到掉牙的腐儒才能说出——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可此时,潜意识中却是冒出了这一句话,好像更有深的感触,让他鼻头都发酸。
强笑道:“我们两家虽然距离当与星系而分,但以你我的手段却不过是咫尺,待开花结果后,定要送来一两颗让我尝尝。”
“好,一言为定。”公孙瓒像是个果农在推销自己的产品,傲然道:“此树只是凡株,可被我以天地精粹培养,被我以大地龙脉滋润,已经超凡入圣,最是适合给婴儿洗礼,到时候定然送道友几颗。”90看
他们饮酒、喝茶,畅谈古今,倘佯未来,并两人联合推演三千界的今后等。
第十次推演后,公孙瓒神情凝重:“无论怎么推演都是死局。”
林凡冷厉道:“就算是号称十绝的戮神阵,都有一丝活路可寻,更何况这是一个亘古而存的大界怎么可能都是死局”
公孙瓒惨笑。
“道友请稍后,我来推演。”
林凡开口,他以手段及神通,推演着前方这块阵盘,半晌后,林凡咳血,整个阵盘四分五裂,唯有其内的几颗棋子侥幸没有被陡然爆裂开的阵盘波及。
“是谁”公孙瓒看向林凡。
林凡道:“我只知道我脱离了这阵盘,其他的四五个一片混沌,看不清。”
公孙瓒表情冷厉,道:“是必有一战吗”
林凡点头,道:“推演了十一次,战避免不了。”
公孙瓒狞笑道:“十一次推演,都是我们被动破局,那若是我们主动攻伐呢”
林凡眼眸眯起,道:“在天上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三千界羸弱,我们不能将战火燃来,只有主动攻杀才行。”
“那就在推演一次。”公孙瓒再次与林凡联手。
片刻后,两人都深思严重。
公孙瓒道:“不能在继续了,你我若是在如此推演下去,会被活生生耗死。”
林凡脸色微白。
苦笑道:“只有主动攻去,还能留有一片生机,若是等他们来攻,三千界必崩。”
公孙瓒狞笑道:“可总还有人认为事不关己,总认为禁区依旧可如以往一般不被现世波及,还要向着内耗。”
林凡沉默。
“道友你稍等,待我去传信,让其余禁区主也来此,三千界必须团结起来,应对天上之敌,否则覆灭可期。”
公孙瓒焦虑。
他说的其他禁区主,当然是天鬼提到的那几家,比如天鬼禁区等,绝对不在公孙瓒所邀约的范畴内。
没那个资格。
其余禁区主陆陆续续到来,第三日,禁区主齐至绝情谷。
这些禁区主,的确比起天鬼等来说,气度都不是一个档次。
大厅上。
公孙瓒坐在首位,表情冷厉,道:“对于这件事,诸位道兄有何话可说。”
逆五行禁区主逆苍生眼神阴冷的盯着林凡,讥诮一笑:“道友未免太过可笑,只凭借区区现世微不足道的一个势力之主的话语,你就在这里危言耸听,不觉得可笑吗”
“呵呵……禁区高高在上,三千界没落多少次我禁区依旧无损。”落魄涧的禁区主落缤纷也幽幽开口,道:“哪怕是天外又如何莫非还真敢对我们出手”
虚空碎禁区主虚无叹了声,道:“天外实力极强,我们虽是禁区,可单独的任何一家,在天外看来,不过如此,这件事的确是需要郑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