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鬼将目标选定宇主、宇后两口子了。
只因,这是最合适不过的目标。
远道而来,在三千界‘无亲无故’又是临神五境的强者。
这真的很合适。
以他当前的状态,临神五境,已经是他能吞噬的极致。
且,都需要筹谋,要用尽一切办法,那门功法特殊与讲究,必须在被吞噬一方陷入混沌,又或者是毫无还手之力时,否则都会被反噬。
若是在强盛时,他自然是无惧,区区临神五境,还不被他看在眼中。
但现在不行,他只是一缕残魂,若按照俗世中的说法,他现在只不过是一条孤魂野鬼罢了。
“道友,不知这三千界是以何方势力为尊,又有那个至强者坐镇。”宇主询问,一脸的懵懂。
这种问题很正常。
远到而来,当知晓此地最强的势力与人物,日后好避雷。
所以,天鬼没有多想,冷冽道:“这三千界中,有一恶霸,残暴而无良;残杀同类,就连在下可都栽在了这方势力的手中。”
宇主眼眸微眯,道:“道友修为高深莫测,哪怕在这种状态下,也给在下带来恐怖的压迫,当在六境,甚至七境中,此界竟有如此强梁,连道友都是抵抗不住吗”
天鬼脸色狰狞:“他神庭算什么若非是至宝被制服,那日一战,神庭就当被全诛!”
宇主眼中光彩陡然炽盛,但很快,那炽盛的目光又如烟火散去,故作诧异,道:“神庭这名字倒是霸气。”
“霸气”天鬼狞笑:“总有一天,林凡、林诺那对父子,会死在我手上,整个神庭都会在我的报复下惶惶不可终日。”
宇后身躯微晃。
竟然是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若非是宇主搀扶着她,且以手段在刹那蒸发了她眸中的泪水,肯定会被天鬼发现异常。
其实上,这么多年漂泊在这无垠的星海中,见了太多毁灭掉的生命古星,他们的心中早就绝望,唯有一丝丝希冀支撑着他们漫无目的的随心而行。
今日得知林凡、林诺两人的名字,如在黑夜中绝望后,陡然看见了一丝光明。
“这父子二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竟然让道兄一提起就能咬牙切齿。”宇主开口,很好奇。
从始至终,他都扮演着一个异乡客初入异地后的好奇与谨慎。
天鬼冷笑。
在他的描述中,这神庭真的是人神共愤,什么草菅人命,什么顺我者昌等等,都是小事,在他的话语中,神庭成为欺男霸女等的乌合之众,压得三千界敢怒不敢言。
“这天下竟有这等恶势力的存在”宇主佯装一怒,森寒道:“为何三千界不群起而攻之”
但其实上,宇主、宇后两口子心中在淤积杀意!
那对父子,可是他们的至亲,且,他们熟知那对父子的为人,根本不可能如这天鬼说的这般不堪。
“道友既然被追杀,那还是低调点好,走某些无人知的小道,若是被神庭的探子发现了踪迹,怕是……”宇主苦笑,而后道:“毕竟我们夫妻实力还弱,若是有强敌来犯,怕是护卫不了道兄周全。”
这句话正和天鬼心意,他巴不得去走那些最偏僻与冷清的古路呢。
其实上,他本意也是如此,且,一直也在往背离三千界的轨道上引路呢。
“小心点,此人心术不正,看这样子应该与亲家是大敌。”宇主传音,在叮嘱宇后一定要小心与谨慎,道:“此人实力很强,但重创后,你我夫妻突然合力出手,应该能一击即溃。”
宇后微微点头,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全力一击的准备。
天鬼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不能冒进,不能贪功,
当然,本意上也没有将这宇主夫妻当一回事,觉得只是临神五境而已,应该可以随意拿捏。
他扭头微微一笑,道:“从此向前,穿过星门,就可以进入边荒星,到时候你们就算真正到了三千界范围了。”
宇主心神微凝。
知道这天鬼要动手了。
笑道:“道友不与我们随行吗”
天鬼苦笑:“很想做这个合格的东道主,但现在不行,漫天都是要杀我的神庭兵卒。”
宇主皱眉,叹道:“那还真是不巧,与道兄一见如故,恨不得大醉三天呢。”
天鬼哈哈一笑:“等我恢复实力后,定然无惧他神庭到时候三千界在见。”
就这般散了。
宇主与宇后,像是无知无觉,向着那被天鬼以诡异法门演化出的星门走去。
“轰!”
就在宇主与宇后临近星门时,这星门陡然炸开,化作一个巨大的鼎炉,刹那间就吞噬了千丈星空!
这是炼魂炉。
是天鬼这一脉的功法修炼到高深处的邪恶手段,能活生生将临神的肉躯化去,将神魂炼制成丹。
“动手!”
就在天鬼哈哈大笑,以为得计,能得到两颗无上的痊愈伤势的宝丹时,宇主的声音陡然从他的背后炸响。
轰轰!
连续两声惊天的爆鸣,宇主与宇后同时震剑而出,双剑合璧,杀伤力太过恐怖了,惊骇古今。
噗噗两声,这两剑同时杀入天鬼的胸膛,将他钉在剑上,动弹不得。
“就你还想在本座面前玩心眼,弄手段呢。”
宇主狞笑,他在刹那之间拿出彼岸名唤捆仙索的至宝,将这天鬼捆成了粽子。
天鬼眼中尽是绝望,当然更多的是不解。
为何会被窥破
这不应该。
“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出你的异常吗”宇主狞笑,道:“从你污蔑神庭,污蔑老子亲家开始。”
“什么神庭你亲家”天鬼咆哮。
宇后眼神冰森,道:“林凡是本宫的亲家,林诺是本宫的女婿,你有意见”
天鬼绝望了。
但他动弹不得了,若是在全盛时,还有方法摆脱彼岸的至宝捆仙索,但现在不成,被宇主拖死狗一般的拖着,穿越星空,直直的对着三千界降临而去。
而此时,神庭中。
小公主突然心烦意乱。
但无论怎样,都找不到这让自己难以宁静的源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