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无诤。
已经被中原彻底放弃，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愿意留下。
他落到了黎明的手里，没有回去的打算。
“如果你想要争夺单于之位，他会是一个助力。”
明面上，大多数的势力都支持太子孤涂。
如果黎明想要争一把的话，最好是想办法拉拢那个二十四弟作为底牌。
这样，还能打得太子孤涂出其不意。
黎明瞥他一眼，“试探我？”
沈无诤一脸认真。
“如果争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争的话，也可以。”他说：“只不过，不要信太子孤涂的鬼话。”
黎明也知道太子孤涂是什么打算。
她现在还是有实权的，等太子孤涂继位，多半是要来个兔死狗烹。
黎明本来是盘着腿，有些麻了，便伸长拉一拉，说道：
“争，当然争了。”
“当打工仔多累啊，不如自己当个老板。”
沈无诤不是很清楚，黎明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懂得的。
“好。”他说：“我帮你。”
“那怎么办。”黎明开始发愁，“我是单于了，那你还是被称为阏氏吗？”
沈无诤：“……”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
“现在不是考虑现在的时候，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啊。”黎明摸了摸下巴：“难道还是一直叫王夫吗？”
沈无诤没有接话。
黎明又说：“那万一我有后宫，不是全都叫王夫……”
这回，沈无诤憋不住了。
“你还想有其他人？”
“想一想，总是好的嘛。”黎明说：“太子孤涂都说了，到时候给我选王夫。”
“我其他姐妹，后院里都养着十几个呢。”
沈无诤皱了皱眉，说：
“不准。”
“什么？”黎明假装听不懂，“不准什么？”
沈无诤的指尖微微蜷缩，低着头说：
“我说，我不准你……想其他的……东西……”
“为什么？”
“说正事要紧。”沈无诤说。
黎明看着他连眼神都不敢跟自己接触，耳朵都红透了。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语气懒洋洋地说道：
“王夫也是正事啊，还能辅佐我呢。”
“再说我现在连个王夫都没有，想想不是很正常？”
“还是说……”
她笑眯眯问：
“你答应当我王夫了？”
“嗯？”
距离靠得越近。
黎明越可以看得到，他纤长睫毛的微微颤抖。
薄唇如初生海棠一般抿起，让人很想采撷蹂躏。
黎明回忆起不久前，院子里他唇瓣的触感。
香香软软的。
那时候是吃了西瓜，这次不知道味道是什么样的？
黎明又看了一眼沈无诤，如同无辜的小白兔，被逼到角落里，还要惨遭调戏。
她也不想继续逼着他了。
反正白嫖是肯定的，不急于一时。
免得把他吓到就不好了……
黎明直起身来，刚打算下床。
沈无诤就应了一声。
“嗯。”
黎明看他，“嗯？”
她的眼神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怀疑沈无诤是不是又来那一套模棱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