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无可挑剔。
现在的生活太完美,简直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可是,为什么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午夜梦回,梦中一直重复出现一个人的背影,不管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着急地喊出声来:“阿莫!”
阿莫?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喊出他的名字?
“小临,怎么了?”被惊醒的盛锋迷迷糊糊的问。
“没事,不过做了个梦。”
“哦,睡吧。”盛锋握住她的手,随后又陷入沉睡中。
反手紧紧抓住盛锋的手掌,总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仿佛一放手,所有一切都会消失。
吃早饭的时候,还是有点恍惚。盛锋忧虑地看着她,“小临,我知道你很想继续工作,可是我实在是舍不得你那么辛苦,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就多和朋友联系,大家一起吃个饭、逛逛街,心情应该就会好起来。”
“放心啦。”小临笑着,盛锋工作辛苦,常常加班,不应该让他再为自己担心。可是话虽如此,等盛锋走后,她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说不焦虑那是假的。
“叮铃铃……”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
“林小临,我是管薇薇,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有空的话中午一起吃饭吧。”
管薇薇?她们以前认识而且关系还算不错,后来管薇薇出了国之后两人就几乎断了联系。按理来说,她也不过是一个四年没见的朋友罢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会那么开心,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悦像泉水一样源源不绝地流出来。
大概是现在实在有点无聊吧,所以找到可以做的事情才会那么开心。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随即哼着小曲去选等会出门要穿的衣服。
“小临!”一见到她,管薇薇就扑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一向反感不太熟悉的人对自己有太过亲密的动作,可是却对这个拥抱感觉熟悉而亲切,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几年不见,却觉得管薇薇的一切都很熟悉,她笑的样子,用手指撩起头发的动作,她说话的语气,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小临斟酌着合适的话表示自己的感觉。
“哪能啊?老了,脸上都有褶子了。”虽然这么说,可是她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听说你和盛锋结婚了,恭喜啊,那可是全校女生公认的男神。好可惜啊好可惜,我当时还想嫁给他来着。”
管薇薇说完大笑,“对了,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男朋友,在国外认识的,现在和我一起回国发展,打算安顿好了就领证呢。朱厌,这是我姐们,林小临,我跟你说过的。”
“你好,薇薇常提起你。”旁边一个英俊的男人笑着打招呼,一头俏皮的卷发让人印象深刻。
“你的头发是自然卷吗?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的。”
“是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自然卷的都是好人。”朱厌笑得眼睛弯弯,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没来由的喜欢他,管薇薇能和这个人在一起真是件不错的事。
“好啊。”小临随意回答,只是,等等,她刚才想到的那个自然卷的朋友又是谁?她认识的人里面根本就没有自然卷的人啊。最近好像一直有点怪怪的,好像记忆有点混乱。
“你朋友怎么还不来啊?不能让我们一直饿着肚子等吧?”薇薇撅着嘴。
“他刚才说马上就到了。”朱厌满脸歉意,“我这个朋友一向很准时的,应该不会迟到才是,要是饿了就先吃吧,这是我好哥们,不会介意的。”
朱厌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呦,您老总算是到了啊?某人不是一直标榜最讨厌迟到的人吗?当初是谁因为我迟到了一小会就超级暴力的一拳把我打成熊猫眼了来着?”
“一小时是一小会吗?说是有关乎生命的紧急事情然后害我穿着短袖睡衣在三九天的寒风里站了一小时是小事吗?只打你一拳头算是轻的了。”
“你……”
小临愣愣看着两个刚见面就变身斗鸡的男人,薇薇赶紧圆场,“哎呀,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吵来吵去?赶紧介绍一下阿莫吧,小临还不认识他呢。”
阿莫?心重重一跳,想起那个在梦中叫出的名字,应该只是巧合吧?
“这位美女是林小临,我们家薇薇的好朋友。至于这个,是从我有记忆以来阴魂不散的噩梦——袁莫。”
“你好。”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突然就懂得宝玉初见黛玉时所说的话,她也只想说,“这个人,我曾经见过的。”
太熟悉。他清俊的面容、他最爱的白色衬衫、他礼貌而淡漠的眼神、他即使笑着眼睛里依然残存的阴影、他习惯性蹙起的眉头……
强忍住问他到底是谁的冲动,小临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阿莫,刚才一定是有事耽误了才会来晚的吧?”薇薇有意为袁莫解释。
“嗯,今天陪我妈去参加合唱比赛,路上堵车,所以送她回家再过来就有点晚了。”
“真孝顺。”薇薇啧啧有声,“可惜小临已经结婚了,要不然一定把你介绍给她。”
竟然红了脸,“薇薇,别乱说。”
“我说真的,阿莫真是少见的好男人,如果认识合适的姑娘,不妨介绍给他。”
“好。”小临答应。
“那就把电话留下吧,要不然有了合适的怎么找我。”
“哦。”竟有些许慌乱,心里莫名烦躁。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接到达心底,怎么也逃不开。
“嗯?”朱厌惊奇,“阿莫你竟然会主动跟人要电话号码?太不可思议了吧!呦呦,你不是真看上我们小临了吧,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别乱说。”袁莫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只是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曾经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