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的是,杨七巧的轻骑兵遭到了攻击。
也就是说,杨七巧遇险。
只听得一声火星在脚下响起,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接着风就来了,这风海域其他地方不同,是一下子扑上来,一下子将杨七巧和轻骑兵卫队罩了起来,杨七巧只觉得自己的狐裘离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的肌肤也在被提起来,要离开自己的身体而去。
众家轻骑兵一边向杨七巧靠过来,一边也是忍不住乱叫:“啊!”“啊啊啊啊”
容不得杨七巧将队伍聚拢来。
突然,脚下火就形成了爆炸性的燃烧爆发。
先是点着了杨七巧的战车,杨七巧只得一下子蹦起来,接着缭绕着向着轻骑兵软甲里钻去,顿时,轻骑兵一片混乱。
杨七巧知道这是风月教主和火眼狻猊在作祟,可是,这样的时候,他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时节五千重装骑兵还没有归位,自己还指挥不了,指挥不了,就等于不是自己的军队。
关键是着轻骑兵一乱,足足地威胁到他了。
他顿时一把抓住一个轻骑兵,大喝一声:“准备迎敌!”
是的,他必须保证自己这支自己亲自掌握的轻骑兵可以迎敌。
可是,他觉得滑不由手,将眼睛触拢去看,却见那轻骑兵将衣服和裤子都脱了。
不由得大惊,怒骂一声:“流氓!”
脱了衣服,赤裸着打仗确实流氓。
但是,战场上都是男人,特别是自己匈奴一方全都是男人,骂声流氓没有问题,只是骂起来不能这样气愤,就像女人骂男人。
更何况这样的情况是有原因的,因为衣服裤子已经成为了燃烧的物质,脱了不失为最好的不引火烧身。
但是,这火却是古怪,点点溅起来,落在肉上竟然继续燃烧。
似乎,这个时候,轻骑兵才明白,肉体原来也是燃烧的材料。
顿时轻骑兵就乱了起来。
更离谱的是,杨七巧叫道:“重装骑兵整队撤离。”
说完,跳上马匹当先逃走了。
竟然连轻骑兵卫队也不管了。
轻骑兵直到看见他跑了,才醒悟过来,顿时一个个赤身裸体,追着杨七巧就跑。
杨七巧却如同羊羔见到群狼一样,只顾着奔跑。
一边奔跑还一边不去看这些裸体,只是有些张皇地叫道:“滚回去,滚回去,和重装骑兵,不准一个人跟着我!”
这是什么命令?
只把轻骑兵命令得追也不是,不追一不是。
这一下,可谓是兵败如山倒,五千重装骑兵和轻骑兵卫队一哄窝,一阵乱跑。
说实话,这让醉莫笑也觉得比了狗了。
就算是有风有火要形成沙尘暴,但是风没有成器火也没有成器,沙尘暴更加没有成气候,怎么就这样就将五千重装骑兵吓得一哄窝的乱跑呢?
只有那邓玄对醉莫笑骂道:“流氓,匈奴骑兵是一群流氓部队!”
醉莫笑收拢六十四骑和驾车工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风月教主和火眼狻猊拢过来,齐齐拜见老大醉莫笑和大嫂邓玄,也是齐齐古怪的大笑:“没有想到这匈奴人这般胆小!”
但是,醉莫笑和风月教主、火眼狻猊接着也是面面相觑:匈奴兵从来都没有这般胆小啊!
于是,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冒顿听到魔鬼城堡里鼓声、琴声雷霆声一片热闹,也是齐齐紧张起来。
十万重装骑兵也是严阵以待,自然是不敢再安睡了。
可是抬眼看,只看到神秘的城堡里沙尘滚滚,雪花飘飘。
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紧张地听着却听见那琴声最后变成了悠扬琴声,悠扬的鼓点,悠扬的雷声。
冒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搞不清楚,三少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突然见杨七巧一个人跑得气喘吁吁,好不狼狈地回来了。
急忙上前截住。
却见后面,一大群赤身裸体的轻骑兵卫队也跟在后面,不由得也是大惊失色。
虽然匈奴兵生性野蛮,就是裸体战斗也不以为奇,但是,这样的冰雪黑夜,这样的战阵杀敌,赤身裸体却是奇怪。
再细看一贯注重仪表的贵公子杨七巧也是满身黑污,又看见后面的重装骑兵,也是乱哄哄地涌来。
有心痛斥,可是想到杨七巧的身份,不由得呵呵大笑:“呵呵呵呵,军师,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接着对着轻骑兵和重装骑兵大喝一声:“列阵!”
魔鬼城堡外灯火通明,三少睡眼朦胧,坐在一个高高的沙雕上,沙雕上却是像模像样地有一座城门。为他遮蔽着雪片和朔风。他冷眼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看着竟然笑了。
城门里圣手神医王风景却是从沉浸的研究中睁开了眼,看着三少那懒洋洋的样子,点头道:“这样子也算是处于休息状态。”
三少招招手:“来,看戏。”
雷神道:“不知道老大他们如何了!”
巫神道:“老大审时度势,当无大碍。”
三少摇头:“我看老大让这些家伙吃瘪了。”
阿凡提急忙凑过来细看。
正好看见了杨七巧的样子,不由得大奇:“哈哈,这匈奴的军师也变成了个烧炭翁,我记得他是一副不可方物的贵公子模样。”
三少点头。
阿凡提继续道:“那轻骑兵,那重装骑兵俨然就是一副打了败仗,丢盔弃甲的模样。”说完,连连点头:“他们是打了败仗。”
三少抬头:“是五更天气了。二哥该到了。”
他脚下的机关一声响。
杨七巧面上恢复了端庄,对冒顿道:“狼主,没有完成任务。”
冒顿叹口气:“胜败乃兵家常事。”
杨七巧冷笑一声:“十万重装骑兵没有丝毫损失,胜负如何分晓?”
冒顿一愣。
杨七巧接着又有些颓丧地道:“只是输了士气。”回身双眼露出寒光:“今后有谁阵前赤身裸体,杀无赦!”
再回身对冒顿道:“策略不变!务必将这群杂碎彻底干净地消灭尽,一个不留!”
冒顿看着恰诺,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顿时点头:“军师回中军帐整顿,可好。”
这是冒顿很少露出的关心人的温馨。
杨七巧扭头头也不回地驱马走了。
恰诺驱马向前,在冒顿耳朵边将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顿时冒顿哈哈大笑起来,其声音笑起来是响彻云霄,活活将东天都震得露出了曙光。
远处传来了杨七巧的骂声:“军中笑,是为耻!”
冒顿笑得更欢,笑得满脸的胡须都活了起来。
重装骑兵和轻骑兵一个个只能憋着,但是憋笑却是难受,一个个直憋得受不住,前俯后仰。
魔鬼城堡里却是随着晨光普照升腾起一阵的薄雾,直将魔鬼城堡弄得如同仙境一样。
里面的景物却是看得不明不白。
圣手神医王风景紧紧地跟着三少,他是不放心三少中的北极冰蝉之毒,是否会反复。另一方面他还是想明白,这三少的毒究竟解还是没有解。
从脉象上看,似乎三少体内没有毒了。难道真如自己判断的,是魔鬼城堡的蝎子吸收了冰蝉之毒么?
他突然又一下子钻了回去。
是的,他的研究还远远没有完。
突然一个思维,就让他会再次陷入到研究中去。
三少回头,一把抓住他:“在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你的研究会有结果,而且为我所用。我算术的计划里,有你的研究成果。”
圣手神医顿时急道:“什么我的研究成果,我有告诉你么?我有什么研究成果?”
三少冷笑道:“我中毒就开始在算计你了。”
圣手神医顿时看住三少:“中毒就在算计我了?”
三少点头:“是!北极冰蝉之毒是不是没有解药可解?放在我身上是这样,放在匈奴人身上呢?”
圣手神医顿时呵呵大笑起来:“这个思路好,这个思路很好。蝎子呢?快,蝎子没有跑掉一只吧!张风景,你这小东西!”
张风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又立刻屁颠颠地跑回去:“我的蝎子不要跑了!”
圣手神医立刻追了上去:“跑了,我将你的耳朵撕烂,我将你的屁股打烂,我将你的嘴巴打肿吃不得饭!”
张风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唉声道:“老师,你也太恶毒了吧!”
圣手神医冷哼一声:“不恶毒,你会听话!哼,你会听话!”
张风景的叫了过来:“哎呀,妈妈。”
三少一揖到底:“两位大师,好!”
封赠禅师看着三少:“算术没算术到我回来?”
三少苦笑道:“我说没有算术到,你不信。我说算术到了,见证禅师只怕说我是装神弄鬼。”
见证禅师摇头:“说实话,算没算术到。不打诳语。”
古人回道:“小老大说,你们背后还是有皇室的踪影。”
见证禅师望向封赠禅师。
封赠禅师苦笑一声:“白马寺也是王土啊!”
三少摇手:“这样说来,我是在算计大师,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再次深深一揖。
见证禅师道:“你从何处知道魔鬼城堡有我佛的暗道进出?”
三少道:“一首诗?一首魔鬼城堡被大自然摧毁时的禅诗。”他看向见证禅师:“佛教事实上是沿着西域一路进入中原的。在魔鬼城堡有老百姓有商人时,就有寺庙。当年为了躲避匈奴入侵避难,于是有了暗道。只是,我找遍了魔鬼城堡没有找到暗道。万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