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喜欢女色。
或者说,匈奴的所有男人都喜欢美色。
或者说,男人喜欢美色说明这个男人还是正常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充满雄性激素的男人。
或者说这样喜欢美色和爱情没有关系。
在高雅之士来说,是深恶痛绝。
在正人君子来说,是嫉妒心冲天。
这也是破坏爱情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这个天地间有多少爱情被这样的贪色毁灭掉了。
但是很多男人却是乐此不疲。甚至为此丢了性命。
还创造了一个词语:“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甚至有的男人就是为色而活着。甚至某些军队征服世界的目的,就是要占有这个世界的女人。
比如,匈奴王对匈奴军人的承诺,就是让他髦下的勇士去征服世界,拥有世界的所有女人。
因此,才有了派随军营妓的动作。
这是因为他知道冒顿就是一个大色鬼。
几乎占领一个地方,就霸占这里的女人。
至今他究竟拥有了多少个女人,占有了多少个女人,他自己也说不清。
对于女色孜孜不倦的追求,是冒顿生活中唯一属于自己的乐趣。
当然女色这个东西,有一个特点,你不去想,战事一忙也就忘记了。
这一段时间,杨七巧在忙,冒顿却是不忙。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派一支小分队出去捞上些女人回来劳军。
没有想到,就有人报告,匈奴王送来了劳军的美人。
只激动得一个大将军也像个孩子听说要发糖果一样兴奋。
一句话不说,脱离了大部队,就带着一队轻骑兵朝着杨七巧这里赶来。
阴山十三骑已经将有人向冒顿高密的事情,通报到了杨七巧这里。
本来阴山十三骑是例行公事的,通报全军的情报。只是这背着杨七巧向冒顿报告,是重中之重而已,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破坏规矩。
但是杨七巧听了后,脸色就变得怒气要杀人。
狼三十一急忙扭头跑了。
杨七巧气得砸帐篷里转着圆圈。
他知道,至少在这里,只有自己的老师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可是老师完全置身事外,只怕是打雷都打不醒呢!
杨七巧就像女人一样发近乎小孩子一样的脾气!
直到,冒顿那哈哈大笑的声音传进帐篷里来。
这时候已经是天开始要变暗,天气将要进入黄昏时分。
杨七巧端坐在中军帐的主位上,卫士报告狼主来了,他也没有起来。
冒顿心里有高兴的事情,好不为意,哈哈一声大笑:“老弟爽够了吧!”
冒顿不在意女人是不是别人耍过的,匈奴人只喜欢丰满的美人,对于贞操占有是个很平常的事情。他甚至将平日的军师,这会儿也改成了老弟。
也就是说,和杨七巧是与某个女人结缘的兄弟关系。
杨七巧却是一时没有会过意,愕然道:“什么爽够了?”
本来杨七巧想好了,是要据理呵斥冒顿这样黄昏离军营,是耽误军务大计。可是,因为一时竟然跟着冒顿的思路问了这样一句话。
冒顿因为他的身份,却也不以为意:“呵呵,军师是文人,不懂?我是问你。”
说完他做了一个男人和男人一看就懂的手势,但是男人对女人这样做动作却是带有侮辱性的。
让冒顿想不到的是,杨七巧陡然变色,破口道:“放肆!”
那声音叫出了尖厉的女声。
冒顿几曾被人这般呵斥过,不由得脸色一变,狠狠地一咬牙,压住怒火闷声道:“杨军师,你是要用点下的名义和我说话吗?”
不过杨七巧却在这一刻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
冒顿却是愤怒难平,继续刚刚地道:“就是匈奴王也不曾这样呵斥过我!”
杨七巧只是憋住不说话。或者说是怕说话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冒顿又道:“殿下,我自问没有在殿下或者王上面前少了礼数。何况,这营中军妓,乃是王上对我冒顿十万重装骑兵的征战疆场的体恤。敢问殿下,何错之有!”
没想到杨七巧说出的一句话,却是让冒顿愕然不已。
杨七巧冷冷地道:“没羞没臊,没脸没皮!”
这杨七巧话中没有指代,等于是将王上也骂了。
顿时将冒顿嘴塞得只指住杨七巧:“你,你......”一时语噻.
杨七巧得理不饶人,顿时道:“我自会禀明王上,将这些营妓退回去。请冒顿元帅回去约束兵丁!”
这下子,冒顿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瓢冰水,不由得有些发懵:“你说啥?”
杨七巧正正经经地道:“这事我来处理。我会将这些营妓退回王上哪里。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
这下子冒顿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一股气冲脑顶门,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放屁!”
这冒顿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平日在阴山朝堂之上,除了王上,三朝元老也不乏被痛骂之人。
说实话,他要不是知道王上对这个王子极为喜爱,也不会对杨七巧这样的客气。
这个时候,却是真正的生气了。
戟手指住杨七巧:“我看你年轻,不懂世事。暂且不与你计较。这一营营妓我自带回大营去!”
说完,对着轻骑兵卫士大喝一声:“带人,走!”
说实话,他也已经压抑了怒火,不愿意得罪得杨七巧过狠。再说,他早就被勾起的色心,一路过来,早就难耐了,也不想与杨七巧多说。
顿时大踏步就向外走去。
脚步走得是噔噔噔噔,地动山摇。
杨七巧却像是某一根筋犟脾气发作了,电射而出:“不行!”
冒顿正要吩咐卫士弄一个女人上他的马,耍弄耍弄。
突然又听得杨七巧的声音,不由得猛然回头,破口道:“王八羔子的,我为三军统帅,承受王恩!谁敢说不行,军法不容情。”
说完,军刀募地出鞘。
这个时候,阴山十三骑猛然从暗处走向明处。
虽然没有了十三人,却也足足有五人,维护在杨七巧的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死士模样。
只是那些被冒顿命令做杨七巧卫士的轻骑兵去是尴尬了,这时候虽不至于帮助冒顿来对付杨七巧,却不能去守卫杨七巧,和冒顿作对。
杨七巧连连冷笑:“冒顿,你敢杀我么?”
这却是给冒顿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也是平常冒顿说大话说惯了,就是说错了也按他说错了点办。
但是,这一下却是话说得有些满、
作为三军主帅,是言出必行。
可是,总不成真就为了这样一件王上的恩赐,将王上最宠爱的王子杀了吧!
一时,双方僵持在哪里。
杨七巧却是将眼光恶狠狠地盯向了那些置身事外的轻骑兵卫士,那眼光是恨不得将这些卫士吃了下去。
冒顿这个时候沙漠喜悦的心情,沙漠享受美色的心情都化着了泡影。
只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这时候,真的急需要一个人来解围。
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可以。
敌人,可以起同仇敌忾的心情,可以稍缓这较劲的氛围。自己人着可以像润滑剂,使两人不至于继续摩擦起火花。
这个时候还真有敌人虎目眈眈地看着他们。
那就是云三少他们。
甚至是包括了火眼狻猊、风月教主,雷神。还有古人回。
一副要与杨七巧决战的样子。
是的,他们都是为了古人回,找场子。
甚至暗地里,王风景也来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动。
王风景和风月教主、火眼狻猊、三少他们没有动,是因为古人回没有动。
古人回没有动,是因为他要静观其变。
或者说他还没有找到恰当的机会。
黄昏的风不断地带走沙漠上的温度,地面开始变得寒冷。
一声咳嗽响了起来。
那是清瘦老人的醒了过来。
冒顿也是大声咳嗽一声。
这是冒顿机灵,是在向清瘦老人求救。
果然,那清瘦老人嘶声道:“莫非是冒顿狼主当面。”
不等冒顿答话又道:“巧儿啊,冒顿元帅到来,何不请来军帐相见!”
说着话,清瘦老人已经施施然,出现在了帐篷之外。
这冒顿正在走投无路,顿时,露出一丝喜色来,哈哈,哈哈,终于大笑起来:“欧阳鬼子老大人,久仰久仰,既奉王命督师,为何不往我中军帐啊,哈哈哈哈,是看不起么?”
一阵夹枪带棒的话语冒出,大踏步朝中军帐走去。
欧阳鬼子淡淡一笑:“冒顿元帅差亦。我一介中原亡命书生,苟且在王上身前偷生。格于誓言,等不得冒顿元帅堂皇中军帐。只能借巧儿中军帐,假巧儿之手,完成王命。”
冒顿毫不客气地大马金刀坐上了杨七巧的位置。挥挥手,竟然反客为主,示意杨七巧和欧阳鬼子坐下。
杨七巧刚要说话,冒顿却已经抢了话头:“老大人是奉了王上之命,前来送营妓。”
欧阳鬼子摇头:“是我主动申请的。或者说是讨要来的。”
冒顿一拍大腿:“妥!王命难违。请老大人将营妓代表王上赐予我。”
欧阳鬼子淡淡道:“我既王命,自然该赐予三军主帅。”
冒顿愉快地立身而起,正要开口多谢王恩。
那杨七巧却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