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摇摇头。
顿时杨七巧色变。
只因杨七巧只听到了她愿意听到的一句话,在王宫与云天完婚。却见云天摇头,不由得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于地。
欧阳鬼子顿时怒不可遏,戟手指住云天。
匈奴王见云天摇头,顿时面色巨变,冷哼一声:“拿下!”
众人又是一愣,因为轻易地,龙一为首的龙字系列阴山十三骑就将云天制服了。
那杨七巧见阴山十三骑的杀手匕明晃晃地闪烁在云天各大要穴,不由得面色也是白得像纸。
云天道:“要我做匈奴王,不说要立刻引起阴山动荡,我肩负的任务,也是万万做不到!”
欧阳鬼子道:“难道与杨七巧在王宫成婚你也不做?”
云天脖子不能动,只能以目看定匈奴王:“我此去前途多凶险,却恐命薄,辜负了巧儿的大好时光!”
杨七巧尖声大叫:“云天,你混蛋!若你命薄,我能独立人间?”
匈奴王坚决地摇头:“融合北极冰蝉,你又不守护阴山?”顿时双手抱拳,咚地跪在地上,一揖到底:“老祖宗,逆贼欺人太甚,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杨七巧一挺手中剑,横在喉咙上:“云天死,我绝不独活!”
匈奴王顿又是一口老血喷薄而出。
云天大声喝道:“欧阳老鬼,你不将事情向王上秉明,要害死王上不成?”
欧阳鬼子这才猛地醒悟,顿时呵斥一声:“十三骑退下,我有事情要向王上秉明。”
阴山十三骑参与了通玄观轰天大誓,自然知道其中原委,顿时收匕退出。
突然一个怪声响起来:“慢!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人前言说,莫不是要劫持王上?”
只见二王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王宫后院。
接着对着阴山十三骑喝道:“阴山十三骑是王上的十三骑,还是欧阳先生的十三骑?”
欧阳鬼子脸上的肌肉颤抖得一抖,淡淡地看向匈奴王。
容不得匈奴王表态。
是的,二王子得到了那传至耳朵边的提示,知道这个时候扳倒云三少,是他争夺王位最后的期盼。
他已经联络了愿意投靠自己的所有的势力,联络了愿意投靠自己的大殿所有大臣。
现在匈奴王还没有真正的传位,扳倒云三少,那么,云三少提议的皇上大王子就需要另外进行评判。
那么,这王位属谁,就再次各凭手段。
也就是说,扳倒云天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已经红了眼。
一双眼睛完全被耳边响起的声音支配着,红红的像要喷血地盯住杨七巧:“妹妹,你不该勾结外人,乱我阴山朝纲!”
眼睛又盯向欧阳鬼子:“欧阳先生,你说好的,不间入我阴山朝纲。”
他身后早涌出一帮人来,连阴山十三骑,连匈奴王也一起围了起来。
重弓、兵器齐齐指向了云天。
二王子挺着刀剑一步步狞笑着,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一样,朝着云天走来。
他的形态,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明一件事情,他要一举将云天毁灭。
这个时候,欧阳鬼子顿时就尴尬起来。
或者说,欧阳鬼子这一辈子就输在他没有冲天的霸气,每到这样的关键时刻他总会瞻前顾后,错失无数良机。
匈奴王这时将手指住二王子,却是说不出话来。
或者说,他还有很多不明了的事情,一时节陷入了迷惘之中。
只有杨七巧想要说话,却被二王子已经抢到了她身前,大有要出手控制杨七巧之嫌!
云天冷笑一声:“天道守护联盟,你这只黑手不灭,风波不会有一丝半会的休闲!”
说着话,顿时,身体里的北极冰蝉喷薄而出。
只见一道透明的白色的北极冰蝉身影,缭绕而起,在后宫里无限放大,不断膨胀。
寒冷,刺骨的寒冷,让所有人动作都变得无限缓慢的寒冷,浸入了每一个人的骨髓里,心里!
北极冰蝉突然发出一道嘹亮的鸣叫声。
霎时间,白狼,无数的白狼涌入了宫中。
士兵有心阻拦,可是列成的阵势如同虚设。
这白狼,纷纷盘旋着投入到北极冰蝉的虚影中,渐渐北极冰蝉的身影凝实起来。
却是一个北极冰蝉,或者说,是由白狼组成的北极冰蝉阵型。
凛冽的寒气,将整个后宫活活冷凝了起来。
甭说匈奴王、阴山十三骑,二王子和二王子的人马,就是欧阳鬼子想要挣扎半分也是不能。
云天一步步来到匈奴王身边。
是的,这个时候,云天有些明白了北极冰蝉的对于阴山王朝的绝世威严。他也似乎明白了白狼和北极冰蝉的联系。
若大个王宫后院,这个时候,鸦雀无声,仿佛时光凝固了一般。
匈奴王这时候,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由得心中哀叹:“老祖宗,这就是融合北极冰蝉,要保阴山子孙万万年的阴山女婿么?毁了,一切全毁了。自己和老祖宗联手毁灭了阴山的大好河山。”
云天对着匈奴王长长一揖。
霎时间,匈奴王觉得一股暖流,在他周身运转。
皮肤的寒意,骨骼里寒意,血液里寒意,通通在这股暖流过处,烟消云散。
匈奴王只觉得自己不但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关键是所受的伤完全不在疼痛,最神奇的是,整个身体也仿佛恢复了无穷的活力,就向回到了意气风华的年轻时代。
他不由得双目看住了云天。
云天开声说出了天道守护联盟这支黑手的存在,指出中原和阴山同属黄河文明,必须联手应对天道守护联盟这个披着守护天道外衣的阴谋。
云天道:“我正是要守护黄河文明万万年,你的责任是要做太上皇,保证阴山帝国,世代相传。至于你们和中原皇朝的关系,由你自己定夺!”
匈奴王不由得恍然大悟:“中原皇朝和我阴山王朝本是一气连枝,同属黄河文明?这个我做太上皇,将细细研判!”
云天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正要挥手,解除北极冰蝉。
没有想到,匈奴王又是一道:“且慢!你要善待我家巧儿。”又道:“她出生一岁,母亲就撒手人寰。”又道:“你若是错待巧儿,我愿我血迸溅!”又道.....
这个时候的匈奴王,再也不是那个叱咤阴山的帝国的不世君王,而就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云天面色和煦地点点头:“是,父王。”
顿时一朵红晕飞上了匈奴王的腮上。
他兴奋地道:“你必须给我吃一颗定心丸!”
云天不由得一愣:“如何,我如何能给父王一颗定心丸。”
匈奴王咬咬牙:“巧儿历来任性,她这次是真正对你形成了依恋!这样,你们两人今夜完婚便成!”
云天不由得一愣。
匈奴王顿时定定地看住他:“不答应,我就与你血溅五步!”
说完,哗啦拔出了刀剑。
“嘻嘻!”欧阳鬼子笑出了声,开口道:“王上,理当如此!”
却是欧阳鬼子已经挣扎得可以发声。
匈奴王跃跃欲试:“不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时候,匈奴各部落必定认为是你残杀了匈奴王,定会挑起中原和阴山的大战!”
听听,这个老泼皮,活活是一副无赖的嘴脸。
欧阳鬼子却是笑得更加响亮:“王上英明,这臭小子现在得了无数传承,假以时日,必定冲出我们这凡世位面。这终日和巧儿打情骂俏,保不准最后始乱终弃,必须完婚才是正理!”
这下子,云天等于是面临了两个老泼皮,不由得一个头如同两个大。
欧阳鬼子顿时叫道:“来了,来了,那话儿来了,这小子,这才多久,就对巧儿有了讨厌的的情绪,你看他那痛苦的样子。就像在吞黄连呢!”
匈奴王细细来看,顿时竖起大拇指:“老鬼看得仔细,这小子这表情,我都害怕,他对我家巧儿不好呢!”
两人这一唱一和,云天忙忙地挥手:“我同意,我同意!”
他这一挥手,北极冰蝉却是轰然碎裂,,化着一蓬雪雾,霎时间,不但北极冰蝉没有了踪影,就连白狼也没有了踪迹。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二王子能够活动了。
却是早没有了刚才遍身郁气,吓得像一条狗一样狼狈地逃了出去。
那属于二王子的势力失去了二王子这个主心骨,顿时也是像狗一样连滚带爬地逃跑。
匈奴王正要开口,云天道:“经过这一吓,二王子再也不敢反叛了!”
匈奴王仍旧说出一段话来:“小二子,记住今夜参加你妹妹的婚礼!”
杨七巧看着云天意气风华地在哪里指手画脚,又见父王和老师齐齐只把喜爱的目光锁定在云天身上。
她是如何冰雪聪明的女子,虽然刚才六识封闭,已经将情况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由得悲从中来,不理云天,朝着父王和老师奔去,泪如泉涌。
父王和老师呵呵大笑:“哈哈,得如此佳婿,老夫开心哪!”
杨七巧顿时道:“父王,老师,问过巧儿吗?”
顿时看住杨七巧:“原来巧儿不愿意?老鬼巧儿不愿意。”
欧阳鬼子沉凝道:“那,这事应缓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