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边已经放出了曙光。
云三少觉得一阵通天的感悟,像过电一样,通遍了他的全身。
可是,曙光突然遇见了一朵似乎潜伏在天的东边的云,陡的暗淡了下来。
霎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识海也暂时陷入了混沌。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回二回了。
从开始赌约,他就不断地陷入这样馄饨迷惘之中。
云三少从来没有经历过制造天骄这样的事情,事实上,天骄要达到九层功力,云三少本生才六层功力呢!
但是,这世界上就没有云三少不敢想还不敢干的事情。
当然,云三少可不是一个胡思乱想,胡想乱干的人。
相反,从小他就是一个想让人所不敢想,干常人所不敢的事情的人。
所以,云三少从小就是一个传奇。
他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这个领域里,顶尖的事情。
比如,他学习算术,硬是在短短的五年时间,成为了大汉朝的算术方面顶尖的人。成就他的传奇。
这可是普通人穷其一生,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能不用说干。
比如他组织八大金刚组织,这世界上的人都说不清,咱就被他弄成天下扬名的江湖第一组织。甚至,八兄弟个个横行世界的神通。
只有云三少知道,他的神识里似乎总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声音在提醒着他:“迎上去,干!”
这个声音,在这次再次发作起来。
于是,他就投入到了制造天骄的这个事情中去。
而云三少一旦投入到了一个事情,就义无反顾,不屈不挠。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个提醒自己的声音来自于何处。
可是,一是中没有时间,他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二是,临到他真想去捕捉这个声音时,是无论如何也捕获不到。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不由得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看向天空。
离赌约到点的时间还剩九个时辰,可是,他这会儿连最基本的程序还没有完成。
按照他的预想,是要将宝贝融入到这些古族精英的身体里去,变成他们的一部分。
这是关键的一步,只有这样,才让他们有了巨大变化的可能。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醒悟和糊涂,不过就是将这些天骄们置于了自己的神识笼罩之中。
他有无数的宝贝,这会儿一一拿了出来。
足足琳琅满目的,有上万件之多。
他知道这些精英各自身体的属性不同,各自修炼的功夫也不尽相同。所以,他要让这些宝贝自动地与这些小子的属性融合。
就算他们一次性融合三件两件甚至五件十件他也不在乎。
是的,他从大着胆子定下赌约,就想好了,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些拥有赤子之心的小子,打造成功。
他已经从雷兽和食人恐龙的灵魂中知道了,这上万件宝贝是当年洪荒时代,所有各种属性各种功夫的海兽的全部。
自从他要震慑古族的念头起处,那个声音就鼓励着他:“迎上去,干!”
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有办法让他们与这些宝贝融合呢?
他望向天空,这时候神识一片空白,一片混沌。
突然,四圣的身影与曙光一起冲乌云里冲了出来,直射向云三少。
顿时,他浑身一激灵,急忙放上下拜:“圣人教我。”
孔子呵呵一笑:“还是个懵懂少年。”
公输班骂道:“你有宝贝,你有黄河文明起源的魂灵,你拥有了黄河文明这么多的撼天动地的力量,爷们都要你教我,怎么踩着宝找宝呢?”
云三少知道,自己拥有了北极冰蝉,又拥有的水晶体这喜马拉雅山脉的内核,又拥有的火山内核,又拥有的黄河文明之根,又拥有了来自九天的雷电火,又拥有了宇宙碎片,是的,至少黄河文明母亲给自己,就是太丰厚了。
他不由得拧起眉头:“好吧,我们不谈怎样制造天骄。这大约只能是各人感悟的问题。别人不能替代。”他咬咬牙:“我只问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我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功夫,只能到第六层,就是顶峰么?”
墨子叹口气:“我只知道任何功夫都是可以到达九层,甚至突破提升高阶位面的。但是,事实上,我也知道,你的祖先云三少确实到冲这个世界消失,都是六层功力。”
鬼谷子淡淡一笑:“这个事情,或者古族的老祖宗知道。但是,世上的功夫,正如墨子说的一样,六层绝不是顶峰。甚至是离顶峰还无限的遥远。这和宇宙的万事万物都在发展一样。”
云三少顿时眼睛一下子射出如同曙光一样的光芒:“古族的老祖宗在哪里?”
鬼谷子口赞一首诗:“后山问童子,言师逍遥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说完,四圣皆拍掌呵呵大笑。
云三少顿时一耸而起,朝着古族的后山扑去。
后山本就有人严格把守着。
不但防止外人,就连古族本族人也是严禁进入的。
云天围绕着这后山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东天的太阳也射出了光辉。
这时候,却发现,古族族长竟然也带着人过来了。
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里既然是古族的禁地,自己这样谬然来闯,确实说不过去。
但是,他离赌约结束只剩下八个时辰,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得面面俱到。
因此,立刻现身,对着那守卫道:“大哥,我是云三少,要进入禁地和你们老祖宗相见。请行个方便。”
这守卫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云三少,接着,提枪便对着云三少戳来。
另一位守卫忍不住还在调笑:“这是哪里来的俗世宝宝。滚蛋吧!”
云三少这个时候是安了一百颗心是要一头撞进去。
竟然是硬生生年各地承受了守卫一枪,而且身体继续向前挺进,就像没事情似的。
一杆枪插在身体里,怎么会没事情呢。
只见随着云三少挺进,血就沿着枪杆上,朝着守卫流去。
这不算最渗人,最渗人的是,云三少坚毅的面容,在一点点地向他靠近。也就是说,云三少活活地让枪将身体扎透,然后从他的后背冒出去。
那守卫这时候忙人无计,只得弃了枪,拼命用拳头不断地打云三少,一边打一边嘴里嚷着:“不准进去,不准进去!”
古族却是有很严格的纪律,至少是对他这样处于下位的守卫。
但是云三少在枪穿身而过后,居然咧嘴对着守卫一笑:“多谢!”钻进了树林里。
这个时候,守卫才杀猪一样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进入后山禁区了。”
古族族长们带人正好过来,不由得一愣:“什么人?”
守卫道:“他说他叫云三少。进去找我们老祖宗。”
四族族长不由得相互看着,心里在相互动问:“不会老祖宗真的和云三少这孩子有些交往?”
进入树林,云三少发誓,这是另外一副天地。
这看不起来不是很大的后山,里面竟然是无边无际,就像一个宽阔无比的海洋一样。
但是云三少觉得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面没有啥东西。
时不时最让他眼睛一亮的就是有一泓山泉。
他动了坚强意志力,一直向前走。
他是布阵的老手,他可以肯定这不是阵法。
可是,就算是不是阵法,走到两个时辰后,他还是停了下来。
他不是怕走路,而是再这样走下去,只怕是赌约的时间就会消耗在这走路当中。
他隐约有些知道了,自己是走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
“哇,熟人的气息!”一双眼睛一下子悬挂上了树木的树顶,死死地盯着云天。
突然这眼睛又说话了:“啊呀!我不是还有一坛,从杜康哪里骗来的好酒么?嘻嘻!”
这双眼睛悠然消失了。
接着一阵醉人的酒香在树林里弥漫开来。
云三少不由得大喜。
这里面有酒香,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禁地里有人住。
他顿时循着酒香再次猛跑起来。
“嘻嘻,果然和你家老祖宗一样,闻酒发狂呢?”那双眼睛再次紧跟着云三少,随着他的身影,也狂奔起来。
云三少越跑越是有劲,浑然忘记了时光真在一点点地消失。
那双眼睛突然眨了眨:“咦,为什么不弹琴唱歌呢!”
顿时,那眼睛下面出现了一张琴和一双手,叮叮咚咚的琴声就像是整个树林都是泉水在流淌。
随着这琴声,有一只只鸟儿踏着欢快地舞蹈来了。
一个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寂寥荒馆闭闲门,苔径阴阴屐少痕。
白发颠狂尘梦断,青毡泠落客心存。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樽。
醉后曲肱林下卧,此生荣辱不须论。
萧萧华发满头生,深远蓬门倦送迎。
独喜冥心无外慕,自怜知命不求荣。
闲情欲赋思陶令。卧病何人问马卿。
林下贫居甘困守,尽教城市不知名。”
云三少听得不觉痴了。
这是当朝诗人牟融的诗歌。
平日里云三少少有时间吟哦,这时在酒香之中,听来却是格外的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