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起兮也从来没有见到大风哭泣过。
或者说,当年年少时关于大放哭泣的形象早已经模糊了。
总之,当大风完全沉浸在自己识海里,完全放弃了控制自己的形体情绪时,大风哭了出来。
那是一种真情流露的哭泣。
云三少道:“或者他真的见到了他的师傅。”
云三少的感觉总是那么准确。
这会儿,在识海里四处荡漾的大风,突然感觉到头顶上起了一阵温暖的春风,接着他就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一时节就像回到母亲怀抱那种久违的感觉。
突然,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顿时睁开眼,细细地四处看着,终于看到了。
那个他多少次魂萦梦牵,已经完全绝望的身影。
那是师父。
他的父亲母亲他都没有见过,师父说,是从草原上将他拣到的,捡到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已经被饿狼吃了。
他几乎懂事起,就只知道世界上自己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师傅。
师傅是一个粗人,正因为他是粗人,所以从风月中只学会了大风神通。
但是正因为只学会了大风神通,于是他就拼命地钻研大风神通,据说这大风神通超过了历代的所有祖师爷。达到前无古人的境地。
其实,只是过去大风不知道的,这会儿这些消息,完全出现在自己的识海里。
师傅欣慰地看着他。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淡。
他识海里涌起了一个信息:孩子,我们是风月教的一支。我将要离去,去参加宇宙风的行列,不要悲伤,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大风悠然醒了过来。
他再次看到九媚儿的面色就显得亲和了许多。
九媚儿看着他:“老前辈,你不用为难。我要告诉,我昨天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今天就不会成为一个贪心的人,明天更不会成为一个贪心的人。我对于我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心满意足。”
大风摇摇头,看向云三少,他说:“我也是风月教的一个分支。”
他再将头转向邓玄:“我很高兴有九媚儿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
他对柴棒棒说:“放心,我当然会满足你们对于大风传颂的渴望。我相信九媚儿师妹马上就有了这样的功能。”
云三少急忙道:“喂,大风前辈,你慢点,听我说,好嘛?”
大风回头看着云三少:“妹夫,你尽管说。”
这话可是够豪放,直接就叫上了妹夫,只把九媚儿弄了过满脸通红。
只把邓玄叫得心花怒放,一方面,这样只怕是这大风歌上的人物真正成为了自己等人的贴心人。二方面,也是为九媚儿和云三少的事情挑得越明她越是开心。
醉莫笑走了,现在他的唯一希望就在云三少的头上。
她恨不得为云三少娶个四个八个,甚至像皇室里一样后宫佳丽三千,那样自己就有说不完的侄儿可以围着自己面前叫大娘了!
管他侄儿还是什么儿,反正是自己的儿就让她欣喜不已!
只把柴棒棒和胖母猪两人喜欢得跳起了舞来。
柴棒棒和胖母猪一太瘦一人太胖,但是两人这舞姿却是真的有些超凡脱俗,只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在,这还不算,主要是他们的欢乐感情从舞姿中横溢出来,感染了百晓生他们所有人。
这两个货对于九媚儿和云三少的婚事,那可是操上了心了。
这样一来,当然,大家情绪反过来,影响到了云三少。
云三少突然发现自己满肚子的话,这下子竟然自己觉得没有道理,说不出口了。
索性走向一边,与老祖宗起兮和百晓生他们在一起。
且说,到下午五时,冬日的太阳早早地就被冻得卡白,大风拍拍云三少,扭头就刮走了。
临走时,又带上了黑道童,他们是去跟着阿凡提又去下一个西域国家抗疫。
这里,云三少看看九媚儿,九媚儿还有些怕羞。云三少顿时将她一个手攥上,九媚儿这才镇定下来,接着就是一股风,风是大风,只是显得更加的温柔,将大家裹挟了起来。
顿时,一脸紧张的邓玄、柴棒棒他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百晓生、老祖宗、起兮,甚至云三少何尝又不是捏了一把汗。
但是这时候,大风生成了,并且成功地裹挟了大家。顿时,大家放下心来,任由九媚儿的大风裹挟着朝着匈奴帝国的草原深处的王宫刮去。
杨七巧很是气愤。
她发现了了很多蛛丝马迹,但是,他出不去王宫。
因为草原帝国楼的高手将她困在王宫里。
帝国楼早换了新人,而且完全是由新王掌握的。
新王继位后,在杨七巧离去的这一段时间,已经完全地控制了匈奴帝国的各个方面,逐渐地对日渐老去的匈奴王也失去了尊敬。
关键的是,老匈奴王,也就是杨七巧的父亲几乎是退位后,或者说在杨七巧与云三少离去后,突然就老了,几乎一日一日看得见地变老,当杨七巧回来时,几乎都忍不住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匈奴王。
匈奴王也似乎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对杨七巧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只任由杨七巧夜夜悲戚。
杨七巧是何等聪明的人,何等会算术的存在,立刻就发起了对这件事情的调查。
当她发现蛛丝马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杨七巧当然要质问自己的兄长,但是,她这才发现她的前后左右都是帝国楼的高手。
以杨七巧八层修为,硬来,不能脱困。
以杨七巧的智慧,想了无数条妙计,可是这些帝国楼的高手,一概不与杨七巧近身接触,只是在远处通过机关控制杨七巧。杨七巧也很是无奈。
以杨七巧在匈奴帝国的霸道,可是在这王宫里,不能与外界接触,就像鱼儿离开了水,借不上任何力,一时也是忙人无计。
杨七巧闹腾了一阵,这天却是安静了下来,像一个老僧一样的入静,口中念念有词将灵鬼放出去。
她明白,自己的老师一定也遇到了某种事情,否则,他绝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遭遇无动于衷。
她当然也明白凭自己的修为实力,放出去的灵鬼只能在这一方天地行走,要进入中原是自己能力所不逮的。
她只是将灵鬼放出去,让他们带着自己的灵魂去天空上放飞,就像风筝似的。
就这样,杨七巧放出来的灵鬼在北国天空上自由自在百无聊奈的转了两天,这天就遇到了云三少他们被九媚儿控制着的温柔大风裹挟着,进入到了匈奴帝国的地界。
灵鬼们带了杨七巧的情绪,或者说杨七巧日思夜想的就是云三少有朝一日会想起自己,放不下自己来到匈奴帝国。
当然,杨七巧也想得到云三少在中原抗击瘟疫的忙碌,就算他想自己,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在匈奴帝国遭到了软禁。不过是带着这么一丝希望在北国天空中寻找着。
这一下子见到大风裹挟着云三少,不由得呆在了当场。
呆呆地看着云三少被温柔大风裹挟着在天空上席卷而过。
不由得泪流满面。
嘶声叫道:“云哥哥。”哭倒在王宫里。
这灵鬼虽然和杨七巧能够对话,又能够听懂杨七巧的指挥,但是究竟不能与人交流。
只能围绕着云三少来回转悠,干着急,想要对云三少诉说,可是不能发声。
杨七巧的灵魂只能够看着云三少悲戚。
杨七巧只能哭倒在宫廷里。
云三少被大风裹挟着,神速地来到了王廷。
匈奴新王见了云三少,自然是吃了一惊。
事实上,这吃了一惊和很是诧异的表情,就算是百晓生也一时分辨不清。
匈奴新王接着就笑开了颜色,接着又露出了悲伤之色。
长声道:“啊呀,妹夫,你终于来了啊!”
云三少皱起眉头:“是瘟疫在匈奴帝国流行?”
匈奴新王悲声道:“不只是这些呀,你和杨七巧这一皱,匈奴帝国就走上了下坡路。到巧儿回来,瘟疫开始流行,最主要的是,父王也得上了老年痴呆症,当哥哥当这国王,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这不,巧儿除外抗疫找药,我也是焦头烂额!”
云三少不说话。
百晓生却说话了:“不是演戏吧!”
所谓当局者迷,云三少虽然对匈奴王说不上又多大的感情,但是因为他深爱着杨七巧,自然也算是当事者了。
百晓生却是格外冷静。
听了百晓生这话,顿时在场的起兮、九媚儿、老祖宗、柴棒棒、胖母猪都眼光不善地盯住了匈奴新王。
匈奴新王却是继续悲戚,根本不管百晓生的话,而是对云三少道:“兄弟,我知道你的能力,这样,我将匈奴王国的国王暂由你代替,领导防疫,领导治疗父王的老年痴呆症。为兄,也歇得一歇。”
云三少正要说话。
周围本是眼光不善的一杆子人,顿时有些疑怀地看向百晓生。
百晓生道:“你不要忙着撂挑子。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顿时,匈奴王朝的大臣看不惯了。
匈奴王朝的将领,就是那些文臣,一个个也是如狼似虎的角色,顿时一个个吼声如雷:“呔,南蛮子,你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