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没理睬卫明兰的讥讽,指了一下卫明兰身侧的空位:“这不还有个位置么,恰好可以搭我一程。”
“那位置可非留给你的!何况此是我家的车,我说没位置即是没位置啦!”卫明兰翻了个白眼儿,一抬头便看着容苏苏朝这边儿走过来,赶忙冲她招手:“苏苏这边儿!快快来,我给你留着位置呢!”
“谢谢明兰。”容苏苏走过去,才想上车,那姜氏忽然一个侧步挡在板车前,容苏苏蹙眉,“请要一要。”
姜氏还记的那日容苏苏暴发出来的气魄,可她瞧着容苏苏轻柔弱弱的样子,觉的自个儿那日一定是看错了。心目中有了确信的答案,姜氏的胆量也大起身,她昂着头满面倨傲的说:“把这位置要给我,我便不告诉容家你私自去镇子上的事儿。”
容苏苏眨了下眼,神情有些个惊愕。姜氏瞧她这般子觉得她是怕了,心目中更为为的意,转头便欲想要手脚并用的爬上板车。
卫明兰忽然伸掌一推,姜氏给推了个措手不及,径直向后一跌,一屁股狠狠的坐在地下,伴伴随着姜氏一声哀嚎,周边传出了哄堂大笑。
“卫明兰!”姜氏尖喊着欲想要爬起身,可是由于太疼竭力了好几回全都未成功。她狰狞可怖着一张面孔冲着卫郎中吼道:“卫郎中这即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我负伤了,你家要负责!”
一直悠闲观战的卫郎中没来气,仅是悠悠的讲了声:“自然而然是我教出来的才可以这般好。便你这伤,一帖药爽便好啦,过片刻自个儿去我家讨一张,自然而然不收你钱。”卫郎中讲着朝容苏苏一摆头:“苏苏小娘子快上车,立马出发了。”
拉车的是匹大黑骡子,是卫家的牲畜。这回没阻挡,容苏苏非常顺利的上了车,卫明兰帮她把竹筐卸下来搁在车上,等卫郎中一声驾后,裸车缓缓地跑动起身,从姜氏身侧擦过,差一点了下即要踩在姜氏身体上,吓的姜氏连滚带爬的跑起身,边跑还边骂。
庄子中人养的起牲畜的人家不多,卫家的这头大黑骡子皆是自家用的,庄子中还有另外三辆车,里长家是一头毛驴儿,容家跟村南的汪老四全都养了一头牛,可王家家境大大不若里长跟容家,他家的牛除却农忙时用来耕作,平日全都会来往于庄子中跟镇子上,庄子中人来回花儿上三厘钱便可以走一趟。汪老四便倚靠这些个来贴补家用,先前容苏苏他们来闽河庄,即是汪老四拉了她们一程。
卫家的大黑骡子跟里长家的毛驴儿外出时道上碰上邻里街坊的亦会免费带上一道,贪图小便宜的抑或想省一两厘钱好给小孩换一两口零嘴的人,全都会在村头等着二家的车。大黑骡子没走多久,便碰到了同样去镇子上的里长家做的满当当的车。御车的是里长家的长子,朱大龙。卫明兰跟容苏苏八卦说,这朱大龙先前当过兵,是二年前转业才回村的。由于面上有一根儿疤印,又不苟言笑的,因此村庄中很多人全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