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割着丛草的黛鹃忽然听着容苏苏惊喜的喊了一下,而后也是不去管丛草跟山菜了,居然用小砍刀把地下的土刨开,不片刻便见她从土中捧出一个脏脏的的土疙瘩。那土疙瘩比起她俩拳头合起身还大,容苏苏捧着它,那欢天喜地的模样便差没亲上一口。
容苏苏非常少这样的喜形于色,黛鹃禁不住困惑的问:“小……姐姐,此是啥?”
“马铃薯呀!”容苏苏出自本能的答复,“可好吃的马铃薯!你没用过么?这玩意好吃又管饱!”
“马……马……是个啥?”黛鹃有一些懵,全然听不明白容苏苏在说啥,只晓得她手中的那玩意儿好像可以吃,便跟那芥兰花一般。
容苏苏才想解释便寻思起这大夏皇朝还未人发觉过马铃薯这玩意儿,即便是挖到过,也没有觉的这土疙瘩可以吃,到底它的样貌着实是太脏啦!容苏苏想了一下还是觉的等她把马铃薯作成吃的,要黛鹃能有最为直观的感受才是最为好的。因此她晃了晃手中的马铃薯,说:“等我把它作成吃的,你便晓得了。决对是要你舍不的搁下筷的美味儿!”
“阿娘,比起芥兰花还好吃么!”一边的小无虞瞧着容苏苏手中的脏疙瘩,好像在想象他阿娘讲的美味儿,禁不住吞了口唾液,即便楚楚也像馋猫一般的看着她。
“是呀!比起芥兰花美味儿一百倍呢!”
此时,平日中唯有闽河庄的板车出入的十字桥上驶来一辆车驾,霎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神。马可是最为最为金贵的牲畜,即便里长跟卫郎中家全都舍不的养一匹马,这一大清早的,是谁家来啦这样金贵的客人?
车驾停在村头,一个坐在车轩上的家丁跳下来问路。乡民一听是寻卫郎中家的,即刻便热切了起身。闽河庄的人全都知晓卫郎中并非土生土长的闽河庄人,而是20多年前搬来的,以后便一直住在村庄中。卫郎中医术非常高,待人也温善,平日中穷困的乡民寻他看病,可免的药费卫郎中全都给免了,并且每回闽河庄有个大宅大难的,卫郎中全都会出手相助,因此卫郎中在闽河庄非常的民心。
那家丁听后又多嘴了问了句容家,这一下可是捅了乡民的话筐子。乡民们七嘴八舌的把最为近发生的事儿跟家丁讲了遍,那精彩的程度实在堪称话本,听的家丁直咋舌。
车驾中,瞿安倚靠在窗子边,在听着乡民说容苏苏有俩小孩,前几日那两小孩还险些给容家的人搞死时禁不住蹙紧了眉角。看起来这容苏苏的生活并不好过。又听闻容苏苏竟然脱离了容家,要自立门户,瞿安又是一惊,没料到那般孱弱的女人,竟然有这样大的魄力。
瞿安不禁寻思起主家的吩咐,这容苏苏能要身份儿高贵的蓟叔康另眼相待,料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家丁大听完径直跳上车轩问:“公子,是去卫郎中家,还是去容娘子家?”
瞿安寻思起先前容苏苏身侧的小娘子,又想了一下容苏苏现而今的境遇,觉的自个儿倘若贸然登门必定会给容苏苏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说:“去卫郎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