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展宏图受到了报告回来的信息,只是随便翻了翻,展宏图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拳峰上顿时出现了鲜血。
展宏图站起身,走向了窗边,烦躁地点燃了一根烟。
我皱着眉头将那文件夹拿过一看,也是止不住的气血翻涌。
调转真气,强行才将这愤怒压制了下去。
展家出问题的几个项目,内容都如出一辙,都是意外导致的员工伤亡。
因为现场没有线索,所以只能判定自杀或者是意外。
可我知道,这些人的死法和那个工人近乎相同,这一切都是夏家在背后搞的鬼。
不管什么项目,只要涉及到人命关天,一定会影响到后续的进程,轻则停业整顿,重则被直接吊销营业执照。
因为这先天八卦阵布置的太大了,寻常方式根本破不了,夏家就选择了这种最简单,对于他们而言后果最小的手段。
可这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也是一个个本来可以平平淡淡过下去的家庭啊!
夏家为达自己的手段丧尽天良。
如此看来,夏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和白骨上来的。
也是翻了翻,心乱如麻,便将那文件丢了回去。
此时,辰龙在朝着我招了招手。
跟着他走去,他一言不发,要带着我下楼。
李千雪看见,皱了皱眉头,也跟着我们出发。
坐电梯下了楼,走出了大厦,跟着辰龙绕到了写字楼后方,一个室外停车场之上,只见一辆车窗贴满深色膜的车停在原地。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展宏图一言不发,只是将我们二人拉上了车。
上车之后,我一眼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车上满满当当坐着一众寸头青年,各个眼神坚毅,身形挺拔,眼神中透露着淡漠一切的感觉。
我压低了声音,朝着辰龙问道:“这都是你的人?”
辰龙不置可否,微笑着看着我。
我眯着眼看向这些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的拳手。
但辰龙不说,我也不能一直的追问。
再次下车,辰龙朝着我问道:“要二十八人做什么?”
我看向李千雪。
李千雪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只是说可以尝试,能否有效果我还不知道。”
我看着她平静道:“你是想做二十八宿阵。借神分灵,冲山镇邪是吧?”
李千雪表情越来越精彩,脸色也越来越惊讶。
“你……你……”半晌都说不出话。
我呼出口气:“我是不精通阵法,不是一窍不通。何况你要做二十八宿阵,我要是不会的话,你也做不出来吧?”
李千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我们李家的法能开坛请灵,只不过步骤要稍微复杂一点。”不过她似乎很快就想起了些什么,眼睛一瞪,叉着腰骂道:“喂,我这可是在给你办事,你不出力谁出力?”
我突然变的认真,眼神也十分严肃地看着李千雪:“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故意害我,我一定让李家陪葬,但如果这次你把这一切做好,我以三魂七魄担保李家风雨不倒。”
李千雪见我突然这么认真,脸颊出现一片霞红,随即扭过了头,小声道:“好了,早点打消这个误会,免得江湖上的人说我李家没有道义。”
我笑了笑,下意识帮她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随即朝着大厦内跑去。
一个小时后,我将一个小包递给了李千雪,扭头看向辰龙。
“你跟她一起去吧!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辰龙看着我,眉宇间出现了一抹担忧:“那你呢?”
我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别忘了,还有他们呢!”
辰龙摇了摇头:“我是担心……”
没等他说出口,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放心,我自有分寸。”
听到这话,辰龙也不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便和李千雪上了客车。
看着那车驶出停车场,我也知道,接下来的路回不了头了。
一日悄然,日暮西下。
我和展宏图坐着他司机的车朝着城西而去。
路上,展宏图看着我,有些紧张地开口:“张少,我们要不要多带些人啊?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我看着他,咧嘴笑道:“展总,你怕了?”
展宏图嘴角出现一抹邪笑:“要不是兰兰在他们手里,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丝毫不惧。夏家不久仗着势力大吗?真要拼起命来,看看用我一条贱命能不能换了夏南山那老东西。”
展宏图这两句话,倒是像个爷们。
不过也正常,前段时间听辰龙说,展宏图家伙年轻的时候是混社会的,后来被抓起来关了半年之后才醒悟,开始跟着展天丰做生意。
我拍了拍展宏图的胳膊,朝着他开口:“今天和夏家的恩怨了了,只要没有人干扰。待到先天八卦成型,你展家在云州便可独大。三年内云州第一,五年内整个江省南部第一家族。”
展宏图摇了摇头:“不管多高的地位,我只想让妻儿平安。”
我看着窗外,平静道:“天命如此,并不是退出江湖了就能平安。想要平安,关键是拳头还是得够硬。如果不是看你弱,夏家哪来的胆子挑衅你。”
展宏图静了下来,也没再说话。
到了吴道行说的那废弃工厂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不想这种事情牵连普通人,展宏图便让那司机把车放这里,自己打车回去。
其实我能从他的状态当中感觉出来,这次敢跟我一切来,最起码是抱着会死的决心来的。
我二人并排走进了这废弃工厂,此地能看出来已经废弃好久了,荒草足有膝盖高。
我们一直朝着内部走去,大概十几分钟后,走到了最后一座也是最高的楼前。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展宏图当即暴喝:“是兰兰!”
我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的楼上,一个人影正在边缘,似乎被人抓着,摇摇欲坠。
“畜生!”